看著就像肋骨一樣。若照此圖造船怕是連肋骨都不用加了。主公,請將此圖賜予末將。末將定能照此圖為主公造出戰船來。”
“此圖本就是為將軍所畫。本府還怕畫得不好,誤人子弟呢。”蔡吉說著大方地將圖交給了管承。
管承接過圖紙,不禁眉開眼笑著說道:“主公畫得可比水寨裡的木匠好得多。咱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
蔡吉聽管承將自己與木匠做對比,倒也不生氣,反而追問道:“汝等水寨裡有造船的工匠?”
“是呀。手藝可好了。這些船都是他們造的。”管承點頭應道。
“如此甚好。本府正打算著人建造海船。有長廣水寨相助,此事定能事倍功半。”蔡吉心想這還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而管承一聽蔡吉打算造海船,便知是要為水軍擴軍,於是趕緊抱拳道:“喏。末將這就修書一封,讓工匠趕來郡府聽候主公差遣。”
蔡吉見管承說話時而粗魯時而又有禮,不由好奇地問道:“哦,管將軍念過書?”
“不瞞主公,末將幼時也上過幾天私塾。”管承略帶尷尬地解釋道。
“既念過書,可有表字?”蔡吉又問道。
“先生取字,子奉。”管承答道。
“那從今日起吾就稱汝子奉吧。子奉,汝即已拜水軍司馬,可得多讀書多張見識才行。”蔡吉一面拉近與管承的關係,一面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管承一聽蔡吉改口稱自己的表字,便知其將自己收納為了心腹,於是立馬恭敬地衝著蔡吉作揖道:“末將回去後一定找書看。”
“吾手邊就有春秋,可借於汝。”蔡吉說罷,心想自己這不是在“孫權勸學”嘛。卻不知現下16歲的呂蒙是否已隨他姐夫鄧當追隨小霸王孫策。不過想歸想,蔡吉很快就收起了心神,向管承詢問起了打劫之事,“子奉,三韓那邊可有訊息?”
“回主公,據水寨探子來報六月下旬會有一隊馬韓貢船啟程。”管承壓低了聲音稟報道。
蔡吉得了管承的確切訊息,總算是稍稍安了心。只見她衝著管承微微頷首道,“此番東萊水軍初陣就拜託諸君了。”
“喏!”
既然該看的都看了,該說的都說了,該聽的也都聽了。蔡吉便與太史慈等人一起下了船。可正當她要登上牛車打道回府之時,卻見管承興匆匆地帶著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女孩兒前來施禮道:“主公,此乃末將表妹阿九。”
“小女令狐九見過府君。”跟在管承身後的女孩怯生生地向蔡吉福了福。
然而還未等蔡吉開口,管承立馬便用豬哥般的表情向其推薦道,“小妹仰慕主公年少有為,想侍奉主公左右,做個丫鬟也成。還請主公成全。”
這是剛送完人質,再送美女嗎。蔡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管承,又瞅了瞅那眉目如畫的女孩兒。心想眼下正是同海賊合作的關鍵時刻,還是先把人收下再說。既然打定了主意蔡吉便欣然點頭道:“那本府就卻之不恭了。”
管承見蔡吉爽快地收下了自己的表妹,忙不迭地就將身後的女孩推上了牛車。臨走時還不忘提醒蔡吉一句說:“阿九年紀小,若有伺候不周之處,還請主公見諒。”
而蔡吉看著管承遠去的身影,在感嘆這時代女子身份低微的同時,亦覺得這管承絕非尋常武夫。但這樣的嘆息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在蔡吉看來一方諸侯若想有所建樹,就必須得有接納多種人才的胸襟。動不動就懷疑手下腦後張反骨的人是無法得到人才的。所以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先安置好車上的那位令狐小妹妹。等第一筆海上“買賣”做成之後,蔡吉自會向管承等人公開女性的身份。因為蔡吉自付官府的軍事威懾加上巨大利潤誘惑,一定能讓管承等海賊徹底接受自己這個女主公。
蔡吉一邊想著日後如何向管承等人表明身份,一邊掀起了簾子坐上了馬車。可她一抬頭卻見那女孩兒正侷促地窩在角落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見此情形蔡吉一面在心中苦笑,一面露出和善的笑容向女孩勸說道:“汝不用怕。本府不會傷害汝的。”
哪知蔡吉越是這麼說,那女孩就越是縮得厲害。無奈之下,蔡吉只得端正了坐姿,招呼車伕趕車。然而就在牛車駕動後不久,那個起初靜若處子的女孩突然如脫兔一般一躍而起一把將蔡吉壓倒在地。緊接著一把冰冷的利刃就抵上了她的喉嚨。
“小娘子有話好說。先把刀放下如何?”驚魂未定的蔡吉嚥了口唾沫道。
可對方卻瞪著一雙滾圓的眼睛,如桀驁的小貓一般,冷哼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