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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奎等人當做壓低工價的藉口。所以這一次蔡吉只能無奈地小人一把。讓段奎一夥人先招人,等他們將價格壓到極低之後,蔡吉再在此基礎上加點錢來招人。雖然如此一來會讓段奎等人將大部分的壯丁招走,但蔡吉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兒童與工匠。更何況她相信總會有人拒絕此種乘火打劫的行為。而照張清的敘述,事實也確實如此。

“那就有勞張大哥了。工匠的工錢可比段奎等人高一些。若不想籤死契,籤活契也行。總之先將人留住再說。”蔡吉拍板決定道。在她看來所謂的死契活契都不是問題,只要能把人招來,她就有大把法子讓這些工匠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張清聽蔡吉頗有不計成本招人的意思,不禁向她提醒道,“小主公,收養飢兒、招募工匠皆需花費大筆錢糧。小主公任職不足一年,尚未支取俸祿。恐一時負擔不起啊。”

“錢不夠,就將吉的首飾變賣了去。反正女扮男裝也用不著這些東西。”蔡吉滿不在乎地說道。在她看來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做投資難道還捂著孵小雞。更何況一旦管承等人在海上打劫成功,那到時候自己還怕沒首飾。

可是張清哪兒知道蔡吉心裡打的小算盤。此刻的他一聽蔡吉要賣首飾,連忙急得叩首道:“萬萬不可。那可是小主公的嫁妝啊。”

蔡吉見狀連忙伸手扶起了張清,義正詞嚴地勸說道,“張大哥,吉的首飾既不能吃,也不能戴。可城外的飢兒卻正在生死之間掙扎。這些飢兒都是大漢的未來,大漢的骨血。而工匠皆懷一技之長,吉亦不能讓這些人因饑荒而荒廢手藝。在吉看來,人無論何時都遠比金銀珠寶來得珍貴。至於吉的嫁妝嘛。正所謂千金散去還復來,嫁妝日後總會有的。”

張清見蔡吉如此堅持,在嘆息之餘,亦被其愛民之心所深深打動。於是他當即一個抱拳領命道:“小主公大義,清自愧不如。主公放心,此事包在清身上。”

蔡吉被張清如此一讚,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生怕張清節省開支的蔡吉,跟著又半坦言地說道:“張大哥也不用太過為錢操心。吉不是與太史將軍已有對策了嘛。”

張清身為蔡吉的心腹自然也知打劫三韓貢船之事。此時聽蔡吉提起此事,他不禁神色凝重的提醒道:“小主公見諒。清始終認為此舉過於劍走偏鋒,不是長久之計。”

“張大哥的意思吉也明白。確實那種買賣只能解一時之困。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吉才想趁這次的機會招納工匠,以工商興東萊。”蔡吉欣然點頭道。其實就算蔡吉再怎麼缺錢,也不會天真到以為在東漢能靠海盜打出個日不落來。畢竟時下在海上貿易的船隻不是漢人的船,就是與漢朝貿易的船。海盜最終打擊的還是東漢的海上貿易。因此蔡吉只打算劫上幾票,賺上一筆啟動資金了事。

“以工商興東萊。小主公莫不是要經商?”張清驚愕地問道。說實話自家這位小主公已經有過太多太多驚人之舉。倘若她要是再經商,那可真算是全才了。

“不錯。吉正有此意。”蔡吉欣然點頭道:“東萊多山少田,不適宜屯田。但坐擁漁鹽之利,且毗鄰大海,最是適合發展貿易。”

可張清聽蔡吉這麼一說,眉頭反倒是皺得越緊了。只見他沉吟了一下,向蔡吉探問道,“小主公可知這東萊最大的商戶是何人?”

“應該是段家吧。”蔡吉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小主公可知段家以何發家?”張清又跟著問道。

“這……”蔡吉遲疑了一下。

可坐在對面的張清卻鄭重其事地替她作答道,“是鹽。”

“汝是說段家販私鹽?”蔡吉不動聲色地問道。其實早在知曉段奎與段勰的關係之後,她便隱約猜到了這點。要知道,曲成縣專門設有鹽官,是朝廷指定的產鹽基地。段家若是與鹽沒有聯絡,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

張清點頭答道:“不僅如此,清這些日子還探查到段家長子段融似乎有向遼東郡販鹽。”

“哦?段家還有海船。吉怎麼從沒見過?更何況城外的龍口港早已荒廢多年。他船從何處出發?”蔡吉蹙起眉頭問道。

“清聽人說段老爺子自打老主公上任後便再也沒碰過私鹽買賣。此番可能是段融自做的主張做下的買賣。至於段家的海船在哪裡,又從何處起航。清不得而知。”張清老實地解釋道。

蔡吉聽罷張清的一番敘述,便知他是擔心自己做生意會同段家起衝突。只是上一世黑過五百萬的蔡吉面對巨大的利潤誘惑又豈會輕易地善罷甘休。這會的她仰起頭向張清問道:“張大哥可知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