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以及上級對你信任日後賺個幾百萬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為什麼你要鋌而走險做這件事?”陳律師緊盯著蔡子梅的雙眼問道。
“不為什麼。只是缺錢花而已。”蔡子梅平視著陳律師的眼睛回答道。然後她拿起外套站起身衝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打了個byebye的手勢。在走到包房門口時蔡子梅忽然又回過身嫣然一笑道:“別想太多。我呢就是個壞女人。”
眼看著蔡子梅毫髮無傷地離開包房陳律師拿起早已冷卻的咖啡玩味地說道:“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孤兒出身,沒有親眷,沒有丈夫,沒有戀人,甚至連親密的朋友都沒有。當然她的人緣其實很好,只不過從不深交而已。那五百萬她是分兩年分批挪走的,目前去向不明。而她本人名下的賬戶總共加起來只有五萬塊。”
“哼,這個臭女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過這一次一定不能讓她得逞。怎麼著也得讓她把錢給吐出來。”王行長不甘心地猛捶著桌子。
“吐出來?”陳律師皺著眉頭掃了眼王行長,繼而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上面不希望為這點小錢而把事情鬧大。正如剛才蔡子梅所說,你還是儘早把這筆錢填上吧。五百萬你還是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別再讓上頭為難了。”
“好……好的。”王行長無奈地低下了頭。
“唔,既然如此。那我也走了。之後的事你就儘快收拾乾淨吧。”陳律師說著一口氣喝完了整杯咖啡,然後起身離開了包房。
被獨自一人留在包房的王行長一揮手猛地掃落了桌上的杯杯碟碟。在一陣批零乓啷聲中這個肥碩的禿頂男子緊撰著拳頭惡狠狠地呢喃道:“我的前途都被那女人給毀了!不能讓那個臭女人好過!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付出代價!”
走出咖啡館,夜晚凌烈的寒風讓蔡子梅批上了外套。此地是S市有名高檔的酒吧區,馬路的兩側雖然停滿了令郎滿目的私家車,四周卻鮮有人影經過,更毋庸說是計程車了。於是蔡子梅整了整圍脖朝著主幹道方向邁開了步子。
最後一筆錢應該已經轉到弟弟的賬戶裡了吧。一邊踩著泛黃的落葉,蔡子梅一邊在腦中如此盤算著。周圍人都不知曉蔡子梅其實還有一個親弟弟。蔡子梅已經記不清自己的老家是在哪裡了。自她記事起就好像一直都在隨父母四處流浪。然後在她七歲那年母親生弟弟。起初一家人都很高興。父親還叫嚷著要回老家光宗耀祖。然而情勢很快就急轉直下,弟弟似乎先天心臟就有問題。在一個晴朗的下午父親讓蔡子梅抱著弟弟在火車站廣場上等他。然後就再也沒出現。後來蔡子梅同弟弟一起被送入了孤兒院。在她九歲時一對福州的夫婦來孤兒院認領走了年僅兩歲的弟弟。對方不要女孩。對此蔡子梅並不介意她只是問院長要了那對夫婦的姓名與住址。憑藉著優異的成績蔡子梅得到一位華僑的資助考上了大學,之後又靠著獎學金念出了碩士。畢業後蔡子梅進入銀行工作。憑著漂亮的外貌以及過人的才華她並很快得到了上級的信任成為銀行的年輕骨幹。工作步入正軌的蔡子梅開始尋找弟弟的下落。由於那對夫婦在領養弟弟後不久便搬了家。蔡子梅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找到他們一家。可最終得到的訊息卻是弟弟在考上大學的那一年病倒了,需要移植心臟才能活命。那對夫婦雖然很愛疼愛弟弟之後也沒有再要孩子。然而龐大的治療費用根本不是工薪階層可以負擔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蔡子梅最終決定謀劃盜取銀行的黑錢。她透過休眠賬戶層層轉賬將這些錢一部分以好心人的名義捐助給弟弟治病,一部分則捐獻給孤兒院等慈善機構也算是報答當初幫助她的那些好心人。至於她本人的賬戶裡自然是不會有分文黑錢的。而銀行方面更不會想到她蔡子梅會同千里之外一個叫李兵的男孩扯上關係。當然蔡子梅心裡很清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做的事早晚是要東窗事發的。
不僅如此工作這麼些年蔡子梅也已感覺到行長等人對她的器重可能並非是看中她的才幹這麼簡單。須知她蔡子梅一無背景,二無家人,三無資歷。可行長等人卻將她這麼一個三無女碩士從普通職員火線提幹到了行裡的管理層。此外還讓她接觸到銀行諸多不可告人的業務。如此行徑在論資排輩的國企之中無疑是難得一見的。再聯想到這些年發生的諸多貪汙案件。在經過最初的興奮與激動之後,蔡子梅不得不懷疑王行長等人是否從一開始就打算將她這麼個無根基的女子豢養成他們的替罪羊。當然這一切也只是蔡子梅自個兒的推斷而已。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王行長有那樣的打算。但身處權錢交易漩渦之中的蔡子梅依舊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