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羨慕之情。說實在的,若非三韓半島多山地不利於騎兵作戰,蹋頓早就帶上兵馬一路南下劫他娘去了。
林飛如何不知蹋頓心中所想,卻見他拍著胸脯保證道,“只要大人有需要,無論何等貨資,在下都能為大人販來。”
“鎧甲、刀槍也成?”蹋頓兩眼放光地問道。
“也成。”林飛悠然頷首道。
“哈哈林郎君,汝真是在送吾富貴啊”蹋頓一拍大腿當即興奮地大笑道。須知,烏桓人雖馬上功夫了得,但礙於冶煉技術低下,故而其兵器還是得靠漢地供應。周圍的公孫度、公孫瓚等勢力為了壓制烏桓、鮮卑等東胡各族,一直以來都嚴格控制鐵器流入遼東屬國。此刻耳聽自己直接從海路購得武器,蹋頓自然是高興得忘乎所以。
眼瞅著蹋頓已上鉤,林飛便趁熱打鐵地向那位李大人問道,“李大人,可還有疑問?”
此時的李大人,但過了半晌之後,他終究還是轉身向蹋頓拱手道,“蹋頓大人,此事可行。”
“那是當然。林郎君、段郎君,爾等是烏桓的貴客今日吾要好好地招待貴客”蹋頓說罷,又用東胡話向在場的烏桓人轉述了一番情況。於是乎,緊跟著大帳之內就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之聲。而眾人看林飛與段融的眼光也隨之熱絡起來。
當夜,蹋頓在昌黎城內擺下宴席,烤了全羊,上了美酒,用以招待林飛與段融。此外鑑於漢人的審美觀,蹋頓還特意派了四個漢人女奴來伺候二人。且就在林、段二人摟著女奴喝著小酒之時,忽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上前向他倆施禮道,“在下平原人王烈,現暫居遼東屬國以販馬為生。兩位可否賞光一敘。”
林飛與段融一聽對方是遼東的漢商,不由對視了一眼。段融覺得對方來歷不明多少有些猶豫。而林飛自付,且又有烏桓人保護,於是不等段融作答,便欣然頷首道,“難得王兄如此盛情,那吾倆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既然林飛搶先一步答應了對方,段融也只得起身隨王烈進入了另一個帳篷。然而令林飛、段融頗感驚訝的是,他們一跨進帳篷所看到的,既非香豔的美女,也非五大三粗的馬販子,而是白天在蹋頓帳中見過的那位李大人。
不過林飛終究是經常與王侯將相往來之人,只見此時的他帶著一貫事故的笑容向對方施禮道,“未曾想,李大人也在此。失敬失敬。”
然而對面的李大人卻根本不搭理林飛的寒暄,而是等二人都坐定之後,才注視著段融沉聲點穿道,“若是老夫沒猜錯,二位應該不是海商。”
“李大人何出此言?吾倆若不是海商,又會是什麼人?”林飛不置可否地笑道。
“年輕人,莫同老夫打哈哈。曾幾何時,老夫李敏也是一方太守。”自稱為李敏的老者傲然地橫掃了林飛一眼。而一旁的王烈則適時地向二人介紹說,“這位是前河內太守敬達公。”
河內太守?聽罷王烈的介紹,林飛與段融不約而同地為之一驚。來遼東屬國之前,他們曾設想過各種意外情況。但碰上前太守這種事還真是令人深感意外。前河內太守怎麼會出現在遼東屬國?又怎麼會同烏桓人混在一起?
但李敏卻根本不給林、段二人多加考慮的時間,而是緊盯著二人追問道,“說吧,是何人派汝二人來的?袁紹?曹操?還是東萊蔡氏?”
段融終究是比林飛嫩了不少,被對方一試探,便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李大人也知蔡府君?”
“蔡伯起一生為人謹慎,不曾想竟會生出一個心懷壯志的女兒。”李敏感慨地笑了笑之後,又向段融問道,“這麼說汝等是蔡氏派來的?”
不過未等段融開口回答,一旁的林飛已搶先反問道,“李大人又是何人所派?公孫度?公孫瓚?”
哪知林飛的話音剛落,李敏那雙原本半閉著的眼睛突然圓睜道,“老夫與公孫度那玄菟小吏勢不兩立”
原來公孫度早年在玄菟郡充當小吏之時,雖混跡於上層,但在其鄉里評議之中,卻仍被視為寒門賤族。襄平令公孫昭按東漢的鄉議原則,召公孫度的兒子公孫康做伍長。遼東名豪田韶則同樣利用鄉議壓制公孫度父子。後來公孫度做了遼東太守,並自封為遼東侯,便開始利用手中大權大肆報復遼東當地的豪族。他先是當眾笞殺了公孫昭,後又將包括田韶在內的百餘家遼東望族滅門抄家,幾乎將當地大族斬盡殺絕。
公孫度此舉自然是引起了遼東士族官僚的強烈不滿。而之後公孫度又圖謀在遼東稱王稱帝,更是引起了遼東名士的一致抵制。樂浪太守涼茂以及面前的河內太守李敏便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