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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管承親自跳上了一艘體型較大的戰船,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將甲板上的敵軍一一撂倒在地。非常文學相比長戟、槍、槊之類的長兵器,刀、斧等短兵器更適合於在船上作戰。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船隻狹小的空間正是發揮管承敏捷身手的好舞臺。突然間一個手持長槊,身披戰甲的武將擋在了管承的面前。此人的身高足足比管承高了一個頭,體魄也看著更為強壯。管承卻只是以一雙四白眼緊緊盯著對方。敵不動我也不動。這樣的對峙持續了沒多久,對方終於忍不住挺槊相向。長槊帶著勁風直襲管承的面門,後者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矮身子閃過長槊。一道寒光閃過·持槊武將的咽喉上多了一道殷紅的血痕,噴濺的血霧瞬時染紅了慘白的船帆。而當管承再次回頭之時,船上儼然只剩下了渾身浴血還哈哈大笑的手下·以及滿地的屍骸。

面對齊軍水師如此兇殘的架勢,一些原本打算出港的船隻又紛紛退了回去。但退卻並不能為他們換來生機。相反迎接他們的是更殘酷的烈火。

齊軍利用樓船上安裝的小型投擲器,將裝有火藥的陶罐一一點燃拋到了港內的戰船之上。剎時一團團火球在白馬津內接連爆起。數不清的船隻與水手就在炙熱的烈火之中成為了祝融的祭品。

白馬津的慘呼與沖天的火光不久便驚動了黃河北岸的黎陽城。相比白馬津,黎陽城的港口擁有更為完善防禦措施。高聳的箭樓不懼戰船的箭矢,港內停泊的戰船亦比白馬津要多得多。然而身為黎陽守將的蔣義渠卻阻止了打算出港解救白馬的水師。

“爾等若出港,往後誰接陛下回冀州!”蔣義渠以嚴厲地口吻質問著請戰的水師將領。他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確,你們能打敗齊軍水師嗎?打不敗的話,接下來又用什麼去接應在黃河南岸的袁紹?

果然·面對蔣義渠的質問·水師的將領們最終選擇了退縮。而蔣義渠望著南岸的沖天火光,眼中更是充滿了焦慮。齊軍利用水軍自黃河突襲本就已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其此刻所表現出的實力更是令人瞠目結舌。至少對袁紹水師水準心知肚明的蔣義渠·可以斷定黎陽津內的戰船不是河面上那支水師的對手。除非袁紹能一舉擊敗曹操直下許都,令天下局勢為之扭轉·迫使齊軍水師撤離。否則怕是要有家不能回也。而身為陸戰將領的蔣義渠現下除了確保黎陽不失之外,怕是也只能在心中祈求上蒼保佑袁紹能早日攻克許都。

然而事實卻證明現實遠比蔣義渠預計的要悲觀得多。就在他與部下一臉陰鬱地坐視齊軍水師在白馬大火的映襯下大搖大擺地撤離之時,信使為他帶來了一個更令人揪心的訊息。

“將軍·齊軍奇襲陽聚,聚內糧草被焚之一炬!”

突如其來的戰報,讓蔣義渠眼前一黑,腳下不禁打了個踉蹌。唬得一旁的手下紛紛上前攙扶,卻被穩住虎軀的蔣義渠一把甩了開來。卻見雙眼赤紅的他猛撲上前雙手撐著牆跺,朝官渡的方向無聲地吶喊——陛下!袁氏危矣!

事實上,被白馬之搞得一驚一乍的可不止蔣義渠等人。眼下身處鄄城的蔡吉就被高順等人的先斬後奏,鬧得鬱悶不已。

“竟不知會孤一聲,就用水師打白馬!孤還指望日後趁袁紹渡黃河之時·來個齊軍水師天上來。而今白馬一燒,袁紹往後怕是不敢再從此處渡河也!”面對著剛剛送來的急報,蔡吉的哀嚎聲響徹了曹府書房。

話說自打那日程昱出兵接應齊軍之後,鄄城總算是擺脫了袁紹軍長達一年多的威脅。而蔡吉也在稍後領著剛投誠不久的高覽進駐鄄城,並以準兒媳的身份明目張膽地住進了鄄城曹府。因此蔡吉現在可以說是用著曹操的書房,喝著曹操的茶,收取來自各地的戰報。

此刻同在書房中的賈詡卻對自家主上的抱怨孰視無睹,甚至還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主上既有此心,就該事先向高將軍、管將軍言明。”

賈詡之所以敢這麼說話·是因為他這些日子早已摸透蔡吉的脾氣。心知他的這位主上雖為女流,可心胸卻比少號稱君子的諸侯都要豁達。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動怒。相反蔡吉還十分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談話方式。所以在不撫主上逆鱗的前提下,就算是賈詡亦會有話直說。

果不其然,蔡吉在聽罷賈詡所言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苦笑著自嘲道,“文和先生說得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是孤事先沒說清楚,結果驚喜變成了驚嚇。不過白馬即已被燒,曹操怕是要被鬆綁了吧?”

賈詡看了蔡吉一眼,搖頭道·“怕是更慘。”

“何以見得?”蔡吉奇道。在她看來白馬都被燒了袁紹還死磕曹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