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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甲,坐上了一頂由十二名彪型大漢所抬的轎子來到了戰場之上。全然不顧己方陣營中那些衣衫襤褸的兵卒,在看到這頂裝飾著精美錦緞的轎子時是何心情。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袁術的這頂轎子倒是激發了曹操一方士氣。戰鬥尚未開始,一些曹軍兵卒便已在私下裡議論如何瓜分那頂轎子上的錦緞。

且不論袁、曹兩軍在士氣上有多大的差異。當日頭升上正空之時,兩方同宗同源的中原子弟便揮舞著兵器相互殘殺起來。如此情景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已不止一次上演,可乾涸的大地依舊貪婪地吮吸著沒一寸血液。誠然袁術軍在人數上佔有優勢,可混戰大致持續了三刻鐘左右,袁術軍一方便出現了潰亂的跡象。而不久之後另一個即驚人,又在情理之中的訊息,更是徹底擊垮了袁術軍上下最後一點鬥志。

“袁術跑了”

事實上,那些士兵只說對了一半,袁術確實逃了,但他不是在戰鬥中途逃走的,而是在戰鬥一開始便偷偷溜出戰場。所謂的十二人大轎之類的,只不過是袁術故意丟擲的幌子而已。當士兵們遠遠望見那頂誇張的轎子以為自家主公還在戰場之時,袁術本人早已易裝換貌與一干親信直奔廣陵而去。在那裡袁術的家眷已然等候多日,當然還包括段融和他的海船。

“此地風大,阿母還是先進艙歇歇再說。等父皇到了,孩兒自會稟報阿母。”名為圓通號的海船之上,身為袁術長子的袁耀柔聲勸說著自己的母親馮夫人進船艙歇息。

袁術的正室馮夫人乃是靈帝時期的大司農馮方之女。而馮方除了出任過尚書郎、大司農、司隸校尉之類的高管之外,同時還是十常侍之一曹節的女婿。一個太監怎麼會有女兒有女婿而今已無從考證。但馮夫人出身這樣的家庭自然從小就耳濡目染了不少權謀之事,更經歷了漢末一系列地權利更替。因此耳聽兒子稱袁術為父皇,馮夫人頓時將臉一板告誡道:“什麼父皇。吾等都快要寄人籬下了,汝還喊這僭主之稱做啥?”

袁耀被母親如此一責備,心想也對,既然父親已然決定拋棄揚州的基業北上青州投靠大伯袁紹,那再自稱為帝實在是有些不妥。於是他趕緊改口衝著馮夫人深深一拜道:“阿母說得是,父上已然決意獻出玉璽,確實不該再對外稱帝。”

馮夫人見兒子一副唯諾的模樣,不禁長嘆一聲搖頭道:“汝父真是越活越回去也先前與那呂氏之女已是鑄成大錯。而今又心血來潮突然北上。哼,汝那大伯又豈是好相處之人?

“壽春之災皆因呂布豺狼之性所致,與阿玲無關。”袁耀小聲嘟囔道。

“豎子就這點出息那呂氏女已被其父帶走,汝這輩子甭想見她了”馮夫人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在她看來兒子袁耀的性格實在過於懦弱,做做閒散之職還行,要說挑起一家之主的擔子那還相差甚遠。至於什麼皇太子之類的身份那更是天大的笑話。事實上,馮夫人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丈夫袁術稱帝。只是那時的袁術早已被閃閃亮亮的玉璽迷花了眼睛,哪裡聽得進去原配夫人的進言。甚至正是因為馮夫人這種“不識時務”的態度,袁術這些年都將其冷落一旁,轉而大肆納娶妃嬪享樂。想到自己既不能阻止丈夫稱帝,也不能為兒子的婚事做主,而今又要踏上一條前途不明的不歸路,馮夫人只得轉過身一面長吁短嘆,一面朝船艙走去,“咳~~~老的缺根筋,小的不靠譜。吾這把老骨頭也不知會葬身何處。”

面對母親那如咒語一般的嘮叨,袁耀心頭不禁掠過了一絲不安。畢竟他那大伯袁紹在外界的傳聞中氣量並不算大,而自古以來為了龍椅骨肉相殘之事又屢見不鮮。父親帶著玉璽去投靠大伯固然是一種擺脫眼下困局的法子。可大伯拿到玉璽之後,又會怎樣對待曾經稱帝的父親呢?種種疑問像片陰霾一般始終籠罩在袁耀的心頭,但他並沒有將這不安說出口,而是沉默不語地拱手恭送母親離開。

且就在袁耀轉身的那一刻,不遠處的地坪線上就出現了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隨著那隊人馬越馳越近,袁耀很快就發現為首一人,竹笠斗篷,赫然就是自壽春戰場一路趕來的父親袁術。。。。

遠在幽州的袁紹並不知曉,他那位眼高手低的弟弟正帶著玉璽揚帆遠航來投。此刻的他尚沉浸在誅滅公孫瓚的喜悅之中。為此了慶祝全軍上下結束這場長達兩年的圍城戰,袁紹特意在公孫瓚的內城擺開宴席宴請一干有功之臣。當然公孫瓚的內城,其實早在破城之時便被其付之一炬,成為了一片殘垣斷瓦。為此袁紹只得將自己的金帳搬入這片廢墟之中充當臨時宴會廳。雖說沒有描金畫銀的廷柱,沒有寬敞的庭院,可光是坐在公孫瓚原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