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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西城了。

于吉眼見自己的兩個對手露出如此露骨的驚訝之情,不禁得意洋洋地撫摸著他那縷山羊鬍子頷首承認道:“承蒙蔡使君器重,願意將老道舉薦給袁大將軍。老道又怎能辜負了蔡使君的一片知遇之恩呢。”

將於吉舉薦給袁紹林飛沒有想到蔡吉會突然來這麼一手。一瞬間某些個念頭如走馬燈似地快速掠過。雖然林飛一時間還抓不住問題的關鍵點,可事情既然是到了眼下這一地步,他除了微笑著接受蔡吉的提議之外,似乎已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誰知,還未等林飛張口答應,一旁面色本就難看的王烈卻突然開口推託道:“多謝使君好意,然則烈今日身子有所不適……”

未等王烈的話說完,長街的另一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囂之聲,只見龐統與唐鎣二人領著一干侍衛正大步朝這邊走來。而他們之所以會引起如此騷動是因為緊隨龐統身後的兩個侍衛手裡領提著兩隻滴著鮮血的麻袋。一些膽小之人甚至都被嚇得兩腿發軟跪倒在地。

就見龐統與唐鎣無視在場的一干人等,徑直走到車駕前,雙雙向蔡吉抱拳施禮,“見過使君。”

蔡吉先是示意二人免禮,之後又指著侍衛手中的麻袋沉聲問道:“士元、山威,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主公,統與唐將軍先前在馬市誅殺了一批妄圖燒馬廄的賊子。”龐統旁若無人地大聲回應道。而唐鎣則適時地示意身後那兩個侍衛將口袋裡的東西抖落出來。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四溢,一顆又一顆的人頭如西瓜一般滾落在了眾人面前。

誠然城中不少百姓都經歷過戰火與殺戮,可乍一看到如此多的人頭同時出現在原本寧靜的街市,一些人還是忍不住一陣作嘔。于吉與林飛的反應雖沒有百姓那麼強烈,可臉上的笑容卻已不約而同地僵硬起來。至於先前正要推脫蔡吉邀請的王烈更是面色一片雪白,站在原地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人頭震得不敢做聲之時,蔡吉卻突然扭過頭向王烈問道,“王郎君剛才要說什麼?”

王烈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半晌才艱澀地回應說:“烈……烈的意思是烈雖身體不適,但難得使君盛情邀請,烈自當赴宴。”

“這就對了嘛。少喝些就對身體不會有大礙。”蔡吉雖向王烈報以愉悅的笑容,可後者的表情看上去卻比哭還難看。不僅如此,就連於吉與林飛都變得寒蟬若噤起來,就好像蔡吉此刻掛在臉上的不是笑,而是鋒利的刀刃。不過蔡吉本人並沒有,卻見她旋即又回頭向龐統與唐鎣冷峻地吩咐道,“傳令下去,將這些擾亂錦西安寧的賊首懸掛於城門之上以儆效尤”

“喏。”龐統與唐鎣雙雙領命之後,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有條不紊地將地上的腦袋一一清理乾淨,隨後頭也不回地朝不遠處的城門走去。

隨著街上的血腥氣逐漸消散,蔡吉再一次向于吉、林飛、王烈三人徵詢道,“諸君可以走了嗎?”

這一次已無人再敢有所多言,蔡吉最終得到的答覆只有一句,“一切全憑使君吩咐。”

第六節睢水血戰

十幾個人的死亡對於萬物為芻狗的亂世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建安二年冬月,為報襲都之仇,袁術親帥三萬大軍,聯合韓暹、楊奉兩部,渡淮水分兵七路討伐呂布。面對來勢洶洶的袁術部,在兵力上明顯處於劣勢的呂布步步後退收縮防線。最終在一番攻防交替之後,雙方與下邳城北的睢水河畔擺開了決戰的架勢。

厚厚的雲層如棉絮般鋪滿了整個天空,陰霾下地睢水河畔,長戈林立,戰馬嘶鳴。袁術立於高臺之上望著河對面四四方方宛若黑色麥田般的呂布軍陣,臉上則充斥著嗜殺與復仇的陰雲。經過壽春一役,呂布儼然已經成為了袁術心目中最痛恨、最想殺之後快的人物。這不僅僅是因為呂布洗掠了壽春的財務,更為關鍵的是袁術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雖然袁術本人也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但他已經形成了一種自我正義邏輯,即他可以背叛別人是為大局著想,而別人背叛他就是不可饒恕。在這種偏執的復仇心理甚至凌駕到了逐鹿中原的目標之上,使得袁術無視麾下謀士們進言,一意孤行地發動起了這一次的呂布討伐戰。

“渡河!殺呂賊!”

隨著袁術一聲令下,低沉而又雄壯的軍鼓聲頓時響徹河灘,十一月的睢水正值枯水期,河水雖冰涼刺骨,可袁術軍的人馬依舊陸續躍入河面,濺起了一道道混濁的水花。此番袁術軍與韓暹、楊奉聯軍,共劃分為左右兩翼與中央本陣三個陣營,此外在後方還留有一支清一色由騎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