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外面有個問題她得先解決。
她才開門,守候在門外的身影立刻踏了進來,逕自取走她換下的溼衣服,並交給服務生送洗。
“真看不出你還挺貼心的嘛!”洗去一身的難堪,她恢復以往的平靜,口吻則是輕佻和諷刺。
再看看室內舒適的裝潢,她的指尖緩緩地滑過每一樣傢俱,她對它們的瞭解完全來自於辜玟的知識;室內的歐式傢俱皆來自知名的設計廠牌,而且它們會隨著時間越久,價值隨之高漲。
她在沙發椅的邊緣找到它的投保編號,邪惡的念頭立刻在她的腦中運轉。
“等待衣服乾的期間,我是不是該找些事情來做呢?”她對歐宇錫微微笑著。
而他英挺的身軀穩穩的坐在沙發裡,對她下的戰帖置之不理。
“在我面前,不論你怎麼使壞,對我都沒有威脅性。”
“使壞?”她有些驚訝,不明白他何以自信地斷定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假象?
“這麼說吧。”望著她不施脂粉的麗顏,和記憶中熟悉的身影是相同的,她依然是這般楚楚動人。“我曾經見過你一次。”
關惜芸不由得皺眉,“什麼意思?”
“那時候的你和現在這副模樣沒有什麼不同。”他冷眼瞧著她又青又紫的臉色,以銳不可當的目光審視著她。
他的冷靜讓她不安,可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何虛假需要受人揭穿。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個地方見過我,但我想,當時我應該在當某個企業家的情婦吧。”
歐宇錫輕笑道:“都不是!在你身邊的是個女人,當時是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馬路邊。”
馬路?她努力的回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天天有機會站在馬路邊,誰知道他說的是在何處?他憑什麼像抓到她的把柄似的,嘴邊還掛著……耀武揚威的笑容?
關惜芸對他的笑容感到畏懼和刺眼,只好忙不迭地走向窗邊,看著窗外被黑夜染色的海景,岸邊的燈光映照在海面上,海浪彷彿成了巨大的漣漪;這是一個視野絕佳的地方,從他剛才對此處的熟稔,應是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吧。
“你不是住家裡嗎?”她突然有了疑惑,“我記得上次看到你,加上你妹妹的說法,你不是很早就回來了。”
“我要住哪裡,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他的語氣傲慢,透露了他不受拘束的言行。
在和任何一個男人交往之前,她習慣做些例行的功課,可是,針對歐宇錫,她原本預期不會和他有所交集,現在……
要做功課大概也來不及了。
大家都說他高深莫測,在她眼中他比高深莫測更為可怕,可是她即將要去招惹這個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她該怎麼做?
“這樣吧。”關惜芸逼自己走向他,她很少在未了解一個男人前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就當是試探吧!她朝他身邊一坐,並且黏上他寬厚的胸膛,溫暖的氣息立刻侵蝕著她的心,她才警覺到自己正在玩火。
“歐總裁,這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不要怪我,我現在對你可是充滿了興趣,因為沒有一個人會這樣關心我呢。”
歐宇錫並沒有如預期的閃開她的貼身攻勢,反而垂眼看著她。“我只在乎你的工作能力。”
“哦?”關惜芸挑眉問道:“我就說嘛,你終究還是有目的,不然怎麼會無時無刻地出現在我身邊呢?不過……無所謂在不在乎,你是我老闆,又是我最近開始欣賞的男人,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呢。”
在那一瞬間,她看到她想要的嫌惡,僅在他的雙眸間出現了一剎那,隨即便被一抹更傷人的輕蔑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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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騰財閥,你聽過吧?”
“伊騰建昌所創立的財閥嗎?”關惜芸當然聽過。“伊騰財閥於日本明治時代就已存在,原本以養殖魚貝類為業,後來發展了珠寶事業,並漸漸的擴充;而今於珠寶飾品業,以伊騰的珍珠最有名。”
“你是第一個能將伊騰財閥的歷史完整說出來的女人。”歐宇錫並未輕怱她這一項特點,在她看似膚淺的外表之下,的確有一顆聰明過人的腦袋。
關惜芸微怔了下,並不覺得這件事值得他如此的誇讚。
“我只不過收了很多禮物、珠寶這類的東西,女人哪裡不愛啊。你說是嗎?”
他睨著她充滿貪念的微笑,繼續說道:“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