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彥眨了眨右眼,一臉狡黠,「西月向來是我朝心頭大患,這次朕一定要狠狠的敲上一筆!」
不僅是他的份,連父皇的都要一起討回來。西月狡猾,與其力奪,不如智取,一點一點將他們掏空,他就不相信滅不掉他們!
「收了聘金之後,要不要我去把他……」用手代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蕭別離挑了挑眉頭。
「不用,讓仇人痛苦的活著,比殺了他、讓他一了百了的死去好。」捉住他的手,白暮彥搖搖頭。
「暮彥,我發現得罪你的下場會很慘。」
他幾乎忘了,暮彥身為帝王,心術了得,自己偶爾佔上風,恐怕是暮彥不與他計較,真要和他算帳的話,估計他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那你有沒有得罪過朕呢?」眯起眼眸,白暮彥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我……我那算不上得罪,我的心裡可只有你。」蕭別離乾笑著,額頭不停冒著冷汗。
暮彥不會在這個時候秋後算帳吧?
「是啊,你就看朕心軟,知道朕捨不得動你,一個勁的作弄朕。」拍紅了他的臉頰,白暮彥又露出雪白的牙齒,張口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直到口裡嚐到腥味。
「唔……」蕭別離低呼一聲,卻不敢動。
「好了,記號留下了,你是屬於朕的,明白了嗎?」舔去傷口上的血水,白暮彥張狂一笑。
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反悔,既然已經認定蕭別離屬於他,他就不會放手,也絕對不容他人染指。
「我本來就是你的,還弄什麼記號。」撫著微微刺痛的脖子,蕭別離嘴上雖然抱怨著,表情卻是傻笑個不停。
「以後要是被朕知道你和其他的人有染,朕就……」
「就怎麼樣?」
「閹了你,召你進宮做內務總管!」
第十章
三年後
國泰民安、天下太平。白暮彥三不五時向西月索要戰馬和牛羊,由於實際掌權的二王子在他手上,西月囂張的氣焰全都被壓了下去。
最後,西月王只得送來了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做質子,白暮彥才放二王子回去,但因元氣大傷,數十年都不曾進犯中朝邊疆。
太后專心禮佛,不問政事,廟堂上下一片和睦。
「小安子,聽說近來宰相府裡格外熱鬧?」坐在御花園的長亭中把玩著白玉骰子,白暮彥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據說前老宰相要給蕭宰相娶妻,但蕭宰相不答應,相府是天天吵得不可開交,這事已經傳開了。」小安子邊說邊捂著嘴偷笑。
別人不知道,他跟了皇上這些年,哪不知道皇上和宰相的關係非同一般。
「你派人去宣蕭宰相進宮。」不悅的敲了敲石桌的桌面,白暮彥劍眉輕擰。
連著幾天都沒見他露面,原來是被逼婚了。算來別離也二十有五,同齡人都早做了爹,他卻始終孤家寡人一個,想來壓力也很大。
「皇上與臣真是心有靈犀,臣也想見皇上。」小安子還沒抬腳,蕭別離就嘻笑著走了進來,湊到他身邊,小安子也識趣的退到了花園外面。
「要不要朕給你辦個賞花大會,好選一房嬌妻美眷。」正話反說,白暮彥冷冷一笑。
方才心頭生起的愧疚被他這麼一鬧,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蕭別離甚至隱隱聞到了些酸味。
「你還說我,你不瞧瞧你那龐大的後宮,從這裡都可以排到宮門外去。」
這幾年,後宮中的妃嬪不減反增,若不是為了堵住大臣們的口,他早就醋意大發,將她們都趕出去了。
但凡後宮中多出一名女子,他就多要暮彥一次,用這樣的藉口佔了不少便宜,他也是常常暗自竊喜就是了。
「朕這也是不得已,再說朕也沒碰過她們。」白暮彥俊臉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一點他確實對不住蕭別離,不過那些女子進宮都只是為了不讓眾臣說話的煙霧彈,他可是正眼都沒瞧過她們幾次。
而且,每次總是被蕭別離做到腰肢痠軟,哪還有心思去看別人……
「我知道,成親之事我還可以拖個幾年,你就不用擔心了。」趁白暮彥不注意,蕭別離在他唇上偷了個香。
他不過才二十五,爹就一個勁的催他成親,說什麼自己老來得子,膝下才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不能學他這樣。他才不上這個當,直接將娘請出來,爹也拿他沒辦法。
「沒規矩。」白暮彥摸著唇角,橫了蕭別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