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一本正經的道:“甘大英雄,只要你有本領贏了,我這個叫化子毫無疑問,成了大英雄的僕人,當然聽從大英雄的差遣,唯大英雄的命令是從。不過,大英雄說此話暫早,誰輸誰贏還不知道。請問大英雄,你我的賭局,何時開始,所限幾天,老叫化把快板放在何處,一切由大英雄定奪。”
甘義道:“好,叫化子說話夠爽快,我小大聖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你我賭局從今天晚上開始,明天早上我甘義來交差,叫化子,你把快板放在樂書山莊的客廳裡,我甘義今晚來取。”說完,施展輕功,頭也不回地跑了。
陸寒冰見甘義跑了,一下子放了心,她膽怯地,輕輕地,向叫化子行禮道:“謝謝老伯再次救了小女子,請問老伯尊姓大名。”
曾自知道陸凱曉得他是怪書生,陸寒冰遲早也會知道,告訴她也無妨,微笑道:“陸小姐,你不認識我這個叫化子,其實,我這個叫化子是樂書山莊的常客,就是你哥的好友曾白。”
陸寒冰聽了,大大吃了一驚,曾白她見過,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從來沒聽說過有武藝,而眼前的叫化子,連武藝高強的甘義都能制伏,這個叫化子,是不是哥哥常常論起的怪書生、她不大相信叫化子所說的話,以為叫化子在開玩笑,她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叫化子,怎麼也找不出曾白的樣子,她迷惑不解,好奇的問道:“老伯,你不要開玩笑,曾白是我哥的知心好友,小女子也見過曾白的面,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老伯你的武藝高強,連甘義小賊也能剋制,小女子請問老伯,是不是江湖上行俠仗義的怪書生。”
曾白聽了笑道:“想不到陸小姐見聞多廣,連江湖上的怪書生都知道。真叫老叫化佩服之至,陸小姐,我老叫化老老實實告訴你,老叫化正是江湖上的怪書生,也是文弱書生曾白。”
陸寒冰聽了,又仔細打量叫化子,微笑道:“老伯,恕小女子直言,不是小女子不相信老伯,小女子哥哥好友曾白,是個年過四十的中年書生,模樣像個年輕人,而老伯這樣蒼老,樣子有六七十歲,小女子怎麼相信老伯就是曾白,難道老伯跟曾白同名同姓。”
曾白笑道:“陸小姐,世間的事無奇不有,陸小姐,你冰雪聰明,難道想不到嗎?”
陸寒冰低頭想了想,一下子醒悟過來,笑著道:“老伯,小女子想起來了,人們常說,江湖上有些奇人異士,會易容之術,一個人易了容,就會改變本來面貌,老伯,你是不是易了容?怕別人知道你的真實面貌。”
曾白仍笑道:“陸小姐,叫化子常常聽你大哥說,他有一個聰明過人的妹妹,而且悟性很高,今日老叫化與你交談,你果然不同凡想,陸小姐,你被甘義搶走,你哥哥一定非常著急,叫化子馬上送你回家,免得你哥哥掛念。”他低下頭,右手向前一擺,做個請的姿態,怪聲怪調適:“陸小姐,請上路。”
陸寒冰見曾白怪里怪氣的樣子,好不容易忍住笑,跟著曾白,向樂書山莊走去。走了半里多路,陸寒冰見路旁有一口井,她想到一個鬼點子,拉住曾白的手,哀求道:“曾大哥,我陸寒冰求求你,請你到井邊去洗洗臉。”
曾白笑道:“陸小姐,為什麼要叫化子去洗臉,是不是老叫化臉上骯髒,臭氣熏天。”
陸寒冰道:“曾大哥,你別誤會,小女子要你去井邊洗臉,想看看你的真實面貌,看你是不是在欺騙小女子。”
曾白見陸寒冰拉住他的手不放,覺得怪不好意思,想抽出來,抽了幾次,也沒抽出來,著急道:“陸小姐,別捉住老叫化的手,請你趕快把手放開。”
陸寒冰見曾白一付著急的樣子,她心裡覺得好笑,故意板起面孔,十分認真的道:“曾大哥,你不答應我去井邊洗臉,我就是不放你。”
曾白一本正經的道:“陸小姐,你是個讀書人,應該知道,男女相授不親。”
陸寒冰道:“曾大哥,我是一個姑娘,都不怕別人說,曾大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書生,又怕什麼?”
曾白認真的道:“我怪書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你這刁鑽古怪的陸姑娘。”
陸寒冰莞爾一笑,說道:“曾大哥,小女子生性最古怪,不達到目的不放手。”
曾白道:“陸小姐,我的真實面貌你見過,又何必多此一舉。”
陸寒冰道:“我不知道你是真曾白,還是假曾白,洗去臉上易容的化裝物,就知道你這個怪書生騙沒騙我。”
曾白見陸寒冰如此刁蠻,他無可奈何地說道:“陸小姐,你快放手,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