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來快板,一邊打,一邊唱:“
人生難得幾時歡,及時行樂唯杜康。
若是今天被酒醉,你會瘋來我會狂。”
怪書生唱完,二人哈哈大笑。
笑過後,文正生說道:“白表弟,你剛才所唱的,你會瘋來我會狂,以我看來,這當今世上,能真正稱得上狂字,唯有我文正生矣。”
怪書生道:“正表哥,為什麼我不能稱狂。”
………【20文正生狂言說世事 怪書生救人反遭刺5】………
文正生道:“白表弟,恕我直言,你不配稱狂,你只能稱怪,所以江湖上稱你為怪書生,我文正生是個徹頭徹尾的狂人,所以江湖上稱我文正生為狂書生。”說到這裡,他拿起酒壺,喝完壺裡的酒,他滿臉醉態,又認真的道:“白表弟,這個狂字,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很有學問,我有幸得到這個狂字,也不是浪得虛名,要做到確實不容易。比如說話滿口狂言,好像胡言亂語,但別人聽起來,好象有些道理,給人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說狂言時,自己心裡要十分清楚,要分清是非善惡,好壞忠奸,總而言之,統而言之。要做到是狂人而非狂人,是常人而非常人。至於白表弟那個怪字,有些人以為跟狂字近似,其實大不相同,怪字只要做到異於常人,只是有點古里古怪罷了。”
怪書生聽了文正生一席話,覺得文正生不是一般人。而是個老江湖,如果他是白道人物,自己多了一個兄弟,一個朋友,如果他是**人,自己多了一個很厲害,很狡猾的對手。
怪書生覺得文正生說話好像胡言亂語,聽起來很有道理。他對文正生稱讚道:“正表哥,你我相遇,你說得痛快,我聽的也痛快,真是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正表哥,你對狂字說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也是我們在江湖上混的人,難得的金玉良言,金玉良言,愚弟佩服之至。”
文正生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一口喝乾,用手摸了摸了嘴子,大笑道:“什麼金玉良言,乃是一派胡言,白表弟,你又何必認真,喝酒,喝酒。”他給怪書生倒了一杯酒,又跟自己倒了一杯,二人對幹碰杯,一飲而盡,又道:“白表弟,你是昭陵才子,你我二人各填一首詞怎麼樣。”
怪書生道:“正表哥有如此雅興,我這個做老弟的願意奉陪。”
文正生喝了一口酒,笑道:“我填一首‘桂枝香’的詞。”他念道:“
走入深山,忽聞野花香,
火紅豔麗;
難道來自天上,
有此神話,
天女散花香人間。
秋翁花園鬥妍芳,
這是故事,凡人難見。
吾覺誇張,
看牡丹,沁人心絃,
富貴生天香,讚美花王。
嘆我好比野花,高峰孤賞,
忘記紅塵熱鬧事。
常有美夢到天亮,
奏彈仙曲,樂在其中,
自娛自歡。”
怪書生道:“正表哥不是山中的野花,乃是山中的仙人。”
文正生道:“白表弟,你講我是山中的仙人,我文正生太高興了,太高興了。不過,你還未填詞了,你不會耍賴吧。”
怪書生喝了一口酒:“好,我填一首‘離亭燕’的詞。”他念道:“
光陰易逝人老,
身之康健皆休;
請來漁樵共濁酒,
對飲笑說春秋。
醉後隨處臥,
忘記世上憂愁;
屋前數根綠竹,
房後還有桃花。
閒時就把山水畫,
傾聽鳥叫喳喳;
彈琴亦自樂,
不知秋冬春夏。”
文正生道:“我最喜歡白表弟那兩句‘醉後隨處臥,忘記世上憂愁’,乃人生之經驗也,乃江湖之經驗也,妙句,妙句。”
怪書生笑道:“正表哥,你過獎了,這二十多年來,你的經驗真是不少,今天遇到正表哥,直是受益非淺,正表哥,你難道不想回家看看把你撫養成人的叔叔嬸嬸,你叔叔嬸嬸多麼掛念你。”
文正生聽後搖了搖頭,笑著道:“白表弟,人生在世,都要講究緣份,比喻你我二人沒有父母,說明你我二人與父母沒有多少緣份,或則你我二人的父母,不會離你我而去,比喻錢這個東西,有些人千方百計,絞盡腦汁,費盡力氣去弄錢,到頭來竹藍打水一場空,還是弄不到錢,說明這個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