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我扒到姨娘懷裡道:“那我們就不要再操心了,十年八年後再說吧,那時候我和子諾都長大了。”
姨娘笑著點頭,我美美地伸個懶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快樂的享受生活!”
拋開了煩惱和顧忌,在新家的生活過得是如魚得水,每天進進出出,不斷地改造著新家的格局,佈置成我們喜歡的樣子,院子裡也增加了不少花花草草,都是我和子諾從城外挖回來或者從鄰居家討回來的。一段時間的經營之後,我們和鄰居的關係已經處理得很好了,姨娘人美嘴甜,我和子諾也是人見人愛,大娘大嬸小媳婦們把我們疼得什麼似的,小孩子也愛和我們玩。這一切都讓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成功,時常陶醉在自己強烈的人格魅力裡。
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姨娘幫子諾把小書桌搬到槐樹底下讓他練字,自己則坐在一旁繡花。前街的吳嬸在一家繡莊做繡娘,見姨娘的花繡得好就經常帶些花樣過來讓姨娘幫著繡,然後付一點工錢。姨娘對此非常高興,因為可以多少補貼一點家用了。
“懷恩,你也很久沒有讀書寫字了吧?”姨娘正在繡一幅荷花圖,頭也不抬地問一旁無所事事的我。
“不是說我是女孩子,不用讀那麼多書嗎?”我嘟噥著說。
“那在侯府好吃好喝的時候你又怎麼不辭辛苦地每天跑去書房?”
“不一樣的,侯府人多,我要力爭上游,以為那樣侯爺會關心我們一點,少被人欺負,結果還不是一樣?現在更沒必要了。”我無奈地嘆口氣。
姨娘終於看了我一眼,笑道:“不讀書也好啊,姨娘教你繡花吧。”
“啊?”我趕緊搖頭,“不學不學!”
“女孩子都要學做繡工的。”姨娘耐心地說。
我跑到子諾身後一本正經地說:“我要監督子諾練字,教他讀書呢。”姨娘只好作罷。
一會兒,姨娘又說:“懷恩,給你穿耳洞吧,都六歲多了。”
我又是捂著耳朵搖頭,“怕疼,長大再穿。”姨娘今天怎麼了,老是找我碴。
“懷恩,姨娘是不是很沒用?”姨娘突然又冒出來一句。
我不解地看著她,今天也太奇怪了。
姨娘看了我一眼,輕輕道:“要是你孃親還活著,今天也有二十四歲了。”原來如此。
“你孃親因我而死,我本應加倍好好照顧你,可實際上在侯府時是你努力從大少爺那裡尋求庇護來照顧我們。原本你可以在大少爺的庇護下好好在侯府生活下去,卻因姨娘無意間得罪姬夫人而被牽連。直到現在,姨娘和子諾所有的一切都還是仰仗著大少爺對你的牽掛。”姨娘一口氣說了許多,這些話一直都在她心裡吧?
我從背後摟住姨娘的脖子,撒嬌道:“姨娘怎麼可以這麼說呢?這幾年孃親不在了,懷恩的衣食起居不都是姨娘一直在費心照顧嗎?懷恩又淘氣又不怎麼聽話,姨娘操了不少心吧,沒有姨娘,懷恩還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子呢。”
姨娘看著埋頭練字的子諾說:“懷恩很能幹啊,把子諾教得那麼好,外面那些上私塾的孩子都不如子諾。”
“姨娘,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誇子諾啊!”我故作生氣地說。姨娘這才反應過來,笑道:“你們都是很聰明的孩子。”
我一下一下地用手指理著姨娘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輕說:“姨娘,像今天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們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人,每個人都為今天付出了很多,子諾也是,我們要努力過得更好。”姨娘笑著點點頭。
晚上吃過飯,我把孃親的畫像拿了出來,這是我對這個世界的孃親唯一的印象,卻深深地喜歡著這個重情重義且才貌雙全的女子。姨娘也珍惜的看著,一寸一寸撫摸著畫面。
久久地看著孃親的臉,腦海中另一張面孔重疊了起來。我又仔細地看著姨娘,卻無法重疊。
“姨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不安地問。
“問吧。”姨娘的眼睛沒從畫像上移開。
“侯府的夫人你都見過嗎?”
“沒有全部見過,問這個幹嘛?”姨娘轉頭疑惑地看著我。
“有件事情很奇怪呢,”我頓了頓說,“那天在刑堂我看見了大夫人和其他好幾位夫人,那些夫人都多少和大夫人有些相似呢,剛剛看孃親的畫像,發現孃親的眼睛也和大夫人很像。”
“這些侯府的人都知道啊,二小姐含煙的孃親,雯夫人,長得最像大夫人了,也最受寵。”
“就是這些奇怪。侯爺那麼寵愛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