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拍了拍手站起來,“你看看那邊,”容白指了指遠處隱隱遠遠可見的人影和人影旁邊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箭靶的東西,道,“一人一支箭,誰能正中紅心就算誰贏!”
柳二少目測了一下,他與箭靶的距離在五百米之外,他從旁邊風姝的手上接過弓和箭,瞪了瞪容白,眼角又開始抽搐,你怎麼知道我的射程是五百米?
容白攤了攤手,要怪就怪你那個無良的大哥,把你的情況羅列得那麼詳細,連你是不是處男都告訴我,~唉~,容白嘆了口氣,十分同情的睇了柳二少一眼,你怎麼會有這種大哥!
“我先來!”柳二少鎮定的看了看前方,將箭搭在弓弦上,雖然超出了自己的射程,但是正中紅心的機率也不是沒有。
容白被柳二少那個拉弓的姿勢鎮住了,其實,論長相來說,柳二少是個十分難得的美男子,尤其他現在氣定神閒的拉弓的姿勢,修長的腿稍稍裂開一點,雪白細長的手指將手中翡翠色的玉弓拉開了一個叫人驚異的弧度,身子挺得很直,稍微有些後傾,凜冽的風吹起了他絲綢般光滑的黑髮和雪白的衣角,還有那猶如鬼斧神工般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的側臉。容白隱隱看到他臉色若有若無的冷峻和淡淡散發出來的一絲王者之氣。
容白扶著胸口,發現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的猛烈跳著,像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一樣。
“嗖”,那是箭離弦的聲音,然後她看到了柳二少轉過頭來的傻笑,剛才自己眼中高貴逼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柳二少徹底幻滅了。好吧,她承認,自己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尤其是穿越的言情小說。
箭確實是射到了箭靶上,可惜,離紅心差了那麼一點。她聽到周圍一片“真可惜真可惜”“可惜了可惜了”的惋惜之聲。只可惜,柳二少似乎不是那麼想的,他正高興的把弓和遞給容白,道“到你了!”
容白把弓拿到手上,比劃了半天,在風諾一支箭遞到容白手上時俯到她耳邊說了句話,然後就見風諾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然後笑眯了眼衝到前面去。
事實證明,欺負柳二少的人,其實不只她容白一個。
“你幹嘛,怎麼還不射?”柳二少皺著眉瞪著她。周圍也傳來一片“就是就是”“快射快射”的催促之聲。他們似乎很期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拉開這把據說正常人絕對拉不動的弓。
容白做出要靠近柳二少的架勢,果然見柳二少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並且立刻沒了聲音,“幹嘛,我醞釀醞釀也不行啊!”
終於在眾人等得沒了耐性的時候,風諾指揮緋冬把五百米之外的那個箭靶拿了過來。
“果然不負眾望啊!”容白笑著朝風諾遞了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踩過那根自己擺在地上的野草走到箭靶一步之遙之處,一箭插上箭靶,並且正中紅心。
“你耍詐!”柳二少跳上來,憤怒的指責容白。
容白回過身,氣定神閒的看著他,“我怎麼耍詐啦,我不過在地上放了根草把箭靶拖到了五百米之外,你就以為是要從這兒射,”容白指了指剛才自己經過時不小心踩碎的野草,“我讓風姝把弓遞給你你就以為必須要用弓射,拜託,這都是你自己理解錯誤,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容白把弓遞到箭靶旁邊一臉呆滯的緋冬手上,拍了拍手,接著道,“我只是說一人一支箭,誰能正中紅心就算誰贏,是你自己笨要被我騙,我也沒辦法!”
柳二少的臉已經不能用簡簡單單的“憤怒”來形容,只能說各種顏色變化得十分精彩。
“你、你、你……”到最後,也只能指著容白髮出一個單音。
容白拉著袖子擦了擦臉上剛才耍弄那個翡翠色的玉弓時浸出來的汗,道,“怎麼了,又想賴賬啊!”容白比了比嘴型,讓柳二少十分清楚的看見自己想說什麼。
“不許再這麼叫本公子!”柳二少的聲音從陡然間高亢到低得無聲無息,簡直要低到了塵埃裡,“本公子認輸!”柳二少認命的低下了頭。眾人的臉已經從剛開始的呆滯變成了如今的盈滿笑意。
“放心吧,我這次讓你做的事很簡單!”容白趁他不注意,跳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當然又引來了某人的鬼哭狼嚎,和眾人的捂嘴偷笑。
容白也捂著嘴笑了一陣,走到風姝旁邊一個個子不太高長得也十分平常的人身前,說道,“我記得阿才你是負責倒夜香和刷夜壺的,對吧?”
阿才不甚明瞭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就讓二少爺跟著你倒幾天夜香刷幾天夜壺吧!”
“啊!”眾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