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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興沖沖的跟著舒玉走了。
文老爺滿意的看著舒玉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家大姑娘居然走起路來都有幾分少女的窈窕,不由得對許氏道:“咱家大姑娘是不是該考慮婚事了?”
“這才多大的孩子,就考慮婚事?”許氏不由得失笑。
“今天才收到的訊息,老2家的大姑娘已經和趙家訂了親。”文老爺苦笑,“原本是看上了趙家的大哥,誰知羅家居然在前幾天先和趙家的大哥訂了親,據說光這兩個月,京城裡定親的小孩子就得有七八家。”
“那又何必非得跟他家定親?”許氏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就算羅家是香餑餑,也不至於這麼上趕著,我看家裡二老爺也是個讀書人,怎麼淨做些糊塗事。”
“讀書人才最喜歡做糊塗事。”文老爺失笑著對許氏道,“正是因為讀了些書,又讀的不那麼厲害,才既失了笨人的謹慎,又沒有能人的精明,這才會辦了蠢事。”
“老爺說的是。”許氏笑了,點頭看著文老爺,“到底還是咱家老爺看得明白。”
“也不用誇我。”文老爺摸了摸下巴,“我是沒讀那麼多書,知道自己有幾斤斤兩,才留著一點笨人的謹慎,活到現在。”
“京城裡又不是隻有羅大人一家。”許氏有點不明白的問,“文家交好的不也有四五家,怎麼偏偏就非得羅家少爺?”
“羅家本來是咱們這邊的,可羅家大老爺卻不知怎麼,跟那邊沾了點關係,現在羅家左右逢源,眼瞅著他家大爺連升了兩次,多少人都紅了眼。”文老爺撇了撇嘴道,“況且我們這幾家都跟太子走的近,這些年多少受了些牽連,有好幾家都大不如前,甚至還有脾氣硬的老人家直接辭了官回鄉的。我這是在外地還算好,又一直韜光養晦不敢出風頭,這才讓皇上放了我一馬。若不是因為舒寧孃家那邊跟太子實在是太近,怕是也有人向咱家提親的,如今看來,怕是將來婚事不好辦。”
說到舒寧,文老爺又有幾分沮喪,這孩子非得學醫,就已經堵了自己在仕途上的路,家裡又都是太子一系,雖然說吃穿不愁,生活也過的挺滋潤,可想要找個像樣的閨秀就難了。
文老爺是答應舒寧可以學醫,可那不代表他想讓舒寧的孩子也跟著改去從醫,文家依然還是要有讀書人,要混官場,而舒寧的孩子,沒有官場的爹,總得有個爹是官場中人的娘。
“舒寧那孩子,寬厚溫和,又能懂事守禮,我看著是個命好的。”許氏笑了,在文老爺身邊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她身份卻不容她多說什麼,只得對文老爺道,“我看也用不著那麼早就定下來,將來舒寧混出了名氣,自然會有好姑娘。”
“我倒是不急舒寧,他現在有心做點事就讓他去做。”文老爺搖了搖頭道,“京中紈絝大多早早訂了親,一輩子消磨在內院妻妾中,實在沒意思。”
“舒寧的事,怕是舅舅家還有的說。”許氏看著文老爺,略微正了神色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老爺還是跟舅舅家商量著來才是。”
“他的事還早,我看舅舅家也沒有問過這個,估計也是不願意他成家太早。”文老爺搖了搖頭,笑了笑。
“那老2家的閨女還沒有舒玉大,用得著那麼早就定親?”許氏將話題轉了回來,她想到舒玉,不由得有幾分疑惑,“這京城人是怎麼的,做事也益發不夠大氣了。”
“也不小了。”文老爺肅著臉道,“從來亂世都是如此,雖然成親可以晚一些,但是定親的事情早點做準備也好,倒不是怕別的,回頭京城裡門風好又有體面的人家全都訂了親,咱們挑不到合適的。”
“亂世?”許氏愣了一下,面上的笑容變淡了幾分,“有那麼嚴重了?”
“說不上。”文老爺搖了搖頭,又換了一副笑臉道,“這事你先心裡有個譜,遇到合適的先相看著。”
“這才幾歲的孩子,心性都還沒定,將來能變成什麼樣兒,誰都不知道,能相看出什麼來?光看婆家有多少家產有多高的烏紗?要是那孩子本人不爭氣,不是誤了我們姑娘一輩子?”許氏搖了搖頭,“我看這事不靠譜。”
“咱們這樣家裡的孩子,都是從小耐心調教出來的,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文老爺大手一揮,一臉理所當然。
“京城裡一肚子壞水的還少啊?從小到大祖父母慣著寵著的也不在少數,沾花惹草更是常見,也就是沒有什麼真正的膽量,做不來什麼無法無天連坐家人的事兒,”許氏冷哼了一聲,“再者,要真是讀書讀迂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