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大好,眼圈帶著黑青色,本來也就是個孩子的年紀,卻已經開始學著承擔成年人的重擔,讓舒玉多少有些心疼。
舒寧聽了舒玉的話,不由得笑了,摸了摸舒玉的腦袋。
“什麼聲音?”舒穎突然開口,狐疑的看向書架的方向。
“什麼?”舒玉有點迷糊的看著舒穎。
“好像聽到有動靜。”舒穎看兩個人都看過來,又有點緊張,聲音很快弱了下去,不那麼自信地道。
“大概是風吹了窗戶。”舒寧想了想,笑道。
舒玉看了一眼窗外絲毫沒有搖擺的枝條,再看看和窗戶方向恰好相反的書架,不由得眨了眨眼。
“你們都放心就是了。”舒寧又看著兩個姑娘道,“爹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只等著天一黑就出發。”
“那要如何抓內奸呢?”舒玉疑惑的問,“時間那麼緊,能抓得到嗎?”
“那就要看運氣了。”舒寧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書案上的書本,“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鑑之給爹出了一個計,現在城中已經佈置好了,就看那人是否上鉤了。”他想了想,又皺眉頭道,“只是敵暗我明,實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來接應,又是臨時出事才想出來的計謀,這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事。”
文老爺最憂慮的反倒是城裡的內奸,若只是山上有一夥土匪,就算是一時半會兒無法剿匪,城裡的治安只要能夠守護好,也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可這一次舒彥被圍,就意味著土匪不光是一群烏合之眾,一旦這一夥土匪有了謀劃計策,再想用常規方式來剿匪,就難上加難了。
“爹今天又沒回來?”舒玉想到了文老爺,不由得有點擔心,“這幾天總是宿在衙門裡,也不回家,也不知身體受不受得住。”
“你放心吧。”舒寧拍了拍舒玉的肩膀,笑著說,“那邊雖然不如家裡舒適,好歹該有的都有,如今這光景,哪兒有心思回家裡來。”
“那也不能這麼成天的在外面。”舒玉小聲抱怨,“連舒晴這兩天都說,好久沒見著爹了。”
“若是明天有好訊息,大概明天爹會帶著舒彥一起回來。”舒寧安撫的對舒玉笑了笑,說話的底氣卻不是很足。
“哥哥怎麼那麼沒信心?”舒玉有點奇怪的看著舒寧。
“計劃並不能完全實施。”舒寧苦笑,拉著舒玉走到桌前,給她指上面的一張圖,“現在壓根就調派不出那麼多人手來找內奸,鑑之的計劃是很好,可是有一個明顯的漏洞,如果那個內奸不按照他設想的那個方向走,一切都會白費了。”
“內奸按照他設想的方向走,有多大機率呢?”舒玉好奇的問。
“我猜不出內奸到底是誰,更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要怎麼選擇,當然也不知道。”舒寧苦笑,用手在那張紙上畫了一個大圈,“如果鑑之能料敵先機,說對了內奸的行走路線,那一切都順利。可如果……”他沒再說下去,也不用再說下去。
“既然他提出了這個計劃,爹又採納了他的方法,大概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舒玉輕聲對舒寧道,伸手學著舒寧的樣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既然已經安排妥當,又不能再更改什麼,哥哥與其在這裡著急,不如相信爹和秦少爺的判斷。”
“也是。”舒寧垂頭喪氣的看著那張圖,“我本來就是個學醫的,對排兵佈陣壓根就不瞭解,捉內奸這種事情,更是搞不明白。”
“哥哥治病救人,並不比排兵佈陣簡單,”舒玉笑著端起一碟玫瑰酥,放在舒寧手邊,“不如替我多試幾份點心,這是我讓廚娘用了新法子做的玫瑰酥,要是覺得好吃,下回就多做些,給爹也捎一份過去。”
舒寧抓起一塊,張口咬了大半,然後滿足的眯起眼睛,半天才點頭道:“這個好吃,下回給我帶這個好了,桂花糕吃膩了。”
舒玉笑著推開桂花糕的小碟,又拿了一份金黃蓬鬆的糕點過來:“嚐嚐這個雞蛋糕,廚娘可是費了半天功夫才做成的。”
舒寧笑嘻嘻的應了,大口吃掉幾塊糕點,又和舒玉說了幾句話,這才重新坐回桌邊,對著手裡一張圖紙劃來劃去,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舒穎和舒玉對視一眼,都覺得沒必要再留下,便起身告辭。
才走出舒寧的屋裡,沒等舒玉開口,舒穎就對舒玉道:“姐姐放心好了,既然老爺已經有了定論,我也不會再去找姨娘說什麼。等明天有了訊息再說吧。”文老爺既然不回府,舒穎再去周姨娘那裡也沒了意義。
舒玉點了點頭,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