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舒欣,說是希望這孩子能給家裡帶來平安寧靜,讓大家過幾天舒心日子。這段時間被土匪鬧得心情低落的文老爺確實需要一些令人振奮的訊息,原本還想在卸任前有一番作為吸引上風眼球,現在的文老爺只求在任內不要再出任何差錯,好讓他能平安過度回京就是萬幸。
說什麼來什麼。
令人不安的訊息還是傳了過來,抓回來的土匪中有幾個人居然還沒受刑就在牢中自盡,並且在對其他人的拷問之下,這夥土匪中的幾個嘍囉的供詞中,居然透露出這些土匪頭子上面還有人,並且似乎還是京城裡的某個神秘人士資助他們的金錢,由此做大。
原本以為可以休息的文老爺頓時頭大,一頭扎進了書房裡,和跟了他時間最長的幕僚兩個人商量了一整天,一直到太陽落山都沒出來。
第四十七章 父子
第四十七章 父子
文老爺費盡心思商量了半日也沒得出什麼結論,總不能因為蛛絲馬跡就嚇得立刻逃走,可文老爺這樣對危險一向嗅覺靈敏的人,已經察覺出這夥土匪的不一樣之處。
曾經做過武官並且靠逃生出名的文老爺生來就有一種對凶兆的敏感,這一次,是他感覺最不好的一次。
連續兩天,文老爺都在焦躁中度過,就連家中最小的舒晴都感覺到了文老爺身邊的低氣壓,抱著她已經長大一點的小花貓躲得老遠,舒彥更是本來就受了驚嚇,現在幾乎閉門不出,說是落下了幾天功課要補。
就連一向平靜無為的許氏都開始覺得文老爺有點不對勁,終於找了一個下午,請文老爺過來說話。
“老爺最近心情不好?”許氏將托盤中的安神湯掀開蓋盅,推到文老爺面前。
“說不上不好,”文老爺對許氏勉強扯出個笑,低頭看著冒著熱氣的安神湯,心裡一暖,伸手覆住許氏的手,低聲道,“只是這兩天總是睡不好,覺得有事要發生。”
“是因為那幾個土匪說的供詞?”許氏回手反握住文老爺的手臂,輕輕拍撫,“也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那夥土匪已經被剿了老巢,就算真有什麼貓膩,一夥烏合之眾,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我不是擔心那群土匪,”文老爺嘆了一口氣,低頭喝了一口湯,聲音模糊地道,“只是覺得京城裡最近大概又要變天了。”
“京城?”許氏一愣,默然無語。
“這朝廷局勢瞬息萬變,我們每次接到訊息都是好幾天前的,而且還是各有說法,壓根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文老爺無奈的道,“如果那些人把主意都打到土匪上去,那可真是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了,我是擔心回去京城之後,接近那些麻煩事,會更危險。”
“土匪說的話,也不能全信。”許氏搖了搖頭,“就算是他們有所求,一夥土匪能做的了什麼?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夥土匪。”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怕那不是單純的土匪。“文老爺臉上都能看出黃連色。
“可他們也不過就是打家劫舍罷了,”許氏安慰道,“而且還沒犯幾件案子,就已經被發現了。”
“如果這只是單純打家劫舍的土匪,”文老爺低聲對許氏道,“就應該滿足於劫財,最多再加上劫色,而不是圍了清風寺。”
“也是。清風寺有什麼值得他們圍的?一群和尚?幾個香火錢?”許氏有點不解,想了想,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猛地回頭看著文老爺,“你那個舊識……這次回鄉是做什麼?”
“夫人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文老爺苦笑著回視許氏,“我只是聽說他回鄉上墳,可現在想想,大概也不是那麼簡單。”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許氏覺得手有點發涼,不由得伸手握住喝茶的杯子取暖。
“雖是從前書院的同窗,可是之後這些年我和他來往也不算密切。”文老爺苦笑,將碗裡的湯一口喝掉,“據說他這些年和太子有些來往,以至於被皇上遷怒,丟了官,一貶再貶。”
“皇上對太子還是那麼嚴厲麼。”許氏皺起了眉頭,“大家都知道太子一向冷清,在朝廷上話也不多,平日裡閉門讀書,誰都不親近,這樣還會遷怒?”
“太子也在觀瀾書院裡讀書。”文老爺沒有回答許氏的問題,反倒是小聲道,“只是他平日裡不喜歡張揚,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他居然去觀瀾書院讀書?”許氏有點吃驚,“萬一磕著碰著算誰的?”
“所以後來書院裡發生了一次爭辯,幾個年輕氣盛的學子差點打起來,皇上就以此覺得觀瀾書院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