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摯的笑。
〃……你醒了。〃她正在煮著哥哥的麻雀湯,突然之間她回過頭,就看見了他的眼神。這是如此深邃的眼神,幽黑黑的好象一個無底的深潭,很淡漠很平靜,完全沒有受傷之後來到陌生的地方應該有的惶恐,有種她不明白但是可以隱約感覺到的歷經滄桑反而顯得透明的存在。
在他這樣的眼神之下,她一瞬間竟然無法思考和呼吸,彷彿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的秘密,甚至連自我都被毫不留情的剝奪。
幸虧這只是一瞬間,然後他突然之間,他向她露出了真摯的笑,她才彷彿突然之間被鬆開了束縛,慌亂之中,只能夠問:〃你醒了……!〃
她感覺到自己有些犯惡心,於是她回過頭來,望著還在煮的麻雀湯,用一雙木筷插了插麻雀,已經很熟很爛了,飄著肉香。
〃……你救了我嗎?〃他問。
〃不是,是我哥哥看見你躺在那裡,所以才救了你。〃她小心翼翼的木勺舀起半碗肉湯,然後過去喂他。
他支起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完全康復了,於是他笑了:〃我自己來。〃他知道,剛才的探視,已經使她受到了傷害,雖然只是精神上的,而且對於她的人生不會有什麼防礙。
現在的自己,力量幾乎為零,這個身體的素質雖然不錯,但是還是需要鍛鍊。
喝著香噴噴的肉湯,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恢復,他喝完了,滿足的靠在草毯上,然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木。〃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本來在眼神中凝聚的使她畏懼的神色已經不存在,雖然依舊很深邃,但是已經不使她害怕。
〃那……阿木姑娘,我昏迷了多久了?〃
〃已經有3天了。〃
3天了……他沉吟,有了這段的時間,森木家肯定已經作出反映,雖然在原來的黑川慶德的意識中,森木家的精銳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不這樣想,一個古老的家族,存在不是偶然,也許有還有更加可怕的高手存在。
〃這裡離我原來所在的地方有多遠?〃他悠閒的問。
〃三個山坡。〃她回答。
〃恩!〃他看見了自己的劍,而且不遠,他起來,摸到了自己的劍。身體有些虛弱,但是總體而言,還是比較好的。
看見他摸到了自己的劍,她突然之間一哆嗦,她有些緊張的後退一步,她這才發現,在自己眼前的人雖然只能夠說是個少年,但是他是個武士,一個以殺戮為職業的武士(其實他現在還只是浪人)。
而且他還是一個陌生的武士,而自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他沉穩的拔出了劍,這是一把好劍,一拔出來,那寒氣就從鋒利的劍刃上散發出來,他可以立刻感覺到這劍的血腥的殺氣,這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劍所特有的鋒芒。
就是這把劍,殺了森木家11個人,其中還包括森木家的小姐,黑川慶德的未婚妻。
寒光照在他的臉上,竟然有些碧綠,他欣賞和熟悉著它,熟悉它的重量、它的尺寸,它的鋒利。
她嚥了咽口水,她突然之間特別希望自己的哥哥回來,她的哥哥雖然是個打獵為生的人,但是哥哥給予她安全感,而不是眼前的少年給予她的感覺。
他的樣子,好像一隻大豹子,安靜、美麗、優雅,但是危險。
〃你要再喝點湯嗎……!〃她鼓起勇氣,要打破這個木屋中突然出現的危險的氣息。
〃不用!〃他沒有回應她的提議,他握住了劍柄,身體中的黑暗力量流淌出來,流到了劍上,又從劍上回流到自己的身體內,只幾個來回,他就徹底掌握了這把劍。
〃……!〃她本來想再說些什麼的,但是,他的身體和劍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冰冷的寒氣,這種寒氣使她毛骨悚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在一瞬間,這個小木屋中寂寥無聲,只有她的格格的牙齒打架的聲音。
聽見了這個聲音,黑川慶德有些好笑,難道她以為自己要殺她嗎?
但是他沒有安慰她,因為他聽見了木屋外有種奇怪的聲音,聲音離這裡應該很遠,但是,有了黑暗的力量,他的感覺分外敏銳。
不是一個人的聲音,雖然他們的很小心。
但是,那種殺過人和準備殺人的殺氣,是他們怎麼也沒有辦法在自己面前掩蓋的。
來了?已經晚了呀,如果他們早些,倒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他,但是現在,他已經恢復,已經醒來。
他感覺到久違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