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武器掉在地上了。
新介郎握著劍的手暴出了青筋,他回視後來面如土色的水手,知道他們並無鬥志和大將軍作對,於是嘆了一口氣:“放下武器!”他選擇了投降。
年輕人露出了笑意,他下令:“放下武器,都到甲板上集中!”
稍微猶豫了一下,水手們就服從了,他們在年輕人的面前放下了武器,然後集中在甲板上,新介郎也上去,放下武器之後,他深深的彎腰鞠躬:“請問殿下是?”
“我是黑川慶德,你要記住了!”
“是!我是新介郎,是……!”
話還沒有說完,他只覺得背上一涼,一陣巨大的衝擊力和疼痛,就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就感覺到身體中一樣東西一抽,無限的虛脫感就蔓延了全聲,他艱難回首,他看見了一個武士正從他的身體上拔出劍來,一邊獰笑的對其他人說:“哼,剛才這傢伙,竟然把我的刀鋒上撞了個缺口,該殺!”
水手頓時騷動,立刻有好幾個人撲了出來:“大哥……!”身體才動,立刻有刀光和鮮血噴濺,最前面的武士乾脆利落的砍殺了他們。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水手中爆發了一聲怒喊:“大家和他們拼了。”水手本是亡命之徒,立刻向山崩一樣撲了過來。
“愚蠢!把他們全部殺了!”
後面計程車兵立刻應了一聲,個個揮刀砍向了現在手無寸鐵的水手,鮮血和怒吼立刻充滿了這個狹小的甲板上。
“主公,您的戰術真是太好了,利用民眾天生對於大將軍權威的畏懼和服從,迅速瓦解了他們的戰鬥武器和意志。”說話的是黑川慶德現在的侍從,也就是易木純良的義子易木良次:“現在他們就像牛羊一樣任憑我們宰殺了。”
說話之間,就有十多個水手被砍殺,水手拼命抵抗,但是,沒有武器的他們,在這狹小的範圍內,又怎麼抵抗鋒利的刀劍呢?只是徒勞的反抗而已。
“哈哈,注意,不要放走任何一個!”黑川慶德吩咐拿著弩弓的易木良次:“如果有人要跳海,就立刻射殺。”
“是!”看見了血腥而殺戮,年輕的易木良次不但不怕,反而熱血沸騰,他看見一個甲板邊緣的人意圖跳水逃亡,於是立刻一箭,這鮮血和慘叫,使他心臟猛烈的跳動,一種刺激的快感蔓延了全身,這也許就是戰國武家的血吧!
沒有多時,甲板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當然,也有人跳在水中逃命,但是再好的水性,是人都無法在水底長時間的生存,船上的武士,慢慢的射殺露出頭的人,沒有多久,記憶中的15個跳水的人全部射殺了。
武士們在每個屍體上都補了一劍,確保他們全部死了,然後就扔到海中,這個時候,易木良次報告:“下面發現了病人?怎麼辦?”
黑川慶德回顧下面,看見了有幾十個人躺在下面,都是傷病的人,他們已經看見或者聽見了上面的屠殺,甚至有大量的鮮血如泉水一樣流到了下面的船艙。
看見黑川慶德和武士們冰冷的目光照看過來,他們全部掙扎著跪了下來:“武士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的家人,還在等我們呢,我們死了,她們怎麼辦啊!”
一聲聲求饒,簡直入人心肺,其中寒意,甚至連旁邊的武士,也打了個寒顫。
“當然是全部殺了。”黑川慶德毫不猶豫的說。雖然戰國時代,但是海盜的行為,還是不受歡迎的,要想建立海域秩序的黑川慶德,當然要吃幹抹淨,不留一個活口為他帶來麻煩,於是,又有好幾聲慘叫傳來。
“告訴他們,把屍體扔掉,把甲板洗乾淨。”黑川慶德下令。
“是!”易木良次回答,同時,他報告:“我方面沒有人戰死,只有幾人受了點輕傷!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這一場,大家都表現的不錯啊,黑川慶德這樣想,作為首領,戰鬥的勝利,會鞏固他的地位,同時,作為佐助他的易木良次,也可圈可點,而其他士兵,也十分乾脆的完成了任務。
現在……就是他了。黑川慶德含著冷笑,望向了在一個士兵鉗制下的商人。
“饒命!殿下饒命啊!”被殘酷的殺戮嚇白了的林池堀,發揮了商人的本性,連忙跪伏下來求饒:“我願意把一半的家產貢獻給你!”
“一半的家產?”黑川慶德笑了起來,好象有點心動了。
“是,一半的家產!”林池堀伏在地上,拼命磕頭,但是心裡想,只要自己能活著回去,即使是把自己的一半財富捐給某大名,也要殺了這個武士。
而黑川慶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