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的姓,雖然沒有獲得正式承認,但是隻要有機會,總是可以很快成為藩主承認地武士姓名的,黑川主家允許我們這些預備武士取個姓來。”向井太郎說著,他等了片刻,才適應了房屋中的昏暗。
“那你現在來幹什麼?高貴的武士大人?”
地上躺著十幾個人。空氣中滲透著鮮血和藥草的氣息,就算沒有負多少傷,也躺在了稻草之中,他望了望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是三次郎啊,讓你受這樣的傷,真是抱歉,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這樣。我還想活下去,也有著孩子和父母呢!”向井太郎低聲的說著,但是語氣很是堅決。
上次比武,上千人爭奪三十個名額,雖然都是用地木刀,但是還是血光不斷,死地人也並不少,這些浪人,為了獲得人生的轉機,早就捨身忘死的拼搏了。
無論是老鄉,還是朋友,在這樣地場面,都微不足道,向井太郎雖然和這個三鄉郎認識,並且還算是朋友,但是在戰鬥中,還是被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三次郎,是仰面朝天倒下去的,還吐了血,身上也被向井太郎的木刀砍傷了。
“哼哼,說的真好,那你現在來幹什麼呢?嘲笑我們這些快走完人生道路的落魄浪人嗎?”三次郎說著。
“這倒不是,我帶來了一些米。”說著,他就指揮著三個幫工把米袋卸了下來。
“是可憐我們嗎?”
“不,這是我僱傭你們的米,幫我把外面凍死打死的浪人收起來而已。”
“哦,為了什麼?”
“我以前也是浪人,也差點餓死,我當時也會不希望我的屍體就暴露在野地和河流中,就這樣,沒有其它的原因。”說著,他就轉身出了門,沒有再看看裡面地人。
出了門之後,向井太郎才舒了一口氣,月俸米一石,當然很低,但是總算衣食就有了保證,這俸米並非無關緊要,不然的話,就和神社中那些負傷的浪人一樣,在飢餓和寒冷中等待死亡,或者苦苦熬過。
才回到了自己房子所在的街道,這裡是低階武士,以及像他這樣的預備武士的房間,才回到了門口,上了臺階,就遇到了剛才的那個僕人。
“向井大人,你回來的正好,小原大人已經要求你們去見他了,據說有大殿的旨意。”僕人上前一步說著。
“知道有什麼事情嗎?”向井太郎上前一步,問著。
僕人抬一抬眼睛,先是默然,不過,他還是回了一句:“似乎是大殿地例行年終賞賜,大概有點肉和衣物吧!”
“原來如此,非常感謝你,回去我給你二斗白米來。”停了一小會兒,只說了這些,向井太郎便默不作聲了,向井太郎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和三十個預備武士一起,來到了小原古士的住宅前,他是足輕大將。
雖然才是足輕大將,但是大廳還是很大,正面正坐的是才二十五歲的小原古士,而他的左右列席的是他的家臣。三十個預備武士,連門都不能進入,就在庭園中,整齊地排列,然後匍伏叩拜。
“黑川家的家臣,月月都全數發放俸祿,年終也都有年金,你們雖然還不是正式的武士。但是還是有的,各人喊到了名字,都來領布一卷,還有肉一斤吧!希望你們要效忠於黑川家,勤於藩事,自然以後可以獲得世代相襲的地位。”小原古士開口說話的說著,其實這個時代,戰國不養牛羊豬,而黑川慶德改變了這一切,因此到了年終才有肉賜了下來。
“是。臣等拜謝主君。”所有人都深深的伏在了地上。雖然外面風颳得很大,但是誰也不敢亂動,只是聽著名字就上前。一一接過自己的年金,等所有人都拿到了,然後在侍從地示意下,就要一齊退出宅地。
但是就在這時,有人傳達了大殿的旨意。
“等一下,你們跟著我走,和我一起要向殿下覆命,你們也可以受到主君的召見。”說著,小原古士就起身,在二個武士的包圍下。走出了門口,並且走到了主君的天守閣,在通報之後,他得以入進見黑川慶德,不過沒有在房間中,是在走廊上遇到主君的,這次就輪到了他帶領著預備武士跪伏在走廊下了。
“古士啊,是你,事情辦完了?”
“是的。已經全部發放下去了。”
“你們就是這次選拔的武士吧?”
“是,臣等拜見主公,願主公武運長久。”
“那就好,來,全部跟著我,我要處理一下那些可惡的叛逆了。”黑川慶德說著,他的身後,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