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並非黑川慶德剛才地感覺。
“天慶年間,人們傳說,平將門和藤原純友兩個都是放蕩不羈,曾經約定,成功之後要平分日本。信長和家康,也在少年時,說著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要共同取得天下。如果在外人來看,這種無智無謀之舉實在可笑。但是,夢想卻是一切偉大事業的源泉,雖然可能半途而夭折,從這個角度上說,我理解他們。”
“偉大的生命,就是從夢想開始,雖然說人人都有夢想,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堅持自己地夢想呢?不過,武士極於劍,大臣就應該極於政,主君極於天下,就算是平民,也可以極於商,極於茶,極於禪。”
“千居易,不就是如此嗎?先熟悉茶禮,再由茶禮中接受滋潤,讓心靈和生命充滿,最後,成長出的偉大生命,把不同於凡響的力量透過茶禮而反射出來,讓人體會到無與倫比的美,這就不就是聖賢之道嗎?”
“就算是陶藝木匠,也可以獲得聖賢之道,但是沒有金錢和物質上的補給,總是缺乏了成長的基礎,花草樹木也不能單靠陽光、雨露、大地中的一項呢!”
“一步步追求和實現自己的夢想,不就是人生的意義所在嗎?那第一步,就是擺脫生存的壓力了,困於一飯一食地,從沒有追求夢想的權利,其心靈和生命必極端低階,所以我說,勞動者是最低賤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孝高啊,你身為我的家臣,我期待你的進步,如同當年周公與武侯,與氣節而稱忠,與大義稱不違,與學識稱淵博,與政治稱通明,這些就是重臣的聖賢境界啊!”
黑田官兵衛不知道自己主君想說什麼,但是若有所悟,他恍恍惚惚的思考著,眼前年輕的主君,就是抱著這樣地夢想而走到現在的地步嗎?他期待主君說更多的話,以增加對主君的理解。
正想著,突然下面發生了喧鬧聲。
“怎麼回事?”黑田官兵衛立刻驚醒了過來,他可不敢讓自己作陪主君時,發生任何的意外,那是滅族之禍。
“似乎是因為一句話,因此野武士之間發生了戰鬥,這些野武士啊,一心就知道鬥死。”一個武士上來報告的說著:“要去驅逐他們嗎?”
“不必了,我們就看看吧!”黑川慶德似乎酒醒了。
這個時代,重視於“恥辱”這件事,如果受了恥辱,甚至隨時都可能以死雪恥。相互發展的戰鬥更是不計其數。
這種信念甚至被當權者故意誇大,以演變成忠誠觀念,成為了武士道的前身。
下面的野武士也是一樣。
雖然黑川家規矩,非武士,不許用刀劍相搏,但是浪人們還是帶著長刀,只是戰鬥時拿的經常是木刀竹劍而已。
不過,雖然是木刀竹劍。但是如果在武藝者的手中,仍舊具備可怕的殺傷力量。
從視窗向下看去,是十幾個浪人包圍了一個浪人,這個浪人穿著黑衣,但是已經相當破爛了,開始時,浪人群還是一個個戰鬥地。
“讓我們看看他們的武藝吧!”一個在樓上的近衛武士說著,在場的近衛武士都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他們和重臣不同,作為保護力量的他們。都是有著艱苦的學習掌握了劍技的人。對鄉下武士和浪人,自然不屑。
“喝嘿!”隨著一聲短喝,戰鬥就開始了。
真正地戰鬥是相當短暫而積累的。幾個交錯之後,第一個上場的人就被他用木刀砍中了腦袋,滿臉是血的跌在了地上。
第二個同樣在幾個回合中被打倒在地,他的肩膀上受了重重一擊,木刀雖然不能切開他的身體,但是帶著武者力量,卻可以打折他的肩膀上的骨頭。
在樓上的武士笑容停了下來,他們當然看得出裡面的門道,當第三個人被用木刀砍折了他地左手時,上面地人都鴉雀無聲。連黑田官兵衛都專注的看了下去。
中間的那個浪人在喘息,比武是高體力地運動,缺乏足夠營養的他已經冒出了虛汗。但是浪人的比武還在繼續,一個又一個的浪人上前。
在砍下第七個人時,中間浪人手中的木刀上,也染滿了鮮血,地上翻滾的,是呻吟的浪人們,周圍的浪人停止了說話。他們相互望著,一股殺氣在流轉,在眾目睽睽之下,七個浪人被打倒,他們已經不能讓這個傢伙活著了。
剩下的四個浪人,一起拔起木刀來,如果有殺意,用木刀殺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旁觀地人頓時大譁,但是當這四個浪人用兇狠的目光掃過,喧鬧的聲音就沒有了。
四人慢慢的圍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