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同行的不滿。秋波劫一定早已跟蹤著我,伺機陷害。
我點了幾處穴道,止住血的流勢:“你不殺我?”
藏刀冷冷地說:“走吧。”
我走了,卻沒有抱生還的希望,秋波劫會像我殺春尋處一樣殺了我。藏刀知道這個才放過我。
我再一次錯了,幸運的錯。沒有乘火打劫的截殺,我一路平安地逃出了洛陽城。當我離開洛陽時,我才明白這個我曾以為是我幸運所在的古城其實是我的傷心地。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二十八章 九月十七 雲憐花
薄輕語端進去一碗參湯。我知道,屋裡只有藏刀一個人。小靈子與藏刀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她大白天總不會在他身邊,夜裡才回來。
薄輕語的聲音:“喝了它會好得快些。”
藏刀的聲音:“小傷。”還是聽話地喝了。
慢慢地,喝湯聲。
藏刀超人的警覺令人佩服,他必然發覺了什麼,忽向薄輕語輕聲說:“把刀,遞給我。”
我明白,該是我上場的時間了,上前推開門,款步而入。
藏刀坐在桌邊,臉色蒼白,幾乎被喝盡的參湯放在桌上;薄輕語站在床邊,正解下掛在床頭的戰刀。
藏刀向薄輕語伸出手去,我亦向她伸出手去。
薄輕語朝我走來,將刀放在我的手中。我愉快地欣賞著藏刀一點點崩潰的表情。拔出刀,看一眼,復歸鞘:“很普通的一把刀。”
藏刀努力地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到。中了斷腸散的毒還能站起來他已經很不錯了。他直視著我:“什麼刀在藏刀的手中,都會成為神兵利刃。”
我笑了:“你說得對。不過,你,不是藏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我不是。你才是。”
我說:“我才是。至於你,不過是葉驚塵罷了。”
薄輕語驚呼一聲,似乎想轉身逃開。我已伸手將她挽入懷中,溫存地看著她:“無論我是誰,我對你說過的話都是真心的。”
葉驚塵:“很,肉麻。”
他的語氣很鎮定,突如其來地鎮定,令人不安。我告誡自己,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提起全部的警惕;他是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人。我要激起他的憤怒,那會令他死得更快,最好不出手,便將他毒死:“誰叫她這麼美,沒有男人能抗拒她。你不是為了她才編出什麼大鄭太子的愚蠢故事麼?她以為你是藏刀,你就裝成藏刀。還沒從老情人的暗算裡好過來,就迫不及待地要討好她了。你以為你這樣的笨蛋真能得到洛陽?”我至今不明白的是他怎麼就能夠知道我們會談的內容,並前來阻止?但我已對他徹頭徹尾地瞭解過,他沒有任何背景。
葉驚塵沒有激動,至少表面上沒有:“有我替你當藏刀,不好麼?”
曾經很好,可薛退甲的表現令我失望,他一心只想和平。不除掉他我將一無所成,我便是要借葉驚塵的頭顱,刺殺薛退甲。一切已安排妥當,薛退甲將步葉驚塵的後塵死去,別人還以為是藏刀的手腳,而我則為薛退甲報了仇。薛弦引早已不滿虹線野林陽雨和薛弦止,向我頻送秋波。我將幫他一一除去那些人。其間,尉遲橋自然不會再降,我會在與他的戰鬥中壯大,直到我羽翼豐滿,尉遲橋和薛弦引癬疥之患何足為道?洛陽將是我囊中之物。藏刀這個身份我早就不想要了。曾經我以為殘暴是成功之根本,而幾年來我不過為人作嫁,除去兇惡的名聲一無所獲。殘暴應該只埋在心裡,表面上你還要冠冕堂皇,這才是成功之道。
這些我當然不會告訴葉驚塵,薄輕語還在身邊呢。就讓他死得不明不白好了:“聰明人的想法,你不用知道。”
他居然看透了我的打算:“你,要殺,薛退甲?”
我不高興他這樣:“你快死吧,以後怎樣,干卿底事?”
他說:“為什麼不問,我怎麼,知道,去阻止談判?”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祥之感驀然升起,似乎正在掉進一個精心為我打早的陷阱。我看著面前的葉驚塵。他的腰桿不知何時挺得筆直,哪有一點中毒的樣子!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二十九章 九月十七 薛退甲
我跨進葉驚塵的小屋,向雲憐花:“那是我們的一次合作。”
幾天前,第一次走進這間小屋,看見屋裡那個長髮披肩的年輕人,我便斷定他絕不是大奸大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