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得早，這才避免輸得更多。可是，他們還是輸慘了，絕對慘了。

不僅僅只是把五億輸得精光，還必須填進去三億虧損。蕭然賺了七億，方若海他們虧的只有更多。方若海現在已經腦袋一片空白了，全身心都麻木了，輸得連身體都涼得跟死人沒區別了。

汪明貴更加乾脆，看見了那刷刷往下挫的數字，直接在下午便暈了過去。當他得知己方輸了足足八億，立刻乾脆利落的再次暈倒了。汪玉臉色慘白之極，他想這下自己成了過街老鼠了，已經窮得可以申請破產了。

方若海心灰若死，顫巍巍拿起了電話打回美國，這些錢固然不是太多，可是對方家來說，都絕對算得上一個極大的損失了。更加讓方若海吐血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蕭然憑什麼打贏了他，這一仗他輸得不明不白的。他不服，絕對不服。

“爸……我輸了！”方若海顫巍巍的聲線已經說明了一切：“我輸了八億港幣，足足一億美金（由於不知道當年的匯率，便按照現在來計算），輸得不明不白。”

“我知道了！”方破立沒有想象中那樣的震怒，而是語氣溫和的說：“不需要擔心，那點錢，我還沒放在眼裡。你知道我最擔心的事是什麼嗎？你和阿欣都太高傲了，你和阿欣不同，她的高傲是擺在表面的，可你的驕傲是在骨子裡的。我這次讓你去亞洲發展，主要就是希望你能夠受到一次挫折，男人只有經歷了挫折才能夠成長！”

方若海的眼淚狂奔下來，頓時痛哭道：“爸，我輸了八億，輸給了蕭然那個混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阿欣，我答應要蕭然那個雜碎死的。”

“不急，不急！”方破立的語氣依然非常平穩，一邊安慰兒子，一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在證券市場上，在沒有結束戰鬥之前，誰都不知道誰輸誰贏。”

“可是，蕭然那個混蛋那麼傷害妹妹，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不成？”方若海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了，方才那心灰若死的情緒已經消散了，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是拼著不要命，都要他將來橫屍街頭，為妹妹報這個仇。”

“明天你大哥會飛過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五億美金，好好運用！”方破立的語氣永遠都是這樣不疾不徐的樣子：“香港股市是因為被美國股市影響，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我這邊會幫你好好使一把勁的！”

方若海欣喜若狂之下立刻想到，方家的資產總共都只有十來億美金，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五億？他當然不知道，方破立自然有的是辦法。

蕭然全然不知道這一切，七億沒有能夠讓他忘記林清霞將可能出現的責難。他現在正在想著如何說服林清霞，如果一個不好，只怕林清霞不理他都有可能。

林清霞沒有理蕭然，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蕭然糾纏了半晌，這才引得她說話：“阿然，你老實說，這次你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蕭然猶豫了一下，換做是其他女人，他一定敢於驕傲的說出來。可是林清霞擺明了不喜歡他這樣做，如果還坦白，那簡直就是找扁。已經很久沒有猶豫的他，這次猶豫了半晌才決定，不要向林清霞隱瞞什麼，除了自己的最大秘密之外。

“前期投入共有一億一千萬……”蕭然抬頭望了笑吟吟的林清霞，躊躇了一下才繼續：“現在大約有十三億……”

乓！林清霞神色一呆，手中的咖啡杯一時失手掉在了地上，頓時摔得粉身碎骨。只見其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的喃喃自語：“十多倍的利潤，就是說你坑害了股民們起碼十多億的錢咯？你真的很厲害呀！”

最後一句話就是傻瓜都聽得出來是多麼的諷刺，蕭然立時便感到心中一痛，靠上前去，卻被林清霞輕巧閃身躲開，轉而以一雙美目瞪著他。蕭然苦笑不止，想不到林清霞竟是如此痛恨他的這種行為。

林清霞望著蕭然的樣子很是心灰意冷，同樣是非常失望，緩緩吐出天籟般的聲音：“阿然，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而傷害那麼多人的利益！你知道今天有人跳樓了嗎？”

蕭然的確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大時代》裡已經把股災的悽慘描寫非常真實了。他不敢想象自己這一出手，會讓多少人等著跳樓。只不過，蕭然這樣想到真的是天真了一些。

這可不是像九八金融風暴一樣是被人為做出來的，更加不是他蕭然獨自一人就能製造的悲劇。可是蕭然真的不想林清霞誤會自己，想明白這點，連忙上前兩步急道：“清霞，真的不關我的事，你想想我才多少錢，根本沒可能製造股災！”

“我知道，可是你藉著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