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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一笑,“雲兒人不御刀,任刀成魔,是死罪,無所怨。王,……,不用為我傷心。王與太后,至親母子,血濃於水,是雲兒不好,讓王母子失和,王權動盪。雲兒死後,王……”

洛逸人伸手蓋住她的嘴,雲泥抬頭,洛逸人輕輕吻上去。

雲泥被他輕啄了一下唇,洛逸人撫著她的頭道,“我不會讓人殺你的,廢掉你武功,我會想盡辦法留下你的命。你不要怕,我養著你,我寵你,雲兒,沒有武功也沒什麼要緊,我這一輩子,陪著你。”

雲泥蒼然笑。洛逸人眼眶溼了,喚道,“雲兒……”

傳來宮人早起灑掃的聲音,洛逸人要走了,他要去王庭,還有一群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人在等著他。

他臨行輕吻著雲泥,囑咐道,“雲兒你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殺你。你乖乖承認,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動殺機,你認了,總有一次赦免你的機會,讓你摸刀,你拿著它就是了,多想著身上的傷,想著疼,其餘的什麼也別想。你走火入魔未久長,大不了就是廢你武功,你不要抵抗,由我動手,總之我會留你的命,這事非同小可,你千萬別自作主張,你一定得聽我的。”

雲泥不說話,洛逸人緩聲道,“你別難過,有我在,我也為水狐老師報仇,就算有武功,你其實也做不了什麼,聽話。記住了嗎?”

他的言語類似央求,雲泥半是懵懂半是費解地望著他,洛逸人嘆了口氣,捧過她的臉在她額上吻了吻。

他離去,高大的背影在剛剛破曉的晨曦裡挺拔寂寞。洛雲泥仰面微笑,總是要來了,不是嗎?

她被宮人客客氣氣地請走,穿過石階,花園,宮闕,走上漫長的沿山小徑,然後在祭壇腳下停住,祭壇外觀是一個渾厚的環形物,高高在上,氣勢恢宏。

嚴陣以待的兵士,威武森嚴。通向祭壇的路,很高很遠。

一個宮人從上而來,冰冷威嚴地掃了雲泥一眼,說道,“跟我來吧”,轉身前行。雲泥亦步亦趨,身後是一絲不苟的兩排兵士。

雲泥一步步走,帶著輕柔的淺笑,好像走在雨後盛開的□,清新,芳美。

她覺察到威嚴的壓力,但是很從容。

雄偉的祭壇上,四方肅立著重重疊疊的兵士,祭神後的馨香,嫋嫋漫於上空。居於上座的是盛裝的流風和臨雪,他們戴著高高的羽冠,插著芳香的蘭芷,著寬大的錦裳,繡滿奇怪神秘的巫符,腰間懸掛著青白圭玉,頸上帶著一串古怪的玉飾,黑如墨染,亮若明珠,在一個仰視的角度,稜角竟又散發出五彩。

居於下座的是洛逸人和承墨太后,他們背後側,站著齊齊刷刷的兩排人,皆正服,表情肅穆。

承墨太后端莊美豔的臉似乎在冷笑,洛逸人的俊臉也有點陰沉。

每個人都在看她。洛雲泥一身素衣,無修飾,連發也沒束,在身後披散著。

她有一雙黑如墨玉亮若晨星的眸子,水一般清,淡而無波。

辰時的日光在她身後,為她拖下長長的影子。她從容淡定地站在所有人之下,竟是冰清玉潔般風雅皎潔,不卑亦不亢。

一個瞬間,祭壇靜得可怕。

“雲兒,跪下。”洛逸人提醒她。雲泥溫順地跪在地上,半低著頭。

“水狐慧,洛水之神在上,問你的話,你如實答來。”開口的是流風。

雲泥恭順地稱是。

流風道,“墨絕子民初習鳳凰刀,皆受到諄諄告誡,鳳凰刀乃心之靈界,成魔者為妖孽。必殺,必除,必毀滅。水狐慧,你可曾忘過?”

雲泥道,“水狐慧不敢忘。”

流風道,“昨日下午,你人不御刀,殺人成魔,你可認?”

雲泥淡淡吐字道,“不認。”

眾人倒吸口氣,竊竊私語。

承墨太后冷笑著看向洛逸人,洛逸人絕望地閉上眼,扭過頭去。這丫頭,她瘋了!她,終究不信他。

流風也略感遲疑,說道,“你御刀成魔,人所共見,洛水之神在上,撒彌天之慌,所付代價,水狐慧,你可知道?”

雲泥道,“逆神欺天,炮烙凌遲,罪不赦。”

流風道,“水狐慧執迷不悔?”

雲泥道,“水狐慧未曾執迷,也無從悔。”

流風罷語。臨雪道,“桓室你一連殺五人,為何。”

雲泥道,“水狐慧被暴力威逼,苦不堪受,故而一怒殺人。”

“你鳳凰刀何在。”

“水狐慧犯錯,被王鞭笞責罰,不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