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等明天再看好了。”
洛雲泥說完拉著柳無心起身要走,被柳無心一把拽住,洛雲泥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小聲道,“怎麼了?”
柳無心指著前方道,“對面,有人來了。”
午夜颳起了風。
一個頎長俊挺的身影,寬大輕薄的白衣迎著風,飛揚。
他身形快而美,如驚空閃電,在夜空中一晃而過,靜靜地站立於美女窟旁。
緊跟隨他而來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高大年輕人。洛雲泥駭然看著那兩個人,差點激動得驚叫出聲。
來人正是名成皙和龍吟。
名成皙迎著風,右手攥拳在嘴邊,輕輕地咳嗽。龍吟在一旁道,“公子,這種事讓屬下來就行了,您何苦親自來,您的身體……”
名成皙道,“不礙事。總得我親自來才放心。”
說完,輕輕縱身,跳進了美女窟。龍吟隨後跟上去。
月光被一片薄薄的雲遮住,世界朦朦明明的,風襲人,帶著幾分春深的寒意。
名成皙抱著女屍躍上來,放在青草地上,轉頭輕輕的咳嗽。
龍吟在一旁打著燈籠,忍不住道,“公子,我為你蒙上口鼻吧,怕這屍體不乾淨。”
名成皙揮手製止龍吟,盯著女屍的臉,半晌道,“果然如傳言,肌膚白裡透紅,面含微笑。”
名成皙低下頭,伸手解女屍的衣服。不想女屍“騰”地坐起來,額頭差點碰到名成皙的鼻子尖。
龍吟忍不住身體一顫,名成皙動也不動,仍舊保持低頭解衣的姿勢,他甚至對著那張白裡透紅冰冷的臉,微笑了一下。
洛雲泥的心一下子卡在嗓子眼。不管怎麼說,名成皙如此近地和躍坐而起的女屍相對而笑,都是非常非常詭異的。
名成皙繼續解衣,露出女屍光潔的肌膚。他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在淡弱的月光下,赫然看見女屍的左臂上,一朵鮮豔如血的守宮砂。
龍吟用燈照過去,倒吸口氣道,“竟然,竟然真的還是處女!”
名成皙用一塊雪白的帕子,去擦女屍的守宮砂,沒有分毫的脫落,用手細細觸控,沒有任何凹凸感。
名成皙擰眉,一把將女屍上衣扯下,乾乾淨淨,肌膚潔白如冰雪,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名成皙接著解開女屍的下衣,□亦是完好無傷痕。名成皙和龍吟對望了一眼,將衣服給女屍蓋上,名成皙納悶道,“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這怎麼可能呢?”
說完,他仔細檢視了女屍的手腳,沒有任何異樣,他把手伸進了女屍的頭髮,一點點摸索頭皮。
他摸得很慢,在後腦處停住,思量半晌,示意龍吟把燈湊過去,他輕輕開啟女屍散亂的長髮。
頭皮沒有淤青,只有一個細細的針孔大小的紅點。龍吟望著那個紅點道,“少爺,會不會,從這裡……”
名成皙搖頭道,“不像。摸不出傷口。頭皮是完好的。”
龍吟道,“那東西一定要破皮見血才行嗎?口服呢?”
名成皙道,“如果是口服,面部會有痙攣,不可能保持這麼完好,雙唇會青紫成張開狀,不可能紅潤如生,面帶微笑。這個女孩子,□和□保持完好,沒有任何色變和淤青,便也排除了從這兩個地方施毒的可能。”
名成皙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右手托起女屍的頭,左手托起女屍的下巴,細細地檢視女屍的鼻孔,搖頭。轉而細細檢視女屍的耳朵。
龍吟看名成皙久久地盯著女屍的耳朵看,小聲道,“公子,難道是從耳朵……”
名成皙搖頭,伸手檢查女屍的眼睛和眉毛。
他突然對龍吟道,“柳家是不是有一種藥,可以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消弭肌膚的傷口。”
龍吟道,“可是,那東西,能一轉眼就要人的命,沒有時間去消弭傷口啊。”
名成皙用龍吟水袋裡的水細細地洗了三遍手,用乾淨的白絹擦淨,迎風淺淺地嘆了口氣,輕輕地咳嗽。
遮月的浮雲飄走,世界一下子明亮了許多。洛雲泥在月光中看清了他清俊落寞的臉。
大師兄似乎滄桑了很多,他老是咳嗽,面色也較先前蒼白了,他傷得很重,一直不曾好嗎?
洛雲泥的心一下子變得軟軟的,看著那個男人,心中還是很親暱很親暱的,想要撲上去的感覺。
許久了,兩年了,不曾在他身邊,不曾見他笑語晏晏,往事竟然如夢裡流煙,洛雲泥剎那感懷,落下淚來。
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