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那是她一生的結束,卻沒料到那僅僅只是她別樣的一生開始,魂穿至邱家庶女邱如墨身上,她看著手腕上那朵出現的紅色桃花胎記,熬過了這近十五年的古代生活,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紀,許了一門親事即將出嫁的她自然百味雜陳。
前世她都二十五歲都還未交男朋友,沒想到穿越回古代居然十四歲便嫁了,而且還是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而她這年紀出嫁還算是晚的,這讓她唏噓不已,但是卻沒辦法,畢竟古代女人地位低得可憐,她空有一身醫學本事也無用武之地,只能平時給自己做些滋補養顏的藥膳滋潤滋潤生活。
出嫁前一天,沒見過幾面的姐姐邱如雪與她孃親也就是邱家的大太太居然來到了她與母親居住的院落,趾高氣昂的態度讓邱如墨厭惡得要死,過去她在醫院遇到不少仗著家世無理取鬧的患者,能躲便躲,能讓便讓,與這種人慪氣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在孃親房內說了些什麼,待秋如雪與大太太出了院子,邱如墨便進了屋,見到孃親手裡擰著已經成了麻花的手絹,痴坐在床頭簌簌落著淚。
邱如墨忙開口問道:“姨娘,她們又說了什麼讓您慪氣的話?莫要哭,女兒此次嫁了個好人家,了卻你一樁心事,該高興才是,莫要被那惡毒的母女擾了好心情。”
可是孃親一聽這話,哭聲平添了幾分痛徹心扉的傷感,讓邱如墨頗為不解,連連勸說也止不住她的哭泣,只能默默地陪著孃親渡過這在邱家的最後一個晚上。
第二日穿戴一身頭戴吉祥七彩鳳冠,面容前遮了塊紅方巾,上身內穿紅娟緞繡金紋衫,外套喜慶的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照妖鏡,肩披流雲蜀繡霞帔,肩上挎個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反正是整人都快被一身的厚實的嫁衣和細碎的飾品壓垮了。
穿戴一身的邱如墨走路都顫顫巍巍,需要身邊的丫鬟攙扶,上了紅幔翠蓋的八抬大轎,轎子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不熱鬧,坐在轎內的她卻有些不安,卻不知道為何,只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比較這身嫁衣似乎與她當初看到的那身不太一樣,而且這身上的珠寶、金銀配飾怎麼會是自己的嫁妝?
身為庶女的她,就算夫家再如何了得,怎麼會有這般熱鬧的出嫁場面?庶女的嫁妝怎麼會如此了得?還記得孃親當初還安慰自己,雖然出嫁時沒有嫡系子女那般隆重,但也好歹是八抬大轎送進門的正妻,可是現如今這陣勢,可是大得離譜,費解不已的邱如墨卻不知自己被當做犧牲品、替代品送進了薛家大院內。
她這一身穿戴都是她姐姐邱如雪的嫁妝,而她姐姐也已經乘坐著她本該乘坐的轎子嫁入了畢家。
整個婚禮過程她都感覺不到身邊那位夫婿的存在,只感覺自己獨自一人在這喜堂內對著空氣行禮對拜,好不容易經過一道道步驟送進了洞房,一進門一股瀰漫在整個屋內的濃重藥味讓邱如墨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不妙。
丫鬟們都出了洞房,邱如墨才趕大膽地掀開紅蓋頭,從衣袖間取出那封孃親臨行前親手交給她的信件,不知為何說是隻能入了洞房內才能看,讓她好奇不已,不過還是忍住了,拆開信封,看完信件的內容後,徹底呆住了。
她之前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她居然被當做替代品嫁給了那個病癆子薛家嫡系長孫薛泫雲,怪不得那對惡毒的母女會出現,怪不得孃親會哭泣成那番模樣。
她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心情錯雜地來看著手中那薄薄紙張,她知道為何孃親一聲不吭,不願告訴自己真相,估計是怕自己抵死不從,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會暗害她們,信裡末了母親居然還叮囑她莫要被識破了身份,不然若是被休回家,她們母女倆怕是凶多吉少。
邱如墨嘆了一口氣,暗自腹誹道:以那對母心的性子,此時若是敗露,她被休了估計算是小事,若是姐姐也被夫家休了,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看來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罷了,反正嫁給誰都是嫁,都是陌生人,她也不在乎了。想到這裡她便起身用那紅燭將手中的信燒了去,視線頓時間落到躺在床內側面黃枯瘦、時不時發出輕微咳嗽聲的薛泫雲。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特有的習慣,讓她忍不住上前端詳這位已經成為她夫婿的男人,撩起蓋在他身上的被褥,探進一隻手為他把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似乎有些低燒,又見他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對他的病情有了初步的判斷,這薛泫雲怕是得了肺炎,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此乃要人命的絕症之一。
一條好端端的人命擺在邱如墨面前,讓她怎麼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