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她姨娘一見邱如墨,忙疾步跑了過來,將她一把抱住,嗚咽地在她懷內哭泣道,“姨娘沒事,沒事,你好好的便好。”
“姨娘這是怎麼一回事?”邱如墨不死心地追問道。
“哼,邱如墨我告訴你,邱家可不會在收留你們這一對母女,滾遠點莫要再回來。”邱如雪倨傲地走到了府門口,帶著一群丫鬟婆子頗為囂張地說道,“我看你們兩個在外面如何活得下去,到時候你若是活不下去可以來求我接濟你,你姐姐我可是心慈人善,絕對不會輕易用幾枚銅錢將你打發了,怎麼也會給你一兩銀子,就當做餵我們薛家養的狗了。”
邱如墨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嬌叱道:“邱如雪,即便不依靠邱家,我和我姨娘照樣可以活得很好,莫以為你將我們趕出邱府就能看到我們落魄的模樣,做夢!”說罷,她接過自己姨娘手中的包裹,讓翠竹幫忙扶著不斷抽泣的姨娘離去。
身後響起邱如雪譏諷的語音:“你現在倒是有骨氣,可是,以後莫要跟狗一樣回來求著我們施捨你們錢財!”
邱如墨不斷地深呼吸著,現在她還沒辦法對付這邱如雪,所以只能忍耐,待以後,她一定要讓邱如雪曉得,得罪了自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帶著姨娘去了薛潤生贈予的宅院內,邱如墨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雖然邱如雪那讓她憤怒不已,但是總算是將姨娘平安無恙的接出了邱府,也算是一大幸事,為這她姨娘擦抹臉上的紅掌印,柔聲對她說道:“孃親,我們已經便徹底與那邱家沒有任何關聯,我也不用再叫你姨娘了,孃親。”
白淺淺瞧著自己如此懂事的女兒,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對她說道:“娘刺繡的手藝還是有的,到時候做一些繡工貼補家用,怕是也能勉強養活這個家。”
邱如墨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孃親受累,忙對她說道:“孃親,錢的事情莫要擔心,如墨這些日子在薛家也有些積蓄,而且過些日子我怕是要經常出門,這個家由我頂的,塌不了。您便好生享清福,您在邱府從來沒有一日安生日子,此番出來了也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切莫發愁錢的事情。”她還生怕孃親不信,取出二十兩銀子塞給了孃親,“這些您收著,瞧瞧這個家還需不需要買些什麼,您看著買即可。”
白淺淺點了點頭,想來薛府也算是大戶人家,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寶貝閨女,只不過,這些銀兩說不定就是他們給予邱如墨的補償,一想到這裡,她便不由得端詳著自己乖巧的女兒,擔憂地詢問道:“如墨呀,你可與那薛家大爺圓房了麼?”
“女兒任是完璧之身。”邱如墨搖了搖頭,心想怕是孃親擔憂自己被佔了身子又被趕出薛府,開口為她寬寬心,“而且此番薛家說這婚約上寫的不是我的名字,所以這場婚事便當做沒有結過,所以女兒名聲清清白白,也沒有揹負被休之名。”
“那便好,到時候再為你尋個好婆家,尋個好人家。”白淺淺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道,“一個女人出去拋頭露面著實不妥,還是嫁人依仗夫家養活好些。”
邱如墨嘆了口氣,這孃親這觀念怕是轉不過來了,只能嘆氣道:“女兒暫時再不想成親之事,怕了,也厭了,等以後尋個順眼的男人再說。”
“你呀,女孩子家家這話怎麼能說得出口,都不嫌羞。”白淺淺瞧著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兒,輕撫著她面容,對她說道,“不求你夫家多有權有勢,但求您能尋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你娘我這輩子算是毀了,卻也不能讓你的一生也毀了,所以娘不強求你,一切隨緣吧。”
“那是自然,您也累了吧,進屋休息會,我讓青松給你做些飯菜送去。”邱如墨扶著白淺淺向專門給她預備的正房走去,裡面很早就讓冬梅進來收拾過,現在稍微整理下便能住下,別的房間怕是還要打掃一下。
47、起點
將孃親安置好,邱如墨自己也挽起袖子跟冬梅她們一同打掃起了宅院,說來薛潤生這宅院也不小,起碼普通人家買不起。
外大門進來便是一面設計巧妙、施工精細的影壁,左手邊的拱門走進去便是下人丫鬟居住的倒座房,順著石板路向右拐,過了內大門便是庭院,正前方是孃親居住的正房,而她則住右手邊的東廂房,左手邊的西廂房就空著,畢竟這個家就她和她孃親倆人住著,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正房旁的書房也被邱如墨給霸了去,自從孃親嫁給自己的生父後,便不再動筆,她一直都說是這一筆字害了吳秀才,害了她自己一生,所以封了筆,還時常對邱如墨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是因為她有這個前車之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