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回去,直到光西的桂港。
變通方法就是那個軍艦不掛美利堅合眾國旗幟,不說自己是外國船隻,船員和士兵都穿便裝,軍艦本身也要偽裝起來,出發和航行的時間要日宿夜行,而且要夾在船幫的大隊船隻中間。
即使這樣,麥軻也知道,那位巡撫葉名琛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不過,這樣的風險才能顯露當事人的擔當和心意。
確定了彼得和他一同回去,用軍艦護航,麥軻回去的路上心情釋然放鬆。
再一次思考殺與不殺曾國藩的時候,忽然就有了答案。
他穿越來這裡,決不是輕而易舉就改變史,那不是神的旨意。
如果簡單地改變史結局,就不用我們興師動眾了。
他和各位弟兄來,主要是改變人。
既然葉名琛開始改,曾國藩也能改。
不但被改變的人能改,改變人的人也能改。我們這些人中也有一半需要有生命的改變;已經改變生命的,也需要在這個環境中成長。
所有這一切改變,曾國藩其人,不管是他自己改變,還是使別人改變,都有重大的作用。
所以,麥柯當時就決定,他決不會硬性割斷史。
因此,他不但不能殺曾國藩,而且要從現在開始,就努力用基督教思想影響他。他的人最終是否得救,他不知道,也無法改變他的結局,他的責任是讓他知道他該告訴他的。
“滌生兄別來無恙否?‘
麥柯對曾國藩問道。
“臣兄一向可好?前日光州一別,甚為想念!今日不期而遇,吾心甚慰!今天談完公事,你我兄弟再小酌一番,共謀一醉。”
麥柯雖然沒有對葉名琛首先說話,但是明擺著表面和他的關係更親近。
二人全都回應了麥柯的問候。
然後麥柯掏出一物,說道:“今日不知道臣兄也在,沒有給你預備禮物,容兄弟我候補!這個是給滌生兄特備的,還望笑納!”
說著,遞給了曾國藩一個小小的木匣。
“這是什麼?”
曾國藩疑惑地問,難道是毒弩之類?開啟以後飛箭彈出,有見血封喉之威?
“開啟便知!難道滌生兄還怕我害你不成?”
曾國藩一想,似乎沒有必要!
葉名琛道:“你如果害怕,我來給你開啟,我對麥柯老弟完全相信。”
曾國藩一咬牙,在開關處啪的一按。
入眼可見,木匣之中,六個紅彤彤的小瓶子。
每隻瓶子上面都有兩個小字“辣精”。
原來上次和曾國藩見面的時候,曾國藩吃飯的時候掏出一包朝天椒粉末,吃得津津有味。
不過,當麥柯弄出一瓶辣精以後,立刻就把他給鎮了。
這種提煉出來的辣精,比朝天椒粉末辣十倍!
結果,麥柯講了半天基督教信仰沒有讓曾國藩歸順,這瓶辣精把他給辣服了!
他當時就到了一半進入自己的飯碗,立刻就給辣得鬼哭狼嚎!
十倍朝天椒的辣度,一般人當時就能給辣死!
可是曾國藩確實不是一般人,就憑他冒死吃辣椒的這個勁頭,一萬個人中也找不到一個。
他一邊辣得鬼哭狼嚎,一邊堅持把攪合了辣精的飯菜拼命地往嘴裡扒。
這還不算,他還忙裡偷閒,把剩下的那半瓶辣精揣入自己的懷裡。
覺得不好意思,就把剩下的半瓶朝天椒粉末給了麥柯。
說道:“哈哈!交換一下,做個紀念!我不佔你便宜,你也不吃虧!”
那次見面以後,曾國藩把秘起來的半瓶辣精當作寶貝,誰也不告訴,只是自己享用。
可是量太少,再加上太好吃,早在一個月之前就用完了!
自從沒有了辣精,曾國藩簡直是菜飯不思,晝夜難眠。
當然也跟滿清的一敗塗地有關。
不過,如果那個辣精管夠,那個滿清的失敗,就覺得好接受多了。
結果今天一看到這新的辣精,而且是整整六瓶,他的興奮難以言表!
他迅速地算了一下賬,這次六瓶,上次半瓶,竟然是十二倍之多!
哈哈,足夠我吃兩年!
曾國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個小匣揣進了自己的兜裡,唯恐被人給他多去!
麥柯見到曾國藩這率真的一面,也是哈哈大笑!
“滌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