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五個部的侍郎了。
另外四個部分別是兵部,刑部,吏部,工部。這樣總團練使這個欽差大臣,就不是需要處處向別人乞討,而是有兵,刑,吏,工,禮部為後援,除了依舊缺錢以外,可算萬事俱備了。
在中樞的聲援,現在杜授田是第一副秘書長,穆彰阿已經確定被拿下,所以實際上杜授田掌管大權。
如此,就最大程度上為曾國藩的大展拳腳作了準備。他原來還想請皇上特批,把他在瑚南安排的那幾位文武幹員,都凋歸他的手下,這下也不用了。他們的級別目前都不高,自己人事部副部長權利足夠使用。
最後,他還和皇上要求了一件事情。
“聖上容稟:臣曾數次建言消減驕兵冗員,以當今為用兵之時而擱置。臣欲前往之數省亦駐旗兵綠營,可以不予裁減,但乞聖上容臣對其逐步替換。”
“曾先生請明言,如何替換彼等?”皇上問道。杜授田也側耳聆聽。
“若其傷殘,死亡,年老,生病,而無力側身軍伍者,凡八旗兵,則勿用其後系子孫彌補承繼。綠營兵者,則勿加徵召新丁。由此空閒之軍晌轉撥給新建團練。過不多時,彼等將不裁自解。”
“朕量該項事端糾纏甚繁,可緩行。若無後裔甘心承繼其缺,先生即可收回晌額,轉給團練。如此若何?”
老曾覺得這樣更好,那些貪生怕死之輩在這多事之秋,估計多半都要退避三舍了。
到此為止,曾國藩的主要期望都基本得到了滿足,為他的湘軍大計準備了關鍵的條件,也決定了他一手建立和領導的湘軍,延遲了太平天國的速勝。
第二天,杜授田以協辦大學士的名義召開六部聯合會議,宣佈了皇帝對曾國藩的任命。這個會議本應穆彰阿主持,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新皇對他不喜,所以託病缺席。
知道杜授田是皇帝的老師,而且人很端正,這些六部高官沒人敢輕視他。聽到對曾國藩的任命,這些官場老手就知道這位老皇帝面前的紅人,又一次成功地成為現任皇帝的新寵。雖然心裡不服氣,表面還是熱情洋溢的祝賀。
當他們聽到總團練大臣這個欽差頭銜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不知其然。杜授田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個欽差的目的以後,就要求大家全力配合。大家表面上也都應承了。
只有戶部官員聽說沒有他們的事情,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有坐穩,杜授田就警告說,一旦動亂髮生,南方糜爛,歲入的根基被毀壞,戶部就成了無米下鍋。現在還是儘可能支援團練的努力吧。
這個警告果然起了作用,在以後的年月,曾國藩要求把那些原來撥給八旗兵綠營兵的兵晌撥給團練時,他們就做了很好的配合。否則,曾國藩即使有皇帝的諭旨,也不能上門去奪。
例行公事以後,曾國藩專門和杜授田就工部的事務討論了一番。工部的漢尚書現在由杜授田擔任,他又是協辦大學士,所以工部實際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位滿尚書特登額基本不管事。
曾國藩特意把閎容介紹給他,告訴他閎容在今後團練的強大上會起到關鍵的作用。請他對閎容大力支援,尤其在官辦工廠使用的技術方面,多聽聽閎容的意見。若有可能,率先使用西洋的技術。
這二位雖然給新皇帝出主意的時候,用的是傳統道德,忠孝為本,骨子裡一直是“經世致用”為根基。所以提起向洋人學習技術,不但沒有半點遲疑,而且都是興趣很高。
聽了曾國藩的介紹,知道閎容專門在美國長時間學習過,杜授田馬上給了他一個官職,工部郎中,專門負責尋找和引進高明技術。
閎容也挺高興,還是跟著高人,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官位可是正五品,也是司局級中層幹部了。他在跟隨曾大人之前,別說當官了,說話都沒人聽。
他現在手頭上還真有一個好東西。
前幾天一個美國同學找到他,說給他介紹一位研究武器的天才。這個人不知道怎麼聽說中國經常打仗,覺得他的武器一定大受歡迎,就辛辛苦苦地搭乘一艘商船來到中國。
閎容和他見面後,那個美國人自稱他叫馬克沁,來自緬因州。他先是把一些手工畫的圖形給他看,說他的這個東西叫機器槍,可以自動發射。每分鐘高達一百發子彈。
見閎容似懂非懂,半信半疑,他就神神秘秘地從他那包得嚴嚴地揹包裡套出一堆東西,和碎銅爛鐵沒什麼區別,只有一條明晃晃的鏈子還像點樣。
可是在馬克沁靈巧的雙手轉動下,這堆碎銅爛鐵很快就變成了一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