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縣,做了知縣大老爺,開始了他的官場生涯。
不過升官並沒有讓他改弦更張,而是依然保持了他對地方武裝的喜愛和控制。他的這些作為,實際為後來悍勇無雙的湘軍打下了基礎,實屬奠基和開拓性工作。
老曾回到昌沙,未及休息,就一面繼續安排人手去通知預期與會人員,一面等待那些已經先期告知的人員到來。與此同時,繼續思考他的建立自己的武裝的根本大計。
這時候,嚴厲一行已經潛行到了附近,從那裡可以看到坐在屋中燈火之下的偵察物件。
隨他而來的高手當中,除了年長日久的丐幫弟子以外,還有一位特殊人物,他的名字叫做康祿。身手高超,武功精絕。最妙的是一手飛鏢,使得出神入化。
曾國藩徹夜未眠,這些丐幫子弟也是緊盯不懈。遠處幾聲雞叫喚起附近雄雞的共鳴,天快要亮了,曾國藩披衣走了出來。黎明前的夜空,顯得更加黑暗。
土坪古藤下,一個黑影在跳躍。那是新近招收的護衛康福在練拳。康福步伐靈活,拳腳有力,曾國藩看著,心中很是羨慕:能像康福這樣有些武功在身就好了,平日可以用來強身,緩急之間還可以自衛。
正在遐想時,聽到康福猛然喊道:“大爺低頭!”
曾國藩趕緊把頭低下,只聽見頭頂上“嗖”的一聲,一樣東西飛過,接著便是“嚓”的一聲,身後木柱上牢牢釘住一把明晃晃的飛鏢。
康福說聲“有刺客”,便一個箭步奔來,從柱子上拔出飛鏢。藉著屋裡射出的燭光,他看到雪白的飛鏢上刻著一個“祿”字,心裡猛地一驚:“糟糕,難道是弟弟來了!”
其他護衛聞訊趕出,忙將曾國藩扶進屋。緊緊地守護起來。康福則去追趕那個刺客。
康福縱身躍上牆頭,只見遠處一個黑影在奔跑。他跳下牆,向黑影追去。大約跑出四五里路遠,康福追上那人。這時天已漸漸發亮。康福看清了,刺客果然是自己的胞弟康祿!
康福非常驚奇,便在後面喊道:“兄弟,你停下來,我是你哥康福!”
康祿在前面邊跑邊答:“哥,我早就看出是你了。這裡不能說話,曾家的人會追上來。前面拐彎處有一大片樹林,我們到裡面去。”
又跑出四五里路遠,康祿、康福一先一後進了樹林。兄弟二人停下,在林中對坐。康福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謀刺曾大人?”
“我慢慢跟哥細說吧!”康祿藉著熹微的晨光,凝視著闊別多時的兄長說,“哥離家一個多月後,洞庭湖漲大水,屋也垮了。我不知哥在何處,便和另外兩個鄰居結伴離家外出謀生。在外打短工,賣苦力,也難得一飽。
“有時想起自己空有一身本事,真冤枉了,莫說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是求得溫飽都做不到,這樣活著真受罪。
“半個月前,我到了光州,遇到了現任丐幫幫主乜視人,他待我如同兄弟手足。尤其是最近以來,丐幫發生了翻天徹地的變化,再也不是乞討要飯,只為生存,而是為了大義而戰,有了遠大目標的組織。
“而這個組織的目的之一,就是反對和推翻滿清,恢復中華文明。而曾國藩就是這個目標的阻擋者,所以我要除掉這個絆腳石。看他們挺胸昂首多神氣!我有武功,只要參加進去,定然會比別人立的功勞多,日子過得會比現在舒心。
“不過我轉念一想,爹一向教導我們,為人要堂堂正正,不義之財不能取,損人之事不能為,假若丐幫真如官府所說的殺人放火,強搶虜掠,即使日子過得再好,我也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
“為了試一下他們,我換了裝束,裝病躺在路旁。這時一隊丐幫弟子過來。見到我的樣子,立時有幾個乞丐走出,來到我身邊說長道短。有的說這人病了,有的說這人或許是餓的。
“一會,從伍中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看裝束,像是他們的頭領。那人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小的扁瓷瓶子,從瓶子裡倒出幾粒黑丸子,放到我的口裡,又從身旁一個小乞丐手上拿過葫蘆,將葫蘆中的水倒進我口中。說也奇怪,我本沒病,但吞下這幾粒黑丸子,覺得心裡蠻舒服。
“那人和氣地問我:‘小兄弟,好些嗎?’我點點頭。他又說:‘小兄弟,如果你能走路,最好和我們一起走段路,我們今晚就宿在前面不遠的屋場裡,在那裡埋鍋做飯,你吃點熱湯熱飯,病就會好的。’
“我心裡想:都說丐幫不好,這個乞丐為何這樣和善可親?我跟他們一起向前走。
“旁邊一個和我一般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