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搶著當獨家首發？”阿里介紹道。

“肯定都發出去了嗎？”

“當然！我特意建立了一個收到通知的功能，一直等到所有的二十份電郵全部有了相應的通知返回到我的帳戶，我和麗婷才離開的。”阿里回答。

“不會有什麼線索留下吧？”斯帝夫不無擔心地問。

阿里給他解釋了一番這就是他們為什麼去公共圖書館去發電郵的道理。那個帳戶裡沒有任何與我們公司和公司員工有關的資料留下。並告訴他根據該圖書館的規定。若一個帳戶兩個星期內沒有新的活動。將被自動取消。而這個帳戶本來就打算只使用這一次。

“那個財經頻道的主播可是我的一個朋友來著！”麗婷在旁邊插話道。

“喔？”我們三個同時向她瞧去。“是不是你對他作了點工作？”我感興趣地問道。

“我不過是給他去了個電話，暗示了他一下。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的。”麗婷解釋道。

“妙極了！難得他這麼配合！這個關係要好好發展。麗婷，你考慮一下事成後我們公司如何謝他。”這個關鍵的輿論陣地我可要好好抓在手裡，以備將來充分加以利用。

第二天早上。我一到辦公室。就收到了車爾寧的一封加密電郵。告訴我在股票市場開盤之前，他已經收到了幾票訂單，都是要求賣出股票的。不但價格較低，而且數量比平常大得多。

好兆頭！我用同樣的密押方式馬上回復，讓他先沈住氣，待今天股市開盤後，價格有可能跌得更低時再採取行動吃進。

九點整，同一電視臺的財經頻道又一次播出了有關nic財務作假的訊息，並且有進一度的追蹤報道。據稱他們已經進一步和公司的高層領導成員取得了聯絡，但是公司的返饋似乎對澄清事實真相幫助不大。被記者追尋的公司高層之一是公司cfo。當問到他他是如何評價有關nic財務醜聞時，他的回答竟是“無可奉告”。

這家夥也變相幫了我們一把，我忱道。不過，無論他怎樣回答，都沒有可能一下就平息這場風波的。首先他沒有道理肯定本來就沒有的東西。否定吧，恐怕也沒人信，甚至還會激起更大的不信。所以，沈默不語或不予置評也許是目前唯一的對付辦法了。

我這時特別注意我的電郵收件，因為它是我目前和車爾寧聯絡的唯一辦法，我的帶有保密功能專用電話還沒有接通。新聞結束功夫不大，車爾寧又來了一函。其中直接涉及到nic的幾個主要股東。車爾寧提到，為了自保，他們都給了車爾寧一個跌停訂單，授權他只要每股單價跌到50美分，便拋售掉他們手中的股票50％。如果繼續下跌，到30美分的時候，再拋掉剩餘股票的80％。最後結果就是，如果股票持續下跌，這幾個主要股東手中的股票就會只剩下原有的10％。在同一電郵中，車爾寧還告訴我說，nic的兩個主要竟爭對手之一，也就是有意吞併nic的那個，仍然有一個訂單下在他那裡，價格條款和以前一樣，還是50美分以內。他還提到了那個競爭者，即我們的潛在對手的公司名稱是“巨硬”，英文全稱gianthard，英文簡稱gh。

九點半的開市一下就把nic的股票價格壓低到接近50美分。不過，在這個價位上還是有相當多的買家感興趣。所以價格在經過了第一波銷售的衝擊後又回升到了80美分左右。並且在開市一個小時之內總是在60至80美分之間徘徊。

看起來壓力還是不夠。原因之一是有的媒體還沒有對nic訊息作出反映。我打電話給麗婷問她還有沒有類似第一家主播那樣的關係。麗婷回答說還有三五個，但不如第一家那麼鐵。我吩咐她不妨都嘗試一下。她答應了。並且告訴我不用太著急，也許別的媒體看到第一家的報道後再跟進的。

中午的時候，我沒顧得外出去吃飯，要了一份送餐到我辦公室的服務，然後繼續透過有線電視和電腦聯網注視各種訊息和nic股票的動向。

從十二點半開始，關於nic的負面訊息開始大增，幾家主要立體媒介機構全部跟進報道。除了基調和我原來的底稿大同小異外，形式和報道調門可就五花八門了。有些顯然是想彌補在報道時間上的落後，故而增加了不少顯然是憑空猜測合理想象的細節。有些甚至插入了影象，顯示一些人正在用碎紙機銷燬原始憑證。

我沒想到新聞是可以這樣加工製造的。平時那些排山倒海的新聞報導在如此的輿論工具三維媒體下到底有多大的真實性就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了。

我來不及感嘆，市場已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