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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這個前後倒地的韻律又各進行了一個半來回,地煞陣的八排七十二位丄人全都一個姿勢,五體投地,倒伏在地。因為他們都是統一的後背著力,所以毫無例外,都是向前栽倒,四肢和頭部一起著地。
麥軻身穿的這件名為“靈珠如意衫”夾克,裡面裝備有一千顆硬過鋼鐵的球狀暗器。所有暗器都是由一種韌性極大的野蠶絲線固定,在夾克的背面形成條理清晰的網路,使暗器只能沿著固定的通道執行,而不會四處散開。
麥軻發射暗器的時候,全身內力高速運轉,那些暗器便順著這個網路系統執行到出口。這些出口主要在雙手處。運用內力發出的暗器,就如同自動武器一樣,源源不斷地激發出去,十秒鐘之內可以把這千枚暗器一掃而光,火力強度勘比重型機槍。
火力強度可以媲美重型自動武器,卻有重型武器無法比擬的獨特優點。這個優點在麥軻穿越前的時代尤其重要,因為那個時代為了防備恐怖襲擊,別管這個襲擊是真實存在,還是人們用來當作實現某種目的的藉口,到處都安裝有金屬探測儀器。那些跟金屬沾邊的武器,別管是冷的還是熱的,都無所遁形。
有一次他和特種兵戰友混入敵人營壘內部,就是帶著這件裝備,安然無恙地透過敵人重重檢驗,進而出其不意,用這種暗器為主要武器,端了敵人的老窩。
看到眨眼功夫自己的精兵強將如同風吹野草一般倒伏於地,東方白晝傻了眼。這種震撼效果別說沒看到過,想都沒想到過。即使強如這些丄人,讓他們去打沒有武功的人,也沒有這麼容易吧。
平時智慧百出的十萬宗傳人現在手足無措了。繼續打吧,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不打吧,難保對方故技重演,也給天罡陣來這麼一下子。
即使不捱打,那些在趴在那裡繼續五體投地的丄人怎麼辦?丟了那些人,哪怕自己是現任宗主的長子外加法定傳人,也只能吃不了兜著走。歷史上的一位久已確定的傳人就是因為失誤致死一個丄人,就被打入了冷宮,一輩子再也沒有出頭之日。我要是丟了整整一陣丄人,估計要開傳人掉腦袋的先例了。
其實東方白晝有點過慮了。他如果抓住時機,果決地向麥軻發起地對空攻擊,憑著那些武功比地煞丄人更高的天罡丄人,即使不能殺傷他,也肯定能把他嚇退。
麥軻自己知道,幹翻了地煞陣,他已經感到精疲力竭了。剛才發射的過程中,他不但要運用內力運動它們,而且要用內力激發它們。飛行五丈的距離固然耗費內力,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要用二倍的力量發射,才能攻破對方的防禦,達到平時的效果。
他雖然武功高強,必竟不是機器。所以,暫時的僵持對他是最好的局面。如果可能,他早就把天罡陣也順帶破掉了!
麥軻繼續置空,對敵人保持威懾。他是藉機休息,反正不用他出力,他的特殊服裝自然完成這個任務。而敵方呢,看他還有能力從容飛渡,想當然認為他還有餘勇可賈,從而被他居高臨下所震懾,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大家都有空閒,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那些依然五體投地的丄人身上。麥軻關心的是自己的預定的力度是否恰如其分地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是既不想死人,也不想制不住敵人,造成更大麻煩。
東方白晝關心的是這七十二位丄人到底死沒死。如果死了,那可真是一了百了;如果沒死,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他剛才觀測了這三個武力強橫的傢伙,滿清的軍隊,縣府的衙役,成堆論片地被打倒,卻沒有血流成河,甚至一個死人都沒有看到,可見他們不是心黑手辣之輩。
想到這裡,這位本身就非常心黑手辣的東方院長,未來的十萬宗宗主,心裡升出一絲僥倖,很是希望麥軻依然如同以前一樣,對待地煞陣沒有那麼心黑手辣。
既然有這樣的心理,就不能再坐等捱打。於是他一改歷來的寡言少語,仰頭向麥軻招呼:“這位大俠,我們是否好好談談?您也下來,天上那麼冷,時間長了,別凍著您老。您說是吧?”
得,這位還來點京腔京味,果真不愧是皇城家族的後代。
“還打不打?”麥軻一看對方服軟,給他來個板上釘釘,進一步敲定和他談判的基調。
“不打了,不打了!我看都是誤會。來來來,我們一起聊聊天。”一邊說,一邊指示那三十六天罡丄人解散了陣型,其實是換了另一種更隱蔽的陣式。他表面上放鬆,心裡又哪敢真正的放鬆啊。
麥軻一眼看透對方的表面文章,也不揭破,只要敵方想緩和激列的對峙,麥軻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