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麥軻派人去找後面談工作的人,召集黃玉琨獄長和傅長龍所長進這輛大車。
戒菸所長首先到達,因為分配給他的大車就在麥軻這輛車的後面行駛。麥軻見他神清氣爽,滿面紅光,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就詢問他有沒有再犯煙癮,現在感覺如何。
“我完全好了,一切都比沒有上癮之前還好。這不,你照顧我的那輛大車,多數時間都是我表侄在坐,我則跟著步行。現在也沒有覺得累。已經有二十里了吧?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成績,哈哈!”
這老兄果然如同脫胎換骨,不啻枯樹逢春。非但體力上大有好轉,信心也是接近爆棚。傅長龍在其位,謀其政,心中一直琢磨,如果每個有煙癮的人,都給這樣一個藥丸,和我吃得那個一樣,豈不是很快大煙上癮的人就根絕了嗎?
聽他這樣一說,麥軻也放心了,看來這個特效藥對煙癮還真是對證。問題是他沒有不限量的供應。他帶來的那些,特殊情況下用一二次,還馬虎可以,大規模使用,就沒有那個條件了。看來要抓緊特效藥物的研究。
這時黃玉琨獄長到了。麥軻也首先詢問了那些被系統禁錮的俘虜這麼樣。
“很好,很好!絕大多數都很老實。似乎罪惡指數沒有增加,都老老實實地讓幹啥就幹啥。”黃獄長看來對自己的工作相當滿意,興奮地彙報。
“只有兩個丄人,五個清兵不老實。結果怎麼著?都被他們的該管部長收拾了一頓。就是斯文和趙雬,現在這兩個傢伙比我還負責任。更厲害的是,這些不老實的犯人,都被下沉了一個等級。雖然表面看不出來差別,但是從他們痛苦的表情還是可以明確認定的。大冷天臉上竟然大汗淋漓。”黃獄長覺得這個效果比兩個部長的管教還好。
“好,與預期基本吻合就好。今天把二位找來,不說關於如何去做二位負責的工作,而是另一件事。我們有了一個好場所,我認為適合建立固定的監獄和戒菸所。”
麥軻接著進入主題:“我先和二位打個招呼,到了目的地以後,就一起去那個地方看看。到時候你們可以提出自己的設想。”
二人臨走之前,黃獄長問麥軻,“不知道你有沒有空,趙雬說有槍法問題要請教師傅。他本來也想跟著來,我恐怕那些清兵鬧事,就讓他在那裡坐鎮。你如果能抽身,我回去後讓他來見你。”
麥軻這才想起自己和趙雬的無名有實的師徒關係,不由無奈一笑,說:“我去見他吧。”
又對傅長龍說,“老伯就在這車上休息,別讓它閒著。你也別太過勞累,來日方長。”
老傅覺得心裡一暖,自己坐不坐這輛車是一回事,關鍵是看這年輕人這份心意,就令人感動不已。這小小一個隨意關照,讓老傅生出誓死追隨之心,儘管當事人麥軻還在那裡茫然不知。
麥軻和黃獄長來到清軍俘虜的隊伍之中,這些人都正在奮力搬運兵器糧草等物資。趙雬則在旁邊騎馬持槍跟著前行。趙雬雖然被任命為犯人清軍部的部長,他本身依然是犯人身份,本來不應該有馬可騎,更不能持有武器的。
可是胡有祿黃獄長等人都知道他與麥軻實質性的師徒關係,所以就把從趙雬手裡繳獲的馬和槍都還給還給了他。現在他正在白馬白袍,手中一杆亮銀槍,作著刺槍的動作。
只見他兩腿一夾馬腹,白馬嗖地一聲就躥了出去。趙雬人借馬勢,馬助人威,流線一樣,轉眼飄出五六丈遠。待馬速加到極處,趙雬手中長槍悠然刺出,突突突就是三朵斗大槍花,燦然綻放。還想再旋槍花,可惜力不從心,只得無功而返。
人馬歸途,人有些垂頭,馬也似乎有些喪氣。突然一個振作,趙雬就提起了精神,把馬一圈,就要再來。正在這時,他看到了麥軻,讚許地向他微笑打招呼。
趙雬大喜,一個滾鞍下馬,就向麥軻跑來,“師傅你可來了!我這蛇盤七探,怎麼練都是隻有三探!”
麥軻不語,只是看著他。趙雬不見迴音,趕忙停止了話頭。麥軻對他說,“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是不應該叫我師傅的。”
“那是師傅你的規定,我總覺得不順。讓我管師傅不叫師傅,我真的作不到。”趙雬急著辯解。
黃獄長也旁邊說和:“麥軻你就聽憑他叫好了,你不叫他徒弟也就拉平了。如果你硬不讓他叫,他心裡一個疙瘩,對學習這些槍法也有不利影響。”
唉,這些古人真是事多。我不是為了防止成為兄弟以後的麻煩嗎?麥軻不想在這些問題上多花時間,就接受了老黃的建議,允許趙雬管自己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