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血的戾氣。
這絕對是一群危險的亡命之徒!
只是,此時的氣氛,多少有些怪異。
這些亡命之徒,無論手頭上做著什麼,眼睛都會時不時的望一望山谷外的方向,想著即將到來的珍貴獵物,黝黑、粗糲的臉上,就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這不足為奇,可是偶爾的,劫匪們也會偷偷的瞟一眼山谷深處,隨即立刻收回視線,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額頭、鬢角的汗水,還是洩露了他們的緊張和恐懼。
在這片荒漠中,能將這些習慣於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嚇成這樣的,還真是不多。
……
燒烤架上,擱放著三顆人頭,兩男一女,正是昨日被卡恩放走的三人,從那扭曲猙獰的面孔可以看出,他們是被活生生的割下了頭顱。
鮮血侵染了一地,荒漠的氣溫還在不斷升高,血腥味兒被蒸騰得更加濃重,帶著腐臭,直往人的鼻孔裡鑽。
其實,這三個人,只是打探訊息的小嘍囉,這些劫匪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更別說殺他們了,可是,昨夜這三人,不僅把南越聖皇陛下和小殿下的確進了荒漠的訊息傳給了他們,還打算偷偷的傳到領主府去。
那領主驕奢無能,又最好美色,若是得知了傳聞中比精靈還漂亮的南越小殿下來了荒漠,就一定會不要命的帶著人馬來搶人,畢竟,這片荒漠可沒有王法。
而這兩男一女,就計劃著把那領主引到荒漠中,然後借刀殺人呢。
可惜,能在荒漠中稱霸的劫匪們,都不是傻子,察覺了他們的心思之後,這三人就落得了這般身首異處的下場。
……
當然了,這幫早就殺人如麻的劫匪,絕不是因為看到這兩男一女的屍體,而感到了恐慌,他們偶爾偷瞟的視線,是越過了這燒烤架,停留在了山谷最裡面的陰涼處。
在那裡,地上鋪著厚厚的牛皮涼毯,盛著珍果美酒,兩個幾乎不著寸縷的美貌舞姬,正不斷的擺動著纖細的腰、渾圓的臀,穿梭於三個裹著白色斗篷的男人之間,舞姿撩撥、**。
這三個裹得嚴實的男人,便是這群劫匪的首領,正是讓他們流露出懼怕情緒的所在。
在平時,他們的首領隱於幕後,很難露一次面,更不要說三個聚齊了。
‘嗯……饒……饒了我……求……’
女子沙啞又虛弱的哀求聲,從最裡面,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下傳來,聲音很小,像只快要斷氣了的幼貓。
原本白皙光澤的**,已經變得慘白,遍佈著青紫的牙印、吻痕,淡紫色的長髮凌亂糾結,與髮色相同的眼睛,更是蒙上了一層死灰,四肢頹然敞開,顯然是活不長了。
……
“夠了,薩查得,都玩兒兩天了,還走哪都帶著,就不膩味嗎,你也真夠生猛的,還想直接弄死她啊,怎麼沒射死你這牲口!”
最外面的男人,明顯被裡面的動靜擾了欣賞舞姬的興致,暴虐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媽的,你到底聽到沒有,你這個一看到紫色頭髮就不停發浪的牲口,都警告過你,別把人給玩兒死了,怎麼說也是塞亞塔的貴族小姐,活著的還能換一大筆金幣!”
男人氣惱的叫罵著,轉身就想將還壓在女子身上的同伴推開,哪裡想到,裡面的男人反應比他更快,青筋暴起、肌肉糾結的粗壯手臂,緊緊的將女子禁錮在他的懷裡,發出了粗啞的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警告著那個企圖搶走他的玩具的同伴。
“媽的,失敗品,這簡直就是隻會交配的獸類!”
男人接著咒罵著,不過,面對處於極度危險的同伴,還是明智的收回了手。
“算了,凱伯,狂化後的薩查得,還記得他自己的喜好就不錯了,何必為了一個塞亞塔的小郡主那麼計較呢,我們最最珍貴的獵物,馬上就要到了。”
一直沒出聲的男人,此時打著圓場,看著手中的魔法地圖,上面的四個小紅點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他們的所在地,興奮得無法壓抑。
“哈哈~~~太好了~~~”
剛才還萬分火大的男人,也激動了起來,不計前嫌的拍了拍身後的同伴。
“薩查得,別玩兒這個替代品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搶走你心愛雪姬公主的南越聖皇陛下,以及,那位雪姬公主誕下的,據說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兒子了。”
一聽到‘雪姬’二字,那個如同野獸一般律動著的男人,就立刻停頓了下來。
“嘖嘖~~~”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