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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病相憐,可是你呢?你是出於什麼?”

白宸是第二次看她哭,但這次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自己,他一時語塞,對人好也需要理由嗎?

“非要說原因,大概是覺得你很脆弱,需要被保護。”白宸避開她的目光,他見不得女人哭。

以前,長久相伴的一個人,總是淚眼婆娑,他一直看著卻只能無能為力,心裡很不是滋味。

脆弱?需要……被保護……

自從離開那人以後,風梨若一直以為她才是保護別人的角色。

“因為我等級低嗎?”

白宸搖頭:“和這個沒有關係,從第一次見你到現在,你總是靜靜的哭,不愛笑,逞強。雖然你安靜不鬧,我看著卻格外揪心。”

“但是經過楊朔,魚上善這兩件事,我發現你其實很容易感動,很容易相信一個人。”

風梨若痛苦地搖搖頭:“我……和別人很不一樣,我會不會是妖怪。”

“妖怪?……怎麼了?你只是和常人受到的教育不同,以前是誰在教你?”

風梨若猶豫片刻:“那人帶了我八年,但他不是我師傅,也不是我養父。”

腳腕已經被包紮好,她縮回腿,將頭埋在大腿上。

她摸著手腕上的包紮布條,細細摸清上面的肌理紋路。要是換做從前,隨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現在居然被人小心敷上藥,時不時問她輕重是否合適,而她也忘記了用金縷蝶治傷,大概是本能讓她想要享受這片刻的溫柔吧。

白宸反覆琢磨著這句話,總感覺有些疏離和蒼茫。

這是什麼教育?連個聯絡與身份都不給風梨若,怪不得她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小若啊,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既然教養了你八年,那就是你的養父。”

“養父嗎?”風梨若揣摩這兩個陌生的字眼,然後艱難地將他與那人畫上等號,那條細長的連繫之線,在她心中以金絲遊走的形式存在,慢慢的,小心翼翼地靠近有關那人的記憶。

“我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包括你!”幼年時那人憤怒的一句話突然又出現,那條細微的繩子趕忙收回觸手,偃旗息鼓退到一個漆黑的角落。

“他不會同意的,他不准我這樣叫他。”風梨若埋著頭,發出一聲悶響。

白宸抬起她的小臉,溫和地笑,語氣變得有些輕鬆:“那可由不得他了,你覺得他是誰就是誰,比如我,我一直覺得你是我徒弟,即便你從不認我。人和人的關係很有趣,有時候單方面認定就作數,別想太多。”

原來還可以這樣?

“那人是我的養父……”風梨若說著,感受著。

心底黑暗中突然湧出千百條勇敢的金絲鑽線朝著關於那人的記憶飛奔而去,再一瞬間就融會貫通。

從此,風梨若和那人八年來無法安放的關係終於有了名分。

那人是我的養父,我是他的養女。

我們是父親和女兒的關係,好貼心,好溫暖……

 。。。   “白宸。”君臨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好事進行到一半被人打斷的感覺十分糟糕。

“你要對我徒弟做什麼?”白宸正在氣極之時,完全忘卻了往日的禮節儀態,徑直朝大床走去,當他看見撕裂的夜行衣與面具時,更是氣的發顫,整個屋子的氣溫驟然上升。

他原本潤澤的墨綠色眸子也變得不再單純,有種幽幽燃燒的火焰,陰柔而熾烈。

事已至此,君臨的興致完全被破壞了。

他站了起來,穿好衣服剛想坐到一旁,就被白宸怒喝道:“還不解開!”

雖然看不見,但是僅憑那五個光圈就能猜測出風梨若正橫陳在床上,那五個圈上都血淋淋,那是掙扎留下的痕跡。

“白宸,你憑什麼命令我?她自己爬上來的!”君臨也怒喝出聲。

“現在!立刻解開!”白宸脫下外衣,心疼得蓋在風梨若身上,他感覺到這個隱身的姑娘在顫抖。

君臨從未見過白宸發火,他一向都是猶豫優雅的樣子,氣歸氣,他手一揮撤掉了龍環。

風梨若爬了起來,她站在床上,不敢看白宸的臉,她知道犯了大錯,裹上衣服立刻落荒而逃。

那一刻,她感到了恐懼與驚慌,比幾年前差點被妖獸吃掉還要可怕,此刻的她只想逃離這座山。

凌亂的長髮搖曳在腦後,盪開一波又一波霧氣,她在寒秋凜冽的山間奔跑,霜霧白濃,配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