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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裡每一個,八年前都該死,他們每個人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青霧人的血!

“現在怎麼辦?撤走嗎?”一個壯漢問道。

“既然來了,就進城帶些東西再走,哈哈!”另一個壯漢邪惡地笑著說。

“姑娘,吃的和錢財!”

“走!”幫主一聲大喊,這群匪徒全部都興奮起來,怪叫著朝跡佳城進發。

“咚!咚!”隨著兩聲悶響傳來,隊伍最後排的兩名隨從跌下蠍子來,脖頸處緩緩流出鮮血,很快就斷了氣。那鮮血在黃沙上蔓延著,像兩朵妖冶而詭異的地獄之花。

是誰?無聲無息,一擊而殺!

 。。。   風梨若帶著女子出了暫住的院子。

獨眼和女子是騎馬來的。女子很利落地上馬,坐在馬背上的她,英姿颯爽,讓人突然有些仰慕,風梨若從沒有見過如此帥氣的女人,為此還迷戀了許久,想必獨眼也是看上了她這點。

一直不見獨眼出來,風梨若自告奮勇進屋去催促。

那兩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自然沒有發現屋外輕巧靠近的腳步聲,她本想直接推門進去,卻聽到兩人又在爭執。

“那女人絕不簡單。”這是那人的聲音。

“她願意跟我。”

“痴心妄想,說不定是個陷阱,你真以為殺手能退隱?我們滿手都是血!”

“陷阱我也願意跳!你就是太謹慎,錯過又錯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嘭!”門被大力地推開,獨眼憤懣地走了出來,看見風梨若就蹲下摸摸她的頭:“小若,你十歲了,長大了,想做什麼做什麼,別聽他的,殺手自由與否,全憑心。”

“滾!自尋死路的傢伙!不要教壞她!”憤怒地咆哮聲傳來。

“媽的!”獨眼一聽也火冒三丈!

接著這兩個人居然打了起來。

兩個實力不分上下的醉漢,廝打著衝出屋外,全然沒有了殺手該有的冷靜和決斷力,就像市井之徒鬥毆,赤手空拳近身肉搏。在厚厚的積雪上,暢快淋漓地戰鬥,熱血瀟瀟灑灑地染紅了純白,直到最後累癱在雪地上,像兩個大鬧一場終於疲倦的孩童。

女人始終騎在馬上,深綠色的衣服落滿了雪,像一尊靜止的雕像,眼光看到了更遠的天空,那裡是世界的東方。

獨眼走時鼻青臉腫,嚷嚷著明年要帶個大胖小子來眼饞死那人。

那人只是後來追出了數里地,邊跑邊在別人馬屁股後面大喊:“姑娘,你是個好姑娘!不要辜負我兄弟的一片痴情!”

兩人停下來,寡言少語的女子依舊沒有說話,末了,鄭重地點點頭。

又是一年冬至時,鵝毛大雪漫天,蕭索天地間。

獨眼卻沒有再來,那人一直等到菜都冰涼,風梨若也許是聞著煮酒味道覺得醉,就睡著了,夢裡都是廝殺聲。

她再醒來時,自己躺在滿身是血的那人懷裡,兩人躲在一個冰窟窿中,那人的身子比冰窟還冷,彷彿就要不省人事。

後來才知道,使自己睡著的不是酒味而是迷藥,她沒有看到下一刻蜂擁而至的捕快,只是在夢中聽見了斧戈激鳴的廝殺聲。幸好風梨若早就學會了金縷蝶,兩隻微弱的鏤空蝴蝶,先護住了那人的心臟。

那人說,獨眼死了,他帶在身邊的女子是軒轅家的人。

傷勢好些時,他帶上幾缸美酒去了山之巔,火兔子頂著酒,使其不至於凍結。

然後他將一缸又一缸酒灑在風中,剛剛潑出去,溫酒就全部化作白霧,瞬間又作冰渣,就像潑出骨灰一般,眼神一直追逐著風霧冰渣去了很遠的地方。

彷彿還能看見獨眼嬉皮笑臉的神情,至此,他終於擁有了永恆的自由。

那人面無血色,難以釋然地看著千山覆雪的景色。

這是他唯一的朋友,是他唯一肯承認與自己有關係的人。

風梨若默默拿出一支綁了白布條的小樹枝,插在冰縫裡,小嘴唸唸有詞:“魂兮歸來···魂兮歸來···”

她向那人解釋著:“這是我們青霧的傳統,若是死了人,帶上他生前喜愛的東西去山巔祭奠,再喊上幾句‘魂兮歸來’那人的亡魂就會回來說上幾句話。雖然我從來沒有成功過,因為我家人貪錢,我沒有錢,可是獨眼貪酒,這好酒一定能引他來。”

誰知道那人轉身提起風梨若就走了,幾隻火兔子在後面蹦蹦跳跳地跟著。

風梨若被他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