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道青白疾風破空而來,硬生生從兩人中間穿過。此風來路不明,風梨若第一個反應自然是撤開。
如一片羽毛般輕巧落地,他們都看向施法之人,唯一一個看見打鬥也不逃跑的傢伙,青色衣衫因為異風吹拂而徐徐舞動,宛若神靈。
少年收斂了眼中桃花,表情嚴肅:“我也是青霧人。”
黑蠍子幫的幾個人一聽,心裡都在暗罵:青霧的人不是都死完了嗎?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一次就遇見倆兒!
“姑娘,在下洛千川。””說話之人是位青衣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清秀的面容上一雙含情桃花眼,劍眉高挑,鼻美如雕,自帶清風栩栩如神靈,一看就是個妖孽多情種。
撫魂香的作用越來越弱了,風梨若腦海裡居然出現幻聽,她搖了搖頭,手中出現一把小刀,割破自己手掌,疼痛能讓她清醒些。
血冉冉流下,這抹鮮紅讓她還能確定自己是個人類。
洛千川跑了過來,十分憐惜地拿出一瓶藥:“姑娘你怎麼割傷自己?”風梨若只是本能地後退,她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饋贈。
大概是猜到結局如此,少年只能無奈地聳聳肩,然後轉頭看著黑蠍子幫三人:“明天就是考核的日子,我不想損失魂力,想必各位也一樣吧。”
 ;。。。 ; ; 她看著那輛狂奔而去的馬車,車上印有蠍子的花紋,應該是某個家族的徽章。
一個孩童被突如其來嘈雜嚇得不知所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滾開!小兔崽子!”眼看要踩到這個幼童,車伕不拉韁繩卻厲聲喝罵起來。
那人說過,他們是殺手,不是俠客,救人是英雄的戲份。
風梨若知道,這是殺手的違心之語,若他不救人,怎麼會救自己?
可是自己……只要戰鬥,體內魔氣與戾氣就會不斷累積,到臨界之時會變得嗜血濫殺。
“等等啊!啊!啊!”一道瘦弱的紫影閃過,將幼童攔進懷中,隨後像只刺蝟般圈起身體,被彪壯的馬匹踩踏過去。
“咔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傳了出來,那抹紫色只是悶哼了兩聲。弓起瘦弱的身子,竭盡全力保護身下哇哇大哭的孩童。車輪被卡住了,馬車上跳下兩個壯漢,光頭蠻肉,都裸著上身,黝黑的面板上紋有一隻巨大的黑蠍子。
風梨若眼瞳驟緊,彷彿那蠍子爬了出來,刺痛她的神經,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浮現出來。
“死狗別擋道!”壯漢扯著紫衣少年一條腿,不顧死活地拉扯。
少年終於忍不住疼,大叫起來,這一幕似曾相識。
金光一道,猶如鎏月初升,風梨若靈巧翻身落地,一步步走向事故現實。
隨後嘴角一勾,戲謔地看著兩個壯漢,冷清的聲音響起:“狗,叫兩聲來聽聽。”
“你說我們?”壯漢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早就在一旁哭紅了雙眼的粉衣少女,再也忍不住衝上來,拼命扒拉著車輪下的少年。
“狗,叫兩聲來聽聽。”風梨若再重複一遍,殘陽餘暉落在她臉上如血。
“你他孃的!”壯漢一拳打來。
空中的光線頓時變作兩條金色緞帶,剎那間纏上風梨若雙腿,化作成一雙貼合曲線的流光長靴。她輕蔑一笑,側身閃避重拳,抬腿飛踢那人下顎。“咔擦!”顎骨應聲而裂,再一反掃,腳後跟擊中太陽穴,壯漢噗通一聲到底,抽搐了兩下就沒了氣息。
她記得那人說過:“一個合格的殺手,不會惹事生非。”
自從魂力突破三境界,那人就再不準自己動手。
但我殺了這傢伙又如何?若你還像以前一樣,在依舊在暗處觀察著,想看看我是否能控制好自己,那大可不必多此一舉,看不下去就出來啊!只要你出來,我就停手……
順帶一說,這個世界沒有一統天下的君王,三座大陸被九大家族分割,幾乎可以看做分地為王。強者走到任何地方都會被奉若神靈,弱肉強食,殺人不必償命。
當年枉死的人是因為弱小,這幾個人也是一樣!
夕陽散下一片光輝,照著她凝脂玉膚,剔透得像一尊血玉相。
靴長過膝,修長的腿上金緞帶光芒並不強,但是強者之威不減,絕不是魂力三境界之人所能釋放的威壓。金緞帶約一指寬,極有規律地拼出對稱的鏤空花紋,像一對翅膀,有一股說不出的美感。
另一壯漢見同伴被兩擊而殺,摸出腰上彎刀,後退幾步防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