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憑他囚住,風雨欲來,小小的身軀猶如船隻,停泊在安全的港灣。
索取了良久,雙唇才分離,磁性十足的音線被壓至很低,君臨意猶未盡地自上而下俯視她:“記起我了嗎?風梨若。”
“你還是沒有變。”她滿臉通紅有些生氣,瞪大琉璃鳳眸,似乎馬上要動手滅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看起來就像初見時的那頭小野獸。
他再度笑起來,爽朗瀟灑,捏捏她的臉蛋,不再是那副尷尬的模樣,而是發自內心地,言語裡有些寵溺:“看來你又恢復精神了,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你把藥喝完吧。”風梨若沒好氣地說。
“嗯,你餵我吧。”君臨性感的嘴角勾起不放,手拐靠在床榻上,儼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就像大貓在吃飽喝足以後,悠閒地在草坪上曬太陽,然後傲嬌地對她說:“過來給本大爺順順毛~~”。
風梨若犯不上和病人置氣,她端起藥碗,吹冷餵過去。
誰知君臨別開頭,一臉嫌棄地說:“不是這樣喂。”
然後眼睛眯起看著風梨若,碎掉的金光印在上下眼瞼,被睫毛一剪,更是迷離得將人魂魄吸走,他的聲音誘惑中略帶沙啞,像在施展魔咒,一字一頓地說:“用…嘴…喂…我。”
“啊?”風梨若揚聲反問,藥匙當即被捏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彎月金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沒揍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君臨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他自信滿滿且欠揍十足的表情足以表明一切!
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腹部突然劇痛,傷口再度裂開,血在向外流。風梨若急忙讓他躺平,再去找藥慢慢幫他敷上。
血色繃帶被一條條換下,傷口被小心清理,敷藥,再裹上乾淨的白繃帶。
“天冷,你穿好衣服。”風梨若剛說出口,就瞥見他期待的眼神,便再不多話。小心翼翼幫他穿好衣物,動作輕柔不輸醫女半分,君臨一直看著她,不時咳嗽幾聲也帶著笑意。
做好這一切,她又伸手去端藥,但藥已經冰涼,表面甚至漂浮了薄薄的冰片。
“別去熱了,麻煩,給我吧。”君臨笑著伸手,準備接過碗。
 ;。。。 ; ; “謝謝你來看我,早點回去吧。”風梨若禮貌告別,然後走下石頭。
“梨若……我回去好好想過,我愛你,就是我們兩個的事,與這天下……無關……”君臨斷斷續續出說口,風梨若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她下意識察覺到異樣!
君臨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她急忙轉頭,居然看見君臨一隻手猛抓緊胸口,臉色慘白,額頭和手背青筋暴起,強忍著不讓口中鮮血流出!腦袋後隱隱綽綽的紅陽龍輪更是讓她目瞪口呆!
“你怎麼了?”風梨若剛倒回去,君臨就半跪倒在地。
她帶他去了醫館,焦急等待,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還是在乎這個男人的,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反而救過,感動過她。
可君藝傾得事情歷歷在目,心裡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醫生為他做了檢查,邊看邊稱奇:“真是怪了,此人明明只有三境界多,怎麼還修煉了魂修……”
“什麼意思?”風梨若急忙上前。
“他是使用魂力過度,而且身上都是傷,真是奇怪,怎麼不在鏖霄堂治好再來?太逞強了。而且他體內有烈法…輪,雖說鏖霄堂學子各個身懷絕技,可他只有三境界四階,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果然是烈法。輪?!風梨若猜不到他是如何做到這一步,即便是四境界,五境界的人,修習此魂修都十之**會失敗,他一個三境界的人為什麼這麼拼命?!
至於渾身的傷……她心裡默默一算,月考到今日不過兩天,當初自己與白宸飛了三天才到雲破學院,君臨應該是在考試完後,立即星月兼程趕來的。
她揭開門簾,慢慢走到病床邊,安靜地看著他,赤…裸的上半身都是傷,又被層層繃帶纏滿。
“你為什麼帶著傷來?”風梨若緩緩蹲下,指尖撫過他的臉頰,輪廓清晰。
君臨看向她,肉麻的話很難以說出口,於是千言萬語都被過濾掉,他目光灼灼,堅定地說了三個字。
“我想你。”
“你的烈法…輪還在,怎麼做到的?我的澤魂流都沒有了。”
“我需要力量,我想見你。”
“這足夠了。”她微笑一下,心中微暖,似乎也開始能理解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