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夏兒又被它逗笑了。
“哈哈,嘎嘎,爺威武,爺威武!”它連變了三種聲音,粗獷男聲,猥瑣男聲,尖細女聲,每一個都惟妙惟肖,也不知它從哪裡學來的。
這回不僅是夏兒被逗得笑了,莫天也來了興致,帶著夏兒下了馬,上前逗弄起它。
“喲,莫少爺來了!快裡邊請,裡邊請!”一個白瘦馬臉的男子從店裡探了探頭,見是莫天,頓時飛步迎了出來,對著莫天便是諂媚的笑。
莫少爺這時候倒會擺架子,那把來去神奇的摺扇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有一陣沒一陣的搖著,他一指那隻媒婆鸚鵡道:“這東西少爺我看上了,怎麼賣?”
“這……”馬臉男一臉為難,遲疑的道,“莫少爺,這鳥不能賣……”
“放屁!”莫天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南半城被汙辱了,一收摺扇,指著馬臉男的鼻子罵道,“這鳥怎麼不能賣了,這世上還有少爺我買不到的東西?給少爺我聽好了,少爺我想買,就是你身上的鳥也得給我切下來賣!”
馬臉男下意識的側身擋下身。
夏兒捂著嘴笑得抽了,少爺是個寶啊是個寶!
“賣了,賣了,賣鳥了~~”媒婆鸚鵡叫得歡。
“莫少爺……”馬臉男快哭了。
莫少爺一甩摺扇,不屑道:“擺什麼死人臉,少爺我買你的鳥有鳥用啊,還不快把那隻鳥東西給我!”
“莫少爺,不是小的不賣,真的是這隻鳥沒教好,不能賣啊!莫少爺您真喜歡,小的再去擇一隻,改日親自送到府上去!”馬臉男一臉苦色。
莫少爺可不管教沒教好,蠻橫道:“少爺我就喜歡這隻沒教的了,你別囉嗦,都給你教好了,還不是磕頭蟲一隻,少爺我拿了有什麼樂趣!”
“莫少爺……”
“別窮叫喚,是怕少爺我不給錢嗎?一百兩,賣不賣?”
“不能賣啊……”
“二百兩。”
“……”
“三百兩……四百兩……八百兩……一千兩……”
莫少爺玩報數玩上了癮,從他嘴裡出來的彷彿不是錢,只是數字而已,報的不亦樂乎。夏兒聽得膽戰心驚,錢啊,這都是錢啊,只是為了一隻鳥……
馬臉男滿臉掙扎,額頭鼻尖上汗珠子不停的冒出來。
一千兩可不是一筆小錢了,這隻學舌的鳥兒他只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來,現下一轉手就賺了近一千兩,他這小店子生意好也要半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只是這鸚鵡……
莫少爺狡黠的轉了下眼睛,接著報數:“一千兩……九百兩……八百兩……”
馬臉男額頭鼻尖上的法頓時沒了,他一把撲過去抱莫天的手臂:“莫少爺,就一千兩!”
飛快的一閃,莫天眼皮也不眨一下:“七……”
“八百兩!成交!成交!”馬臉男牙一咬,臉皮直抽,一幅再跌價就拼命的架勢。
“成交!”莫天一收摺扇,得意的笑。
馬臉男頓時萎了,委委屈屈的拿眼瞥他:“莫少爺,這鳥賣就賣了,只求莫少爺一件事。”
“說說看。”
“以後這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都是給莫少爺逗個樂子,莫少爺您可別往外頭說了!”
莫天似笑非笑的看他,眼神往馬臉男下三路一瞟,笑著道:“不說,自然不說!”
馬臉男這才去取那隻鸚鵡,連著籠子一起給了莫天,隨便還贈送了一袋子鳥食,交待了一番如何餵食之類。莫天滿意的將鳥籠提在手裡,得意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夏兒麻木了,八百兩換了一隻鳥和少爺的一聲口哨,沒了!
不過,反正砸了三里長的碗片街,八百兩,真的不算什麼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她夏兒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她上前奪了莫天手裡的摺扇,踮腳將它插在莫天腦後的衣領裡。再看他的形象,頓時成了一個手裡提著鳥籠,腦後彆著摺扇的少爺公子哥,再配上他的口哨聲,這回真成了紈絝子弟的招牌了。
她跳遠了兩步,一豎大拇指道:“少爺,真少爺!”
少爺有想法
初夏的陽光裡,她穿著件淡綠色的衣裙,不長的黑髮梳得簡單,頭上的髮飾更不見覆雜,只用一根桃木的簪子固定著。她站在那裡,比著手指開心的笑著,眼裡乾乾淨淨,除了歡樂沒有一絲別的東西。
很……單純。
一切彷彿變慢了,只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