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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身材稍微高挑些,梳著小兩把子頭,戴著寶石珠花簪子,穿著深紫色如意襟式旗袍,領口、袖口和衣襬處都鑲了三分寬的淺紫繡花邊兒,清秀的容貌被這富麗的打扮和精緻的容妝帶出了幾分嬌豔來,只是神態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戰戰兢兢,與她的穿著打扮不符。

珺雅微皺了下眉,“穿秋香色旗服的是三阿哥福晉棟鄂氏,旁邊的那位是弘暲的福晉郭絡羅氏,與莊親王福晉是族親。”

雲珠瞭解了。現在是雍正四年,此時的三阿哥弘時在去年被逐出宮廷過繼給了允禩後今年二月又被黜出宗室交與她堂姐夫允裪教養……難怪棟鄂氏會面帶鬱色了,攤上這麼個沒腦袋的丈夫跟愛憎強烈分明的公公,怎麼會不擔驚受怕?!弘暲的福晉會出現在這裡就更好理解了,她那個被削宗籍幽禁在保定的公公允禟上個月剛死於“腹疾”,有傳言是被當今毒死……她會擔心家人被牽連而來莊親王福晉“求援”很正常。只是,赫蘭怎麼會跟她們兩個走在一起?

“你這個朋友心思不小,只怕卻是走錯了路子。”珺雅說道,“以後別跟她走太近。”富察家的人向來團結、護短,這個族妹雖然聰明性子卻溫婉沉靜被家人保護得……可別被人利用了。

“我知道了。”雲珠笑眯了眼,輕晃了下她的手,心裡暖暖的。果然還是和平時代好啊,雖然也有勾心鬥角,可是親人之間、朋友之間,可以相互關心彼此照護,不用擔心下一刻就會被背叛或天人永隔。

至於赫蘭,只要沒犯到她頭上,她會一直當她是朋友的。

金粟初開(中)

古代的閨秀興的聚會活動其實也蠻有意思的,雲珠第一次參加,竟看到有不少閨秀拿出了在家做的菊花點心擺在桌上就著主人端來的菊花茶請人品嚐。走近一看,有的晶瑩剔透能看到漂亮的菊花瓣包在裡頭,有的則是直接將剪碎了的菊花的糖霜灑在綿軟的糕點上,有的竟將點心做成了菊花的模樣……

有的坐在一起不知是猜謎還是對詞兒,輸了的教人簪了朵大菊在頭上,運氣差點兒的不一會兒就堆了滿頭都是,鬱悶地看著友人笑岔了氣。

“哇,好漂亮的繡品!”一聲驚呼傳來。雲珠望去,見瑤光亭裡一位貴女展出了一一幅三尺見方的繡品,繡的正是秋菊。雲珠視力極好,即便隔了十幾步的距離,仍能清楚地看到那繡品上的一針線走向,心中不由暗贊,這位貴女的繡工真是精湛,那叢菊花姿態各異,栩栩如生,頗有百花爭豔吐芳的富麗之象。

珺雅輕笑了一聲,“虧她能將菊花繡成模樣。”

雲珠輕抿了下唇忍下嘴邊的笑意,“她是誰?”看年齡跟珺雅差不多大,有十六、七歲了,卻還是姑娘打扮。

“工部侍郎馬惟耀的女兒馬珍媛,上屆留牌秀女。”

難怪珺雅話語中有些熟悉的意味,原來是同一屆的秀女。馬佳氏也是滿洲八大姓之一,馬惟耀好像是榮太妃的侄孫吧,這麼說馬珍媛也算出身名門了,怎麼留了牌卻沒指婚?

雲珠記憶力極好,穿越後就不斷地回想前世看過的有關清朝的各種歷史資料和清穿文資料,並將它們整理成檔存在腦海裡,隨著她漸漸長大,為了選秀又在瓜爾佳氏及教養嬤嬤那裡補充印證完善了不少,差的就只是將人和資料做一個直觀聯絡了。

“長得挺漂亮的。”可以跟赫蘭媲美了,只是臉型五官更為柔和些。選秀留牌卻沒指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種情況的秀女大多是要留給皇子阿哥當嫡福晉的……

可惜,雍正爺的皇子阿哥里無論是嫡福晉還是側福晉沒一個是姓馬佳氏的。

現在看來這馬珍媛雖然有點心思,可惜不夠看,雲珠又瞅了眼她還算漂亮的五官,轉開了目光。菊花本不是富貴花,偏要將它繡得富麗堂皇,這立意本就差了,別說莊親王福晉不會喜歡這樣的繡品的,就是宮裡……估計也不會有人欣賞罷?!

這些人的品性還要雲珠自己觀察留心,珺雅並不打算多說。帶著她又看了幾位擺開了顏料畫具對著園中一景細細描摹的貴女們筆下的畫,都是以秋菊為題的,精緻是有了,卻沒有特別驚豔的。

拐了彎,雲珠隱隱聽到幾位貴女在小聲說話:

“不過猜對了福晉的花題早做了準備而已。”一人輕哼道。

另一人捂著嘴笑:“也不知繡了幾個月了,這麼長的時間誰繡不出來,得意成那樣兒。”

“說不定找人幫忙繡的呢……”

不會是在說那個馬珍媛吧?這馬珍媛的繡品針法雖然好,可在這些貴女裡也算不得多有才,只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