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再加上孩子出生後,這天天在眼前看著,逗弄著,瞅著他們一天天長大、變化,跟出生後沒怎麼看,孩子也是紅通通面板皺皺、一個不如意就哭個不停……相比,感情的天秤自然是一邊倒。
“和安?還不錯,為人父母的可不就盼著孩子平安長大嗎。”昨晚他是歇在金氏那裡,雲珠想著這其中不會是蘇氏的功勞吧,笑睇了他一眼,“我這情況也不能去探望……不過蘇格格是個穩重細心的,應該能照顧好孩子。”
“愛哭了點。會不會照顧可不好說,反正沒咱們這三個長得好。”他去了兩次,蘇氏一次給高氏上眼藥,念在是高氏害她差點小產,大女兒生下來有些瘦弱,他便順勢禁了高氏的足,一方面如她的願,一方面也不想高氏再鬧出什麼事來煩雲珠;而昨天,顯然就不怎麼令他愉快了。
“昨天我去承乾宮給額娘請安,她的意思是和安跟和敬他們一起辦滿月宴。”唇角的笑意多了絲冷意,他很難不去猜疑額娘提出此舉的用意。是蘇氏想借著女兒與嫡出子女相提並論,提高自己的地位?還是額娘想在烏喇那拉氏指進乾西二所前先將自己的人扶上側福晉的位置,壓烏喇那拉家一頭,而她選中了蘇氏?
有了這些個念頭,在蘇氏那裡聽她溫婉柔和地要求大女兒的滿月宴簡辦、怕女兒福氣不夠,不敢與二格格二阿哥比之類的話,與在承乾宮聽到的成鮮明對比,他自然會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反著說來博取自己的憐惜。越這麼想,越覺得往日她的敦厚恭順是裝出來的,這個女人實則比其他人更城府深沉。
蘇氏若不是深得額娘歡心額娘怎麼會提那樣的建議?說蘇氏私底下沒與承乾宮有聯絡他都不會相信。
雲珠一愣,心底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她並不將這些虛榮放在眼裡。“也好,洗三禮已經委屈了大格格,滿月宴我想著不好再簡辦,偏又連著永璉他們的滿月,皇阿瑪和額娘自己的壽節都不怎麼注重,哪輪得到這剛出生的孩子大辦……還要分開連辦兩次,我本來已有些不安,覺得太奢靡浪費了,這主意正好。”
“永璉他們是嫡出,哪是和安能比的。這也太抬舉蘇氏了!”弘曆很不滿,可他的反對卻被熹貴妃一個“都是他的兒女,也都是她的孫子,不能太過厚此薄彼”的話駁了回來。
“愁這個做什麼,再風光她也是個格格,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好委屈了。”雲珠伸出手指頑皮地撫了撫他的眉宇,“再說,我也怕孩子風光太盛,多個和安分擔一下也好。”
她倒是坦然。弘曆失笑,“你不介意就好。不過這個蘇氏還得注意,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會咬人的狗不叫——”
雲珠捶了他一下,“有你這麼說的?”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出來。半晌,才道:“側福晉或指進來或請封早晚是要有的,要說心裡沒半點想法那是騙人的,可我這些年也不是木頭人,不清楚你對我的心……”
弘曆聽著,心中微微酸脹著,可更多湧起的是喜悅,她並沒有因為自己不能給她唯一、純粹的愛就否定他的付出。
126、無限恨(四)
如果說洗三禮蘊含了人們對新生命的美好祝願,體現了家庭、宗族、親族乃至社會對新生命的關懷和重視,那麼滿月禮,則代表了孩子人生的開端禮,更莊重、嚴肅。
雍正對三胞胎的滿月禮很重視,命內務府御茶膳房主辦光祿寺協辦,舉行場所就訂在乾清宮,王公大臣福晉命婦進宮觀禮,而之後的滿月宴則回乾西二所正廳擺,基本上就屬內筵,外人是不參加的。
因著皇帝和熹貴妃的重視,高氏身邊的松嬤嬤前來替主子請求參加滿月禮,一片為新生兒誠摯祝福的心意說得極委婉動聽,雲珠知她是不想蘇寶柔一人獨沾這光彩便看向了弘曆,“高格格肚子裡的孩子眼看都快出生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她話沒說下去。
弘曆儘管知道高氏並非真的只為了向永璉他們祝福才請求參加滿月禮,可是他現在滿心都是對孩子的歡喜,自然願意普天同慶,希望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悅,便答應了。不過他還是眼色淡冷地警告了松嬤嬤,“好好照顧高氏,我不希望到時候出什麼岔子,明白麼?”
現在他大部份的時間跟著雍正處理政務,與王公大臣接觸漸多,身上威儀日重,神色淡冷、眼色微眯,松嬤嬤便已明白他的意思,背上汗涔涔地,叩頭應了聲:“是。”幸好主子也沒想弄出什麼么蛾子,只不過不願蘇寶柔以後憑著這點風光壓著自己罷了。
到了滿月那天,弘曆雲珠都換上了石青繡紋吉服,弘曆戴了冬帽,雲則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