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她早睡早起習慣了啊,精神這麼好,怎麼睡懶覺?!她閉上眼,半晌,無聲地又張開,眼波澹然。生理鐘太強大了,末世爆發後的那些年能安心睡的時候少,穿越後古人的生活習慣就是如此,十幾年時間她也被同化,睡懶覺的美好記憶遙遠得彷彿不是真的。
“不睡我們來乾點別的……”他啞著聲道,手底下香馨嫩滑的肌膚好像半夜幽然而開的曇花,吸引著他去觸控,汲聞。
早晨的男人果然旺盛嗎?雲珠微吟了兩聲,隨他了。
一聲低吼,他快速地將硬挺抽出射到外面,喘著氣,屈伏在她身上,柔柔地親吻著她的眉眼,身上的汗珠與她身上的合到了一起,隱隱透著芬鬱的玉蘭香,與空氣中的□味道交融混雜成一股妖嬈而魅惑濃烈。
“啪”地一聲,雲珠伸出手臂將床幔開啟一處縫,新鮮的空氣流了進來,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這個男人的能力太強了,還是當幾天一次的情人就好,夜夜或整夜真的不是她的菜。
“小心凍著。”弘曆將她的手又抓了進去,緊緊扣著,嘴又貪戀地從頸頰處移往她的唇。
哦,別又來了!她側了下頭,開始找話題,“在外面辛不辛苦?”
可憐的小人兒,看著她這模樣,他心軟了,暫時放過她:“自然沒有在宮裡過的這麼舒坦,這一次親自巡察河道水利,才發現治河難啊,皇瑪法時朝廷撥下去興修水利、疏通河道的銀兩被一層一層的貪剝,真正落到河工修築上卻不足一半,去年山東水災、河南亦有數縣被水,都是……”不好再數說聖祖康熙爺末年吏治的那些事,說起來,雍正七年的大清還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除了西北打了勝仗,好像也沒別的喜事。這次他親自前往勘察水務,看了頻發洪澇的災區才知道民生多艱,才知道有些地方人的生存史就是與水患的抗爭史。
勘察河道水利可不是什麼輕省的活,只要想認真辦差,這苦就得吃。很有主人翁責任感的弘曆這次著著實實體驗了一把有別於政事、戰場的艱辛,但治水,偏又與政治、民生有著千絲百縷的聯絡。
這次,他們將勘察的河道地形、氣候、河道汛期訊情等資料都記錄成冊,心中雖有所想,但到底可不可行,還得有治水長才的人來印證、主持才行。
農民辛辛苦苦的勞作,一次水患就能讓他們顆粒無收,賣兒賣女,不去親身體驗感受不到那種震撼,這些桀驁不馴的河流為什麼總是治不好呢?問題總是很多,每次產生水患的原因都不盡一樣……
說白了,中國曆朝歷代的統治史就是一部治水史,多少官員的升遷貶謫都在治河的成敗上。“別的我也不懂,不過我看過不少書,上頭說黃河兩岸之所以常常會發生水患都是因為河道淤泥堵塞……其他的水患怎麼來怎麼解決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卻知道一點,要保持水土不流失就要多種樹多種草。”
多種樹多種草?這是什麼方法。“怎麼說?”
“這個,懂種植人都清楚,樹草的根深深地紮在泥土裡,它們會抓住泥土,更會吸收水份,所以有花樹的土地總是會比別處難開墾,土硬啊。像田地,在插秧種苗前也要翻土的,要將地裡留下的根莖都清理掉……”
他似有所悟。
“如果在江河兩岸廣植經濟作物,我想堵塞河道的淤泥河沙應該會少很多吧。”
“經濟作物?是有經濟價值的植物?”
她一愣,遂笑:“是呀,種像銀杏或其他適合當地區地理氣候的果樹,或者種一些牧草,百姓可以用來餵羊、雞、兔,它們的糞便也可作肥料施用到莊稼果樹上,這樣一樣,百姓也可以多些收成,如果賣不出去,可以官府出面收購然後運到沒有這些作物的省縣賣,官府可從中收取一些差價,要不,官府組織一些商團來運作也可以。”
他眼前一亮,抱著她用力親了一口:“爺的福晉真聰明!”
“不過沒事瞎琢磨罷了,像築壩什麼的我就不懂,你可別說出去讓人笑話我。”她確實是不懂水利的,說的這些還是很久以前在小說上看到的。
“能改善民生的,一點子主意也是好的。只是植樹造林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還不能照本宣科,得因地制宜……”這工程施行起來也不小,具體還得看地方官的才幹。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嘛。”她咕噥道,說起人,她又想起一事來,“今年選秀皇阿瑪給弘晝指了個側福晉,爺卻連個格格也沒有。”
“嗯。”他一點也不在意。
“哎,宗室親戚裡好多人指了嫡妻側室的,這一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