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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心眼通透的未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也抹不去那妒忌之意,畢竟只要你安分守己,皇帝還能無端端去害你?這爵位還是照拂著你子孫後代的。
則與富察家,在這一輪的興替裡也有了不少的收穫。
雍正從不虧待有功之臣,馬齊、李榮保在京城地動災難時支援他與他並肩而戰的行動得到了回報——再加上英烈祠的建立、富察家子弟再戰場上的英勇表現,馬齊的一等伯得到了突破,獲封三等景達侯,李榮保更從一等男爵晉升為一等誠正子爵兼一雲騎尉,連跨兩級;馬武子保住了襲的三等輕車都尉的爵也提了一級成為二等。
複查家族青壯一輩的職位也或多或少有了升遷。只說李榮保這一房,長子傅廣成三年一任政績優秀從太僕寺少卿擢升為從三品太僕寺卿;二兒子傅清在西北所立戰功不小,提受為從二品副將隨大軍留兵鎮撫西藏,九兒子傅恆成了二品御前侍衛,其他兒子雖不如這幾個混的有聲有色卻也頗得上峰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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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皇后薨逝這件事,雍正八年的新春真得喜翻半個京城,邊疆平定,不僅讓皇上喜上眉梢,讓百官鬆了口氣,對老百姓來講,也是一件喜事,仗不一直打這稅賦應該就不會再加……只要老天爺保佑,風調雨順的,這日子豈不是越過越好?!
雍正八年,熹貴妃鈕鈷祿氏坐穩了她後宮第一人的位置,卻也不是一枝獨綻。裕妃耿氏有個貝勒爵的五阿哥支撐者,皇帝也不時到她的景陽宮用膳說話,榮寵不減;齊妃李氏更是大跌眼鏡奪得了皇五女芷馨的撫養權,重現回到眾人視線裡。
畢竟照顧過芷馨近一年的時間,雲珠開始還是有些不願意的,從齊妃李氏所出的子女最後的結果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教養孩子的,後來知道不過是記到她名下,芷馨由奶嬤嬤秋氏及貼身宮女照顧住到鹹福宮與兩位未出閣的公主作伴後她放心了。
雍正這麼安排除了想給皇五女一個比較好的出身,更是想讓李氏出來分熹貴妃、裕妃的權吧。又或者,他是想起了遠赴海外兩年未歸的弘時了?
二月二十二這天,雲珠再御花園用花果青草做了花茶、蜜餞、點心,邀了宮中小一輩的小聚,聊慶自己的十八歲(虛歲)生辰。
說到今年的選秀,吳扎庫·海闊珍眉宇間掠過一絲憂色,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六個月;額,雖說守孝,可弘晝身邊除了她只兩個侍妾,這次定是會指進人來的,只不知是側福晉還是格格。大婚以來弘晝對她極好,可正是如此,她更不想這幸福被動搖。希望肚子裡的是個阿哥,這樣,她的地位就穩當了。
和慧與她相處的不錯,兩位公主今年也到了指婚的年齡,端柔也罷了性格獨立些,和慧這兩年受了雲珠的影響開朗了些,身子骨也硬朗了許多,克天性中的柔弱還是令她有些憂慮,見她不開心便拉著她散步去,“四嫂可說了,心情不痛快的時候散步看風景最好了。”
海闊珍無奈的陪她去了。
不遠處的草地上福慧正在逗著胖乎乎的芷馨玩兒。
“四嫂,你妹妹也是這屆的秀女吧?”端柔捧著雲珠沏的花茶,喝了一口,只覺得淡淡的花香香盈滿口腔,過後舌底生津,滋味極妙。
“是啊,怎麼?”慧珠這兩年的規矩學得越發好了,人也穩重了不少,前兩天瓜爾佳氏和大嫂舒穆祿氏進宮看她時,她問了家裡人有什麼想法,沒想到瓜爾佳氏搖了搖頭,跟她說好象有人求到了皇帝跟前請指婚了。
能在皇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不外乎怡親王莊親王履親王幾人。雲珠聽端柔這麼問登時明瞭這中間人是誰了,似笑非笑地秋了她一眼:“到底是哪個看上了我妹妹?”
端柔本來就有心告訴她,輕笑了一聲,回道;“是太祖(皇太極)第十子韜塞得長孫薩喇善。”
雲珠知道自己會嫁入皇家後就將愛新覺羅家的宗譜背的純熟,每年皆有更新,這時聽端柔一說腦筋不須轉就想起薩喇善其人,微皺了下眉:“他?跟皇阿瑪可是平輩。”
三十二歲,就已做到正二品副都統,雖說佔了總是身份的便宜但宗室成員何其多,可見是個有點能力的,嫡妻早逝,家中有庶女兩個。
“咱們滿人向來聯絡有親,這輩份哪論的清楚。”端柔直言道,“聽我額娘講薩喇善還不錯,他先前的妻子不能生養,他也很敬重,去了三年才想著再娶。四嫂的妹子是庶出的吧,雖說養在嫡母身邊可身份畢竟差了點,不然指做親王福晉也使得。”
雲珠也明白她的意思,八旗勳貴挑嫡妻首重出身即門第及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