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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麼想著,他也想到了已經快要生產的福晉海闊珍,心知她這幾個月來的鬱鬱不樂也是為了選秀,有心要寬慰她,卻發現說再多其實也改變不了現狀。身為皇子,多少人覺得他們金尊玉貴就該萬事無憂,其實他們比普通人更身不由己。

雖說是守孝,格格卻是能指的,又不用舉行婚禮,算不上不孝。側福晉,也是可以等孝期過後再行禮……

唉。

“主子,主子——”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飛奔而來,正覺得耳熟的弘晝定眼一看,這不是福晉跟前聽用的小姚子嗎?!聰明的腦袋立即就想到妻子身上,幾步搶上前抓住他:“是不是福晉要生了?”

一猜一個準,小姚子崇拜得兩眼放光,“是……是!”依然氣息未平。

弘晝撒腿往宮裡跑去,連馬都忘了騎。

“哎,爺——小姚子連忙跟了上去,他話還沒說完呢。

弘曆羨慕不已。

98、選擇(上)

雍正八年,三月二十八,五福晉吳扎庫氏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兒子,永瑛。

這個孩子身子有些弱,可能是最後這幾個月吳扎庫氏思慮過多,孩子有些受影響。弘晝跟吳扎庫氏卻不大在意,嬰兒不都是這樣的麼,小心些就是。一個高興自己有了嫡子,一個終於舒了口氣,有了兒子,再指人進來也不怕了。還有一年多的孝期,自己正好養養身子,等孝期結束爭取再生個兒子,就更穩妥了。

四月二十日,選秀進入複選時,雍正令弘曆和他的二十一叔允禧帶著傅恆及十幾名護衛去往山東河南勘察河道,弘晝和他的二十二叔允祜、帶著十幾名護衛也前往江南察勘河道漕運。

雍正是這麼想的,反正留在京城也不能給他生孫子,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體察民情,巡察地方吏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關在籠子裡養的是金絲雀永遠成不了雄鷹,雍正是越來越明白這個道理了,他也不想弘曆將來成為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差事辦得多了在戶部待得久了才更清楚表面繁榮的大清底下是怎麼一副模樣的嗎。

接到訊息,乾西二所跟乾東三所的反應各不相同。

五福晉吳扎庫氏一方面為弘晝不能留下來參與兒子的滿月而覺得失落,一方面覺得現在是選秀時期他去辦差也好,省得將注意力放在秀女那兒了……糾結萬分中。弘晝對即將指進東三所的秀女一點想法也沒有,擔心坐月子的海闊珍胡思亂想,安慰了一番還不放心地跑了一趟乾西二所希望四嫂有空能過去陪她說說話。

雲珠應了,她也沒什麼事。今年她想多做一些果脯、果酒、花茶,可那要進入五六月莊子裡的各類鮮果送進宮才會多,目前倒是沒什麼事。

弘曆剛好在試穿著雲珠給他做的長袍,正渾身美得冒泡,邊照鏡子邊不時朝雲珠偷一個吻,見弘晝期期艾艾地提了這個要求很是沒好氣,“你那福晉是不是腦袋不好使?整天擔憂這個思慮那個的,可別累壞了你四嫂。”

怕她胡思亂想,難道雲珠就會好過嗎?!她還不是得笑著接受額娘一個接一個弄進來的女人?

本來要得到她的心就難了,自己既不能真的不碰其她的女人免得讓皇父對雲珠有意見,又不願放縱自己,使她傷心難過冷淡自己,偏偏有個總想著攥住兒子以保榮華權勢的額娘一個接一個地指女人進來。

自己又要辦差,又要平衡這其中的關係,還得面對各種人打著各種理由來跟他爭奪愛妻的注意力……有比他更悲催的嗎?!

“……”四嫂會累壞?弘晝對他四哥的佔有慾無言了,誰都看得到來這宮裡就屬她過得滋潤好不好。

弘曆可不管他想什麼,兀自說道:“你覺得這長袍怎麼樣,這是你四嫂給我做的,嘿嘿,是不是襯得你四哥更加玉樹臨風了?”炫耀的目光掃過弘晝身上藍色素緞長袍。

弘晝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身毛青布做的袍子確實很合身,衣襟及袖口處的藏青色素錦繡淡青色幾荷紋樣使得這身長袍添了幾分低調的貴氣,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系在藏青色的腰帶上的半月型荷包,料子紋樣與腰帶、袍襟袖口處的繡紋是一樣的,看起來是一套。

“如何?”

“四嫂的品味和女紅自是好的。”就是穿的人不怎麼樣,一貫地臭屁。看不過弘曆那得意的模樣,弘晝忍不住道:“要不是海闊珍懷了身子,她也會給我做袍子的,我身上這件雖然不是她親手做的可也是她吩咐身邊的人做的……”

雲珠在旁邊聽這兄弟倆愈來愈歪的話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