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微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虧得她想了那麼多邀寵的手段,備了那麼多的衣裳首飾,到頭來一樣也用不上,皇后偏偏這節骨眼上死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就算不用空守閨房三年,那兒子女兒也是不能生的……
“妾等告退。”黯然無奈地行禮退出正院。以往來正院給雲珠請安,她們還會說幾句話,現在一點興致也沒有了,雖說不敢打著與福晉爭寵的心思,可面對這樣的區別對待又令人不由得嫉恨交加。怎麼能不爭呢?誰甘願一輩子做受人忽視的綠葉?都想做那傲視群芳的枝頭豔。
雲珠唇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呵,去了西北兩年,心腸硬了不少嘛。“熱水備好了?”她問打簾子進來的素問。
“都備好了。”
“洗個澡,再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還沒看夠呀?她嗔了他一眼,乾脆拉著他往浴間走去,一回來這眼睛就跟得了飢渴症似地黏在自己身上不放。
他揉捏著她的小手,眼中很是驚喜:“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可見是將他放心上了,這麼觀察入微的。
她沒答他。“靈樞,你去將我的藥箱拿來。”
“是。”門外靈樞應聲去了。
洗完熱澡後趴在床上,乖乖任她檢查身體的弘曆聞著枕被上令人覺得慵懶舒服的陽光味道呻吟了一聲,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藥,一開始涼得舒服,現在又熱癢癢的?”
“我費了許多好藥材新配出來的,對外傷極好,可惜得的不多。”雲珠給他背部疤口還未長好的患處塗了藥,再貼上乾淨的紗布,再讓他起身用帶子綁好,“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