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晁的妾。
李榮保在一旁聽著,忽道:“納喇。八十六的父兄當年也是廢太子得用的屬官。”
雲珠細眉微蹙:“難道承恩公府竟與理郡王私下有往來?”
李榮保笑道:“承恩公何等慎明之人,五格也對皇上忠心耿耿,此事說不定連德保都是被人當槍使。”沒有了孝敬皇后他承恩公府也是正經外戚,有情份在,承恩公府目前更沒有適齡進宮或進皇子府邸的貴女,何必去參與那些有的沒有。
說得也是。到了清朝,才真正明白孝敬皇后當初之所以能指給雍正為嫡妻並不止因她父親是步軍統領、手握兵權是康熙心腹的緣故,而是孝敬皇后出身高貴,她的身上有著愛新覺羅的血統,努爾哈赤是她的正經太高祖父,她的外祖父是宗室貝子,外祖母是蒙古臺吉貴女,她的父親一脈則世代是烏喇那拉部部主。這樣的出身,比之很多有爵在身的滿洲著姓大族要來得高貴顯赫,可見雍正從小確實得康熙看重,至少在拴嫡福晉這一關上,康熙是用了心的。
也因著這樣的情份,孝敬皇后底下怎麼做,雍正都給她留了一份尊榮臉面。熹貴妃跟她比,實在是拿不出手。
“至於那爾布那裡,多多少少吧,不過為了他的女兒,明面上的牽扯也不會太深。”
傅謙道:“正是,兒子除了明面上的這些資料,其他的並沒有查到什麼。”
李榮保看了女兒一眼,仍是不贊同她養虎為患的做法,不過她說得也對,構陷私情,是三人成虎的事情,說辨不清,否則一次不成功,兩次、三次地誣陷下去也會漸漸地破壞一個人的印象……特別是對男人來講。“你有把握一次解決這樣的事情麼?如果不行,趁早將這人解決掉,你知道這並不難。”就他阿爾哈圖一個三等侍衛的身份,富察家想不著痕跡地解決掉他太容易了。
“阿瑪,我說過了,我要杜絕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地出現在我面前,女人的清譽可不是拿來玩兒的。對了,今天馬車的事不知道金家有沒有在裡面插上一腳,有辦法查麼?這次可以用富察家的力量,不過一點就好,讓皇上發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應該能理解。”
“當然了,欺負到我富察家的頭上,我們不可能不有所表示的。”
“對了,阿瑪,春和來信有沒有說什麼?六哥和七哥以後就要走水師這條路了麼?”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富察家的根基在禁衛軍這裡,只有緊跟在皇上的身邊才不會有功高震主或犯事之虞。春和是跟著四阿哥去建功的,在水師那兒待不長,你六哥是郡主額駙,以後就由他在福建水師發展,你二伯也會族中挑幾個水性好的進去……你七哥,他的意思是還想前往歐洲各國多走走看看。”
等過幾年弘曆登基,憑著大清皇帝妻舅的身份,再加上七哥身上的功績再晉一晉爵位,到時往歐洲各國權貴面前一站也不會輸了誰去。“阿瑪,分枝別脈對富察家來說是件好事。”
“你是說——”
“是的,我是說分枝出去,在國外取得身份、買地、留下富察家的血脈。這對大清、對富察家來說都是好事。”
“……等我跟你二伯商量商量吧。”李榮保過了半晌才道。兒子出遠門怎麼可能不沾女人?但他從沒想過要兒子正經娶個外國女人,給他生個混血孫子。
雲珠彎了彎唇,對她來講,這並不是非要達成的目標,她能保證,在她活著的時候還有她兒子在位的時候富察家是不虞有家族覆沒被貶之禍的。至於她死後?管他洪水滔天。就算有人能算計百年,也算計不了千年萬年……再說,這世界也會有走到末亡的那一刻。
博爾濟吉特。敖登生的明俊天庭飽滿,濃眉大眼,挺鼻寬唇,很典型的富察家男子長相,雲珠跟幾位嫂嫂聚在一起討論了一番,才發現,無論是惠珠還是下一代的明伊明蘭,都是細眉大眼的相貌,長得如雲珠這般煙水般細淡的眉跟流波般秀長眼睛的竟是沒有的。
瓜爾佳氏逗著和徽道:“你這長相五官分說開來倒也能在幾位先祖身上找到相似的,但合在一起有般模樣的卻還未有過。”
“這麼說咱們富察家的孩子不是濃眉大眼就是細眉大眼了?”馬佳氏說道,“二姑奶奶跟兩位侄女的相貌也是難得的俏麗。”她好想生個女兒呀,成親頭幾年沒有孩子想著有個孩子就好,沒料到生了明仁後連線三個都是兒子,唉。
雲珠的相貌是不用打扮就有一種獨特的清美秀麗,像三月江南的煙雨,她是很滿意的。像她這樣的出身,嫁人後的地位,太過豔麗的外表並不是優勢,相反,這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