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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凍的抵抗力也高了不少。

這是雲珠幾年下來的實驗所得。

把它們的天性扭轉過來就是為了省工夫?這種事讓奴才去辦就好了,她倒替人省事。弘曆再次無語了。

雲珠可不管他,重陽節到了,她與和惠、端柔還有吳扎庫氏整日不是窩在小廚房裡做重陽糕、各種花糕,就是跑到御花園放風箏,很是暢快了幾日。

如果是康熙或者歷史上的乾隆在位,他們兩估計會跑到承德避暑山莊行宮渡過,舉辦各種時興活動,可惜現在在位的是雍正,兩位成年皇子除了重陽糕和菊花酒,不得不照常參政、辦差。

對於某人不得陪妻子在這種美好節日出去“辭青”的怨忿,雲珠以一個菊花荷包給撫平了,“和惠、端柔過了年就嫁人了,我跟五弟妹多陪陪她們也是好的。”

弘曆撫著她的秀髮,手指慢慢滑下,挑動著她耳上的心型青玉墜子,聽著她說著給南三所那兒也送了個菊花荷包並幾樣糕點……

逢年過節,她一直都有照顧著福惠。只是像菊花荷包這類東西,雖然外表與自己身上戴的差不離,可弘曆還是清楚,那不是她親手做的。

初逢讓人覺優雅安寧溫婉的女子,當你想跟她進一步接觸時就會發現,她的和氣可親的後面實際上帶著大家貴女特有的客氣疏離,只有她心中認定的親近的人才能慢慢地覺察她的體貼溫柔……當他越發瞭解這一點,越發愛她時,心中那種獨佔的慾念就更強,希望她的目光只放在自己身上,希望她看的、喜愛的只有自己一人,然而,與這相矛盾的,是他想放縱她,只要她能快樂開心,她想要什麼幹什麼他都想去縱容,甚至想著不管付出什麼也要為她辦到。

這種感情是那麼地驚人,從一開始的動心,他沒想到會慢慢深刻濃烈到這程度……只是這種感情,他不能表露,甚至還得掩藏,它太危險,他不確定當他的皇父、額娘窺探到時會怎麼做。

皇家的恩寵是有底限的,這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九月中旬的清晨已經透著秋涼,不過裕妃耿氏卻是幾十年如一日,時間一到便在庭院裡舒展著拳腳,提著木劍慢慢地施展家傳劍法鍛鍊身體。

收功完畢,裕妃將木劍遞給沉默的錦鴦,錦鷺上前遞了溫熱的帕子,錦鴛則沏了在一旁等著。

裕妃拭了臉上看不見的汗漬又擦了手,在院中緩步踱了兩圈這才走到放了墊子的石椅坐下,溫熱的剛好入口。錦鴛忍不住問:“主子,真不管祿貴人了?”

她不明白,之前董鄂氏懷著身孕時主子還盡心盡力地提點她,怎麼這會兒她一落了胎就不管了?!主子不是打算拉攏董鄂氏的麼?

秋風漸起了,微凝的眸光掃過被風吹起的落葉,裕妃將茶碗放回石桌上,看了眼滿臉懵懂的錦鴛,走回正殿,“怎麼不去問什嬤嬤?”

錦鴛垮下肩,什嬤嬤整日嫌她腦筋不靈活,她才不要去討訓呢。

見她這樣子,裕妃輕搖了下頭,“你呀,真不適合這宮裡。”想放她出宮,她自己又不願意。

“奴婢是笨了些卻不傻,”錦鴛又振起精神,笑道:“主子待奴婢好奴婢在這景陽宮才有幾分臉面,出了宮不過是名頭好聽,就算是嫁了過得去的人家,難道還能處處找主子作主麼,還不是一樣要面對那些勾心鬥角,留在宮中,至少還有主子護著,奴婢只需侍候好主子就行,就算奴婢腦筋不好使,那還有錦鷺和什嬤嬤她們呢。”

“還說不傻,主子我還能護得你一世麼?”裕妃嘆了口氣。

“主子不在,奴婢就不活了唄。”錦鴛輕道。

錦鷺在旁聽了心中一震,這就是主子讓錦鴛留在身邊的原因吧,儘管她比起自己不夠伶俐,比起錦鴦不夠沉穩心狠……

什嬤嬤眼底也露出幾分笑意,想起晉了貴人卻整日以淚洗面的董鄂氏,冷哼了一聲,道:“這宮中還會少了給皇上生兒育女的女人麼,祿貴人若不自己振作起來,便只能沉入泥底一輩子默默老寂於宮中了。”

當年,主子不是也落了一個孩子?在主子和自己還沒有發覺之時。一個小產而已,卻教自小被自己養得身體康健的主子身子受損幾近無法受孕,說沒人動手誰信?!可主子能怎樣?只有忍,只有圖強。若沒有後來那近十年小心翼翼地防備和沒間斷地調養身子,哪裡會有五阿哥的出生?!今日的一切,不是上天的賜予,不是皇上的垂憐,是主子自己爭取來的。

所以主子才冷眼看著董鄂氏自艾自憐,而不再伸手。在這深宮,誰會無緣無故去對別人好?沒得給自己培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