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多禮了。”富察·芙靈阿回了一禮。
“這是高格格,目前住乾西二所第二進右邊第一廂房。”郭嬤嬤又帶著她走到高露微面前。“見過姐姐。”珂里葉特·果新對著高露微行了個福禮。見她這麼識相,高露微笑著回了一禮,“妹妹多禮了。”
“這是貝勒爺的妾,張小主,劉小主。她們住在二進院的左側廂房(後頭沒有抱廈的)。”
“婢妾張(劉)氏,見過姐姐。”
“兩位妹妹快請起。”
……
郭嬤嬤又給珂里葉特·果新介紹了內宅主事的幾位嬤嬤管事,然後道:“格格新來,昨晚侍候的宮女和粗使婆子是早就分在那處廂院的,小太監及格格的一些用例晚些常總管也會撥過去,格格看著若不合心意派人來說一聲,奴才和常總管給換。”
“有勞嬤嬤了。”珂里葉特·果新心想,再換也一樣,福晉要安插人怎麼都躲不過,以後尋機會再培養心腹不遲。打定主意,吃食各方面都要自己帶進宮的奶嬤嬤刑氏及自己的大丫頭蘭喜盯緊了,免得被人算計。
71、新人(下)
珂里葉特。果新的新鮮勁只維持了三天,三天過後弘曆感覺應付完了任務般只要是回到乾西二所就直賴在正院裡不動。
雲珠不耐煩他纏著自己,便勸他,“現在正是百花盛開的時節,你也不到後院遛達遛達,賞賞花。”別忘了他還有格格妾侍要安慰啊,閨怨太多也是不好的。
他貪看著她練字的模樣,憊懶道:“御花園裡的花更漂亮。”就是要賞花也輪不到乾西二所這個小花園啊,雖然它被福晉整治得更像個花果園。
雲珠瞟了他一眼:“可惜御花園的花再漂亮你也不能採。”
弘曆無語。半天才道,“這話也是能說的?”無奈,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
“不然怎麼說?!”雲珠將筆放下,走到貴妃椅前將他拉起來,半含酸地微皺著鼻道:“我倒是想將你永遠綁在我身邊呢,可行嗎。額娘今兒個可是說我了,你再不去安慰一下她們寂寞的心靈,就該皇額娘說我了。”她貼近他耳邊頑笑道,“說不定皇阿瑪也會訓斥你。”
“你就編排吧。”他哭笑不得,心中對熹妃的不滿又深了一層,又不是寵妾滅妻,他這額娘也管得太寬了。攬著她,他仔細地親吻著她的唇,吸取著她香美的氣息,道:“可憐我現在連練字的功夫都省了,還不興我休息啊。”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學人曬什麼太陽。”她踮起腳輕磕了下他的額,跑開,拿起自己的字欣賞了一下,轉給他看,“如何?再過兩年說不定能趕上爺了!”
“你這手簪花小楷雖然清婉靈動,在女子裡算得上頂尖,可惜啊,筋骨上差了些。”雖然爺的字不算好,可也不至於被一個女子比下去。弘曆面上強撐,心中卻暗下決定,有空還是得多經練字,就算不能像皇父那樣有自己的風格,可也得練出鋼筋鐵骨來,絕不能在這方面被超了去。
說到書畫這方面的天賦,他可以說是愛新覺羅一大家子裡墊底的,說不定連被皇瑪法嫌字不好看的八叔(允禩)都比他好……以往他還有些不願承認,可現在他想開了,人無完人嘛,他這方面雖然沒什麼天賦,可做為大清的皇子皇孫,他還是不錯的。只要將來自己能打造一個盛世,還怕千百年後無人稱讚自己?!
雲珠撇嘴,心裡哼道:若不是想著鞭策你上進些,我何必收斂腕臂上的氣力寫字?算了,人不能太完美,不靠體內的靈氣,自己的字也確實就這樣。
瞧見她撇嘴的可人模樣,他暗笑。
“你出去吧,別打擾我練字。”抓到他的嘲笑,她惱羞地將他推出書房。
“好好好,我走,我去賞花,行了吧。別推……”這麼說著,卻在她力道收小時猛地轉身將她也一道拉出了書房,“景好,就該一起賞才是。”他們可是夫妻呢,沒道理了為了不相干的外人彼此生疏置氣的。
雲珠輕甩了下,沒能甩開那緊握住的大手,只得跟著他信步往後院走去。“也就桃花好看些。”一路不能甘蔗就是葡萄架、西瓜藤的,他到底來賞什麼花啊。
指了指假山邊的,廊柱旁的,打破他故作的明媚憂傷:“那不是丁香?那不是海棠?那不是月季?沒想到爺還嫌花少呢。”
“哈哈。”他訕笑,額娘今早可是給了她一頓生氣,不然怎麼氣到現在。唉,換做平時,她這麼酸言酸語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說明了她在乎他啊,可現在,明擺著是遷怒啊遷怒。“我瞧著那叢翠竹下涼快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