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姐姐正得寵,跟皇上提提說不定皇上也會答應的。”蘇答應扯著唇角說道。自落胎後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身體調理不好,她的臉色總是白裡泛著青,身體也是日漸孱弱下來,原來如花的美人轉眼就枯萎得不像話。
畢竟承了她的落胎的緣故自己和腹中的胎兒才能受到皇上的重視,海貴人輕易不與蘇答應槓上,聽她這麼說便道:“妹妹說笑了,姐姐怎麼敢與四福晉比。”說著又瞅了雲珠一眼,她可看得清楚,自己就算生下皇子也是沒有繼位的可能的,早些與這些年長阿哥處好關係才是對孩子有利的。
別人也罷了,皇后卻是臉色一沉,轉瞬卻將那怒意埋進心底。這還沒上位呢,連後宮的嬪妃都開始巴結富察。雲珠嗎?心中一陣悲意上湧,如果她的弘暉還在,她哪裡需要忍這些賤人的氣……
裕嬪一笑:“不過是到岫雲寺上個香!”轉頭對皇后道,“臣妾記得雍正元年佛誕的時候皇上還帶著皇后娘娘及諸位姐妹到岫雲寺進香禮佛呢。”
“聽見了吧,只是你們沒趕著時候罷了。”皇后緩聲說首,臉上的笑漸漸地斂了起來,“不過你們是皇上後宮嬪妃與四福晉身份不同,以後這攀比之說可要謹慎為好。”
那肅然的表情令在場的嬪妃心中一凜,想著果然是陪著皇上從潛邸一路走來,將雍王府上下整治得嚴嚴實實的主子娘娘,這威勢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不由都低下了頭同聲應道:“是。”
“聽說岫雲寺觀音殿的籤很靈的,不知四福晉除了上香可有求籤?”妮莽衣突然問道。
雲珠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道:“自是有的。”便把瓜爾佳氏和馬佳氏求的籤都說了。
將領得好籤即預示著戰果應該不會太差。熹妃和裕嬪聽了眼中一片歡悅,皇后看著也是心情大好的樣子,“真是佛祖保佑,大清這次定然旗開得勝!你額娘嫂嫂都是有福的。”
“託皇額孃的福。”
“皇上是真龍天子,那什麼……準噶爾策零不過一跳樑小醜,哪是大清對手!”張常在湊嘴道。
“就是,皇上鴻福齊天……”
黑線!再聽下去那什麼“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不會也出來吧?不過也難怪她們“後天下之樂而樂”了,皇帝關注西北戰事,他的心情好壞直接關係著她們的日子過得鬆緩與否。說起來,直接頂著雍正冷麵掌著鳳印的皇后跟有著寵妃頭銜打理宮務的熹妃日子過得並不如外人所以為的那麼風光優容的。因為她們一年到頭不管什麼季節都得面對一臺製冷機,無從選擇。日子稍微過得舒坦點,千秋節稍微辦得熱鬧點就會被斥奢靡,自己是個工作狂、喜歡齋戒過清靜日子,就拿她們的身體說事,免了宴樂之事,想奏事、不想奏事都會拿她們當藉口,一點邏輯性都不考慮的,別人一聽就知道是在敷衍……
想到這個,雲珠還是有些同情的,皇后烏喇那拉氏是沒活過雍正,不然也不定像歷史上的孝聖憲皇太后(熹妃)那樣揮霍著雍正攢下來的家底享盡富貴呢,壓抑幾十年了嘛。
相比之下,做為丈夫還是弘曆比較好相處,雖然他還有那些個浮誇、風流、自命不凡的臭毛病,為自己往後的生活裡沒那麼多腦殘及自己兒子繼位後不用像雍正這樣辛苦,她免不了得費些心思打磨他。
說到弘曆,雲珠又瞄了眼絞著帕子的妮莽衣,她這是關心弘曆吧……當著自己這個嫡福晉又不好問得太明顯。
“你可給弘曆也求了籤?”皇后問著,笑容愈發地親和,“可別藏著不敢說出來。”她也看出妮莽衣的心思了,心中有些不樂,他塔喇氏到底怎麼教的女兒,居然對弘曆起了心思?
什麼藏著不敢說出來,難道她的弘曆還會出事嗎?!熹妃聽著這話裡有話的心中不喜,詢問的眼光不由睇向雲珠。
都是演戲高手啊,明明都知道自己上香的經過了……
“出行前媳婦已在薩滿那兒給他求了個平安符。”雲珠玉靨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自不好再去問佛了。”要演大家一起演,她在末世混了八年,求人下跪的事都幹過,何況口不對心、裝模作樣。
哦,皇后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難道那支籤並百她與瓜爾佳氏她們說的是為大清求的?難道是弘曆?
倒是熹妃說了句,“正該如此。”一事不煩二主,什麼神佛都拜會讓人笑話的。
妮莽衣低下頭,在這位四福晉心中難道四阿哥不應該排首位的麼?!為什麼她一點也不擔心四阿哥的樣子?突然覺得她有點辜負了四阿哥的寵愛。
卻聽雲珠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