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疼著,拴婚皇子嫡福晉,這些也罷了,竟然還能獨得爺的心,真教人又嫉又恨啊!眼角輕輕地掃過身邊人影,她睫羽輕垂,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緒,卻恰好看到某人青蔥一般的玉指正狠狠地揪著絲帕,上面繡的牡丹花已被指甲掐斷了繡線,被風一吹,呼啦啦地舞著……呵,她心中輕笑,集眾怨於一身,她倒要看看富察。雲珠的尊榮能堅持多久,爺對她的信愛又能維持多久。自古色衰而愛馳的例子還少嗎?!
不過眼下,還是先為殺子之仇取點利息吧。她抿了抿嘴,捻著帕子的手輕攏進袖子裡,幾顆小指大小的珠子輕輕落入草叢滾到地上……
金籬則輕咬著唇,看了富察。芙靈阿和高露微一眼,“哎,要是婢妾能早生幾年或晚生幾年就好了。”
富察。芙靈阿和高露微兩人同時臉色一沉,這金氏是在譏諷她們最早在王爺身邊伺候卻沒能攏住他的心嗎?!
“晚生幾年你能不能到爺身邊伺候還是個事呢。”富察。芙靈阿毫不氣地甩了下帕子往回走,“這做奴才的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思大,上趕著往上爬,小心別爬太高了摔下來可是要命的……”
這話連高露微也說進去了,她當初就是使了計往弘曆身邊湊才得的寵,即便如今身為側福晉也抹不去她由宮女變成近身使女,再提為格格、側福晉的晉升之路。
蘇寶柔看著高露微陰沉地瞅著富察。芙靈阿離去的模樣心中一顫,默默地跟著離開了。
“高姐姐,你不過去給王爺福晉請個安嗎?”烏喇那拉。妮莽衣說道。
“今天可是福晉的壽辰,我想福晉不會願意我們去打擾她的。”高露微冷道,她又不奢望王爺的愛,她要的是權勢地位,這種給王爺福晉添堵的事她才不幹呢。“走吧。”這話是對金籬說的,只是口氣不怎麼好。
金籬知道剛才自己說錯了話,也不吭聲地跟了上去,不想步子才邁出,鞋底就踩到了什麼似地一滑,“唉喲——”她伸手一抓,珂里葉特。果新卻朝旁邊一躲,金籬一下子摔到地上,旁邊的烏喇那拉。妮莽衣臉色一變,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步。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扶你們格格起來!”高露微柳眉倒豎地對著魏細語喝道。
“格格你怎麼樣?!”魏細語這才醒悟過來,連忙上前攙扶住金籬。金籬倒吸了口氣,“我的手……”扭到了,而且,手掌破皮了,幸好肚子沒摔得太狠。“快喊太醫!”
“這是怎麼回事?!”一聲惱喝傳來,弘曆扶著雲珠走了過來,身後的靈樞和明心等人已悄悄地護到了兩人背後左右。一想到這些女人在偷窺自己跟雲珠的相處,他就覺得膈應,現在又出現了這事,更是覺得她們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爺,您一定要查清楚,有人要害我肚子裡的孩子呀。”金籬珠淚漣漣,血珠沁在她柔嫩的掌心顯出一種刺目的豔美,其中有一顆小指大小的珠子……
這女人蠻聰明的,不說別人害她,卻說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弘曆剛失去一兒子不過兩個多月,現在又有人算計未出生的……不惱火才奇怪。雲珠才這麼想著,果然就聽他寒聲道:“剛才誰在這裡?”
銳目掃向一旁的烏喇那拉。妮莽衣、高露微、珂里葉特。果新。
珂里葉特。果新頓了頓,上前行了個禮,道:“因著今天是福晉的大好日子,婢妾等人宴後便趁興相約遊園……”將方才幾人湊巧走到這裡,停下對話等一一描述出來,後道:“婢妾本應該在金妹妹摔倒時扶住她的,只是婢妾這個月的月信還未來,怕肚子裡又有了,所以……”她抿著唇,剩下的話也不必說了,自私之心人皆有之,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雲珠有些訝異地看向她,這珂里葉特氏可真會利用時機啊,一個兒子剛死馬上就利用弘曆的憐憫愧疚之情抓緊時機懷上。
不過這機率是不是高了點?弘曆在她院子裡歇息的次數並不多,莫非她手頭上有什麼助孕的藥?
富察。芙靈阿和蘇寶柔等人又被叫了回來,但顯然,她們並不知道她們離開後發生的事,這掉落在地上的珠子也與她們無關。
這種普通的珠子來源想查也無從查起。
幸好,金籬只是動了胎氣,手受了點傷,身體並沒什麼大礙。
表面上,與金籬發生口角的富察。芙靈阿最有出手的動機,然而細細一推敲,就能發現,最有可能的人其實是敢幹站出來承認自己“自私”的珂里葉特。果新。雲珠可沒有忘了珂里葉特。果新之所以會將熹貴妃賜的長命鎖拿出來給兒子戴上是因為金籬的一句話,做為一個母親,想必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