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禮,你們的作品可出來了?”
“你們去看吧,我再走走。”雲珠對淑蘭和佛拉娜道。今年乾西二所不進人,她不過看看有無適合給傅恆議親的,不想花費太多精力在不可能成的人上面。
孟佳氏和巴雅拉氏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淑蘭點頭道:“我看十二嬸十六嬸她們在那邊,你不如去尋她們。”她這麼說不過是免去這幾位貴女的尷尬。
雲珠笑道:“我倒想去看一下五弟妹,方才她在西院大廳坐著不舒服才提早過來這邊的。”
分了手,雲珠一路觀看開得正豔的芙蓉花,碰到了幾位貴女,其中彭佳氏的一幅《秋色芙蓉》雖只畫了一半卻能看出功底不俗,畫作頗有靈氣,還有一位索綽羅氏做的芙蓉絹花也是栩栩如生。
有幾位貴女說起這怡親王府種這麼多芙蓉花的原因,“莊親王福晉愛菊,寶親王福晉喜種玉蘭花,這怡親王府種這麼多芙蓉花肯定是因為怡親王哪位主子喜歡芙蓉花。”
這沒什麼好討論的,所以很快歪樓成貴女們認為這花討喜的原因。
“‘堪與菊英稱晚節,愛他含雨拒清霜。’我最喜歡芙蓉花的這一點,今日的花會起名‘拒霜會’可是再妙不過了。”
“十二花神皆有絕妙之處,我覺得花草之好壞在於它對人們的作用。這芙蓉花別的不講,它的藥用價值是極好的。”
怡親王府的花園之所以種這麼多芙蓉花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怡親王的腿疾啊……這位貴女倒是說中了大部份的原因。
繞了一圈下來,除了上屆選秀留牌複選的博爾濟吉特。薩仁外,就只有彭佳氏和索綽羅氏還不錯,再加上前頭孟佳氏她們三個,其餘的貴女要不是看不出好歹深淺就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雲珠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太過吹毛求疵,還是這屆的貴女出色的太少。
從履親王福晉和莊親王福晉那兒知道了五福晉正在靠北邊的花廳內休息,雲珠一路尋了過去,發現五福晉臉色蒼白地歪在榻椅上,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連忙問她身邊的吳嬤嬤是怎麼回事。
“回四福晉,我們主子剛才在園子裡吃了塊點心就一直不舒服。”吳嬤嬤很是擔心,“那點心奴才也吃過了,是掐了芙蓉花和蜂蜜的糕點,並無事。”
“哦?請太醫看過了麼?”雲珠坐到繡墩上,手指輕輕搭上五福晉的手腕。
“從西院大廳那兒就覺得胸悶不適的,可能是上火了吧。”五福晉微蹙著眉道,“這個時候喊太醫不合適吧,我歇歇就好了。”
雲珠放開她的手,沒好氣道:“你自己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都不曉得麼。這芙蓉花孕婦是不適宜用的,幸好只是用了一點,胎估計有些不穩……還得太醫看了再說。”
“什麼?!這,我上個月還有落紅呢。”五福晉有些不安地將手覆在腹上,不敢置信。吳嬤嬤則是一臉地擔憂,這種種症狀只表明了自家主子的胎坐的並不穩。
“吳嬤嬤,你快去找人請太醫來吧,悄悄地。這兒有我看著呢。”
“有勞四福晉了,奴才這就去。”吳嬤嬤看了看雲珠和靜靜守在門口的素問,行了個禮後匆匆去了。
172、有喜(上)
雲珠從小到大實行的是一日三餐、早睡早起加午休的生活規律,與弘曆大婚後這一習慣也帶到了乾西二所。
這個時代,貧窮人家一日兩餐的有,殷實的人家一日三餐的不少,富貴的人家一日三餐外加點心宵夜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人會去強制,不過相比普通人的自由,皇帝的日常生活就規律多了,除國朝大典外,一般的情況是,早上卯時起床、請安、早讀;辰時用早膳;巳時上朝理政、辦理公務;午時至未時午休、晚膳;未時到申時學習、吟詩繪畫或由妃嬪陪同看戲、聽樂等娛樂;酉時到戌時用晚點或酒膳,做佛事,然後就寢。當然了,萬事不能一概而論,這樣的生活規律一遇到強硬的君主那就只有被打破的份兒,例如雍正。
話扯回來,不管日常生活你吃多少飯、愛用多少餐都沒人管你,不過遇到紅白喜事、國典大宴,舉辦筵席的進宴時間只有兩個,那就是辰時和未時。
做為皇子,弘曆弘晝自是不可能在怡親王府待太久的,辰時的壽宴用完便先行回宮了,雲珠則因為“拒霜會”及五福晉的事而拖到了晚宴結束才回宮。應酬了一整天,感覺渾身不得勁,雲珠一回乾西二所就進了浴間好好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太陽都落山了。
弘曆帶著三胞胎剛好從養心殿回來。
三胞胎一見雲珠立馬撒開小短胞